阿鲁加示意范建明上车后,对他说道:“范,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草率?至少不应该在今天的这个酒会上,显得对奥德莉太过大献殷勤了?”
范建明愣了一下,反问道:“先生,你怎么会有此一问?我觉得你今天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你的到来,让整个酒会蓬荜生辉。”
“毕竟在众多的女宾客中,奥德莉太太的身份摆在那里,你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一点也很正常。其他的女宾客不是我的同学,就是我家乡的生意人,平时从不过问政冶,跟你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呀。”
阿鲁加有些不信:“真的吗?”
“当然!”范建明笑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我敢肯定,酒会上也不可能有人对此说什么,你这是——”
阿鲁加叹了口气,解释道:“看来我是想多了。”
“我想也是,估计是你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跟她在一起,总觉得别人会对此有什么想法,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
阿鲁加摇头道:“那倒不是。实话跟你说吧,之前我跟他聊得特别顺畅,后来你请她跳了一个之后,我觉得她不像之前那么放得开,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等我跟她在之后的聊天过程中,她忽然提到,惠灵顿参加是她的未婚夫,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分手了,至今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她突然改变了对我的态度,开始有一种愿意向我接近的愿望,到后来,似乎是可以在拒绝我。”
我去!
奥德莉是什么意思呀?
不是都沟通好了的吗?
她说过,等到阿鲁加真的要跟她谈婚论嫁的时候,她会把这事主动说出来的,怎么今天晚上就说出来了,难道阿鲁加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她求婚了?
不能够吧?
从阿鲁加和奥德莉互相爱慕的时候,范建明就已经意识到了危机的隐患,没想到问题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
阿鲁加这话,明显是对范建明产生了不满和怀疑,毕竟一开始范建明反对他和奥德莉交往,现在看来,他觉得范建明在背后作梗。
范建明微微一笑:“先生,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和意见,我都会当你的面说出来,如果你执意不听,充其量我会再找个机会劝说你,你觉得我是那种在背后使绊子的人吗?”
“这个你不必误会,我的性格你也清楚,如果怀疑你在背后使绊子,我还会当面问你吗?”阿鲁加说道:“刚刚只是我的感觉,正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友谊和信任,我才想当面在你这里寻找答案。”
范建明笑道:“那我也实话跟你说,我相信一见钟情的事情,但像你们这样不同肤色,远隔万里,彼此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了解,居然能互相一见钟情,我觉得多少有点问题。”
阿鲁加点头道:“你觉得我是真心喜欢她,而她对我却带有政冶目的?”
“不错。”范建明解释道:“我虽然算不上很了解她,但通过她身边的人,我觉得她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我所说的不错,是以东方的眼光去衡量,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且在她这个年龄,也不可能那么冲动。”
阿鲁加问道:“所以你在跳舞的时候,询问过她这个问题?”
“是的。”范建明不想对阿鲁加有所隐瞒:“因为我不仅知道,她和惠灵顿曾经是未婚夫妻,而且我还清楚,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非常狗血的故事。”
“哦?”
“惠灵顿最初喜欢的是奥德莉,奥德莉的丈夫,当时还是惠灵顿的手下,以后成为了西情局的局长,最后是国家安全主任。”
“现在的西方国情艾琳娜,当时和奥德莉是闺蜜,正在跟奥德莉的丈夫谈恋爱,她觉得惠灵顿更有前途,结果与奥德莉交换了未婚夫。”
阿鲁加一听,显得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早就知道西方乱,没想到这么乱?”
范建明接着说道:“本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而且我也清楚,奥德莉还算是个相对比较规矩的西方女人,自从交换之后,她和惠灵顿再也没有任何来往,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而她也是真心喜欢你,我觉得你们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可以。”
“谢谢。”
“只不过我觉得,毕竟她跟惠灵顿有过一段,将来要是成为你的夫人,而惠灵顿又在我们这里,即便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一旦你将来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看?”
阿鲁加点了点头:“所以你就对她说,要么离我远一点,要么把这件事告诉我?”
“没有。”范建明说道:“我只是担心她有其他的目的,所以询问了她,是不是他们国家,或者是西情局交给了她什么任务,让她刻意接近你?”
“她怎么说?”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对我说,要么她不嫁给你,如果嫁给你的话,她会分得清主次,关键的时候,会做出她认为正确的选择。”
范建明所以没有实话实说,一是他相信奥德莉,在关键的时候,会做出有利于阿鲁加和自己,也可以说是有利于S国的选择。
如果这个时候向阿鲁加说明,她就是受了西方最高长官的命令前来涩诱阿鲁加的。
阿鲁加听的进去还好,万一听不进去,到时候执意要娶奥德莉,到头来范建明两头不讨好,说不定与阿鲁加的友谊和信任,终将彻底付之东流。
二是如果阿鲁加不介意惠灵顿与奥德莉过去的关系的话,恐怕更不会介意奥德莉特工和间谍的身份。
在阿鲁加看来,只要奥德莉在自己身边,并且替自己生个一儿半女的话,他完全有能力控制和改变奥德莉的。
天下男人都一样,面对女人,尤其是喜欢自己的女人,都会有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自信。
其实大多数男人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人可以为任何人改变自己,却永远不会为丈夫改变自己,而且她们还会不厌其烦地用唠叨个不停的嘴,去试图改变自己的丈夫。
范建明没有说出奥德莉是受命而为,就是为大家都留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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