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秦月骨一阵翻来覆去。
她虽然陷入了昏迷,但还是一脸的难受。
嘴里发出低声呓语。
“看来中毒挺深!”
林天眉头轻蹙,走到床边上,摇头自语:“她应该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被人下了药!作为杀手,最忌讳盲目出手!没有完全的把握,实在不应该!”
说着。
他手抓住了秦月骨的手腕,神识跟着扫过。
不一会儿。
林天放开手,沉吟了一下后,从身上的储物袋取出了一根草药。
轻轻嚼成一团碎渣,继而塞进了秦月骨的嘴里。
“她中毒深之外,体内还混合了好多种药物,都是刺激很大的!有些麻烦,排除这毒的时间,也需要更长时间……”
林天边轻捻着手里的银针,边摇头轻叹道。
而随着他银针上隐约有着淡淡的气流进入了秦月骨的体内。
同时林天的神识跟着在秦月骨身体里游走,查看着那些开始被他施展的银针缓慢聚集过来的毒素。顶点小说
毒素聚集的速度很慢,但也很快聚集,往外排出。
随着毒素排出,还伴随着嫣红的血迹,一下子就将白色武服给侵染了。
酒店的床单,也被染红了一大块。
“还差一点,完了就离开!”
心下有所决定,林天手上加快,更加聚精会神。
接近半个小时。
林天终于是收手,吐出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但也正在这一刻。
随着嘤咛一声。
秦月骨捂着头部,有些迷糊的醒了过来。
她稍稍怔然了一下,而后才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我昏迷过去了?”
秦月骨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向林天,出声问道。
“嗯,你中毒太深!我正好是学医的,帮你治好了!”
林天看了一眼床上的血迹,摸了摸鼻子,赶忙道:“既然你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秦月骨环视了一周。
发现这里就是自己之前住过的酒店。
顿时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的。
她发现了不对劲。
跟前的床单上,有血迹!
低头一看,自己白色的武服上,也是有嫣红的血迹!
特别是,她之前可是穿着皮衣的!
现在都脱了丢到一旁了。
秦月骨哪怕再是白痴,也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或者,她第一反应就是往那方面想了!
她霍然抬头,美眸怒瞪,直视准备转身离开的林天,娇喝道:“你给我站住!”
“还有事么?”
林天回头,神色很是从容的道。
“你……你竟然敢对我那样,我的第一次!”
秦月骨盯着林天看,一脸的怒容与羞愤,两眼开始跟着发红,雾水弥漫。
看着对方要哭的样子,林天不由苦笑,摊了摊手道:“什么第一次啊,我想你是误会了吧!我只是给你治病,根本就没碰你啊!”
“你……你说什么?”
秦月骨一脸惊呆,气得开始美眸喷火了,对林天叱问起来。
“别激动!”
林天真想一走了之,但如果不解释清楚,他就等于是被扣上始乱终弃的名头了,他也更不想不清不楚的,顿时摊手解释道:“我意思是,我和你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啊!”
“没……没发生?你……你混蛋!”
秦月骨气得快要暴走了,她怒喝道:“我……血啊……你还说什么都没发生?”
我靠!
出血,都是因为毒素排出好不好!
林天之前就预感到可能会说不清道不明。
眼前果然如此了!
他很是无语的摇头道:“我根本没碰你啊,只是给你治病……”
“啊……治病!有我要杀了你!”
秦月骨看着林天这般反应,在听着脱衣服治病,顿时暴走了,她反手不知道从哪里又取出一把利刃,朝林天扑了过去。
只是。
林天却是没动,站在原地看着秦月骨杀过来。
因为,他从秦月骨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杀意!
果然。
利刃在距离林天跟前不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秦月骨脸上满是羞怒,可很明显她下不了手。
她看着林天,良久之后很是泄气的将利刃给丢到了一边上。
“你滚蛋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秦月骨两眼发红,但看着眼前的少年,看着与她身体发生过关系的男子,心头还是有些不忍,无法下手。
但她的话刚说完,没等林天转身。
似乎又后悔了。
她回头喝道:“你回来!把你电话与住址告诉我!”
“你要干嘛?”
林天两眼微微一瞪,愕然道。
“怎么,怕我缠着你不成?”
秦月骨看着林天这等反应,再次气得不行。
要知道,这可是她第一次问其他男的要电话号码。
平日里那可都是其他的男人围着她转,想方设法得到她的私人电话呢。
现在倒好。
她主动开口,林天竟然还这般反应。
“好吧!”
林天也懒得与一个女孩纠缠,将电话号码与眼前在迷舟城的地址说出。
得到电话,秦月骨还打了一下确认,最后才松了一口气。
倒是知道林天竟然是住无双山的,面露一丝诧异来。
“你自己照顾自己吧,别被那些人抓到,下次可能就没人救你了!还有,没什么大事,还是别打电话给我!”
林天对秦月骨嘱咐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混蛋!
以来本小姐很稀罕给你打电话?
秦月骨心头怒气难消,真恨不得冲出去将林天暴打。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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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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