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疗效非常之好,半月之后,秦凤鸣的爷爷就已然能下床慢慢走动。家人见此,自是万分高兴,之后的日子又慢慢归于了平静。
秦凤鸣有时和村中伙伴一起上山玩耍,间或打些干柴,采集野果。或是与父亲进山打些小动物。
在无人之时,秦凤鸣经常拿出那小葫芦,偷偷把玩。只是那葫芦除表面光彩耀眼,十分引人外,从来没有显露出其他异样。对此,秦凤鸣也习以为常了。
这日午后,秦家村入村的山道之上,突然出现了十数名骑高头大马之人,这些人却均是精壮青年,最后一匹马上驮着一些货物。
正在山坡之上玩耍的秦凤鸣见此,立即与伙伴停止了嬉闹。面露困惑之色的看着来人。
秦家村地处偏僻,难得来如此多外乡之人。
片刻功夫,那队人马就来到了众孩童近前。当先一人跳下马,仔细打量众孩童,突然,一眼看到秦凤鸣,登时面露惊喜之色道:
“小三子,三弟,不认得我了,我是大哥秦祥。”
“大哥秦祥?”
秦凤鸣听到此言,登时大愣。大哥走时,他才七八岁间,印象之中,大哥瘦瘦的,皮肤有些黑,个头比父亲略矮一些。
但面前之人,高大威猛,气宇轩昂,面色红润。
仔细打量之下,秦凤鸣才依稀分辨出一些原来大哥的样子。立马跳下山坡,紧跑几步,一把将大哥手捉住,用力摇着,面上露出惊喜之色。
秦祥抚摸秦凤鸣头顶,面上洋溢着兴奋之色:“三弟,咱爹娘,爷爷、奶奶现在可都安好?”
“他们都很好,咱们快回家,奶奶和娘经常念叨你呢。”
见到大哥。秦凤鸣虽心中不解大哥因何变成了如此模样,但面上笑容不减。
今日秦洪并未进山,而是在家中整理打猎用具,突然听闻长子归来,顿时大喜,与家人赶紧来到院门外。
“爹、娘、爷爷、奶奶在上,不孝之子秦祥给您磕头了。”
远远瞧见父母等人,秦祥忙扔掉缰绳,快步跑上前,跪在地上给众人见礼。
秦洪父子满含热泪,将秦祥扶起,拉着秦祥进入院中。
随秦祥而来的十数名青年极为规矩,在秦祥吩咐之下,将马上物品卸下。这时众人才知,马上所驮货品,是一些布匹、粮食、酒肉。
正在众人言谈之时,族长听到消息,带着一些族中长辈也自来到秦家。
如此热闹之事,秦洪自是吩咐众人,用秦祥所带的粮食,肉食盛摆筵宴,款待村中乡亲。
酒席间,秦祥这才叙述这两年参军经历,一听之下,顿让众人惊喜不已。
原来,秦祥参军后,分在一名叫李炳堂的军官手下当差,李炳堂时任祁嘉城一名千夫长。
经两个月训练,李炳堂见秦祥十分机灵、聪明、肯吃苦,心中欢喜之下,将之提拔当了自己亲卫兵,并亲自指点秦祥练武。
就在半年之前,李炳堂受命剿灭盘踞在祁嘉城东南狼跳涧的马匪,战斗之中,秦祥表现英勇,不但从马匪头子刀下救下李炳堂,还亲手将其斩杀。
此次成功剿灭马匪,受到上面嘉奖,李炳堂升任祁嘉城指挥使,因感念秦祥舍命相救,他力举荐秦祥升任百夫长,在其手下当差。
此次李炳堂到郢州城叙职,便带秦祥同行。行到滕龙镇之时,李炳堂知道秦祥是本地人,特许他一天假,回家省亲。
听闻秦祥从军经历,在场众人均都露出羡慕之色。
百夫长,那已然是一名军官,小小秦家庄,竟出了一百夫长,这让众人都感到脸上有光。
酒席宴罢,族长众人告辞离去,秦祥安排好同来兵士的住处,这才有机会与家人互道离别之情。
秦洪将家中之事详细叙说了一番,但有关买药经历,却只字未提。
“三弟能够化险为夷,是我秦家之福,爷爷年岁已大,今后还是少进山为妙,我每月有二十两军饷可领,留下所用,我会每月为家中捎回十两。谨慎使用,倒也可以确保温饱。”
秦祥抚摸爷爷伤腿,双目之中似有泪光闪现。
“祥儿,我身体康健,不用为我操心,家中吃穿用度也还可以,你所领的军饷,还是自己留着吧。“
抚摸着大孙子头顶,爷爷面目慈祥之色。
就在众人聊天之时,秦祥突然想到了一事,面色突然变得郑重道:“爹,爷爷,听指挥使大人曾经言说,半年之后就是落霞谷选拨弟子大会,年龄为八岁到十二岁,小弟年纪正好,不知可想让他前去一试?”
祁嘉城受郢州郡管辖,落霞谷是距离郢州郡较近的两大江湖门派之一。另一门派是卧虎山。这两大门派在普通人眼中,就是一极大的江湖门派。
其实不然,这两门派其实都是修仙门宗门的附庸,只是修仙门派有所规矩,不得在世俗界露面,故此才选一个武林门派作为自己代言,处理一些世俗事务。
落霞谷之名,秦洪到是有所耳闻,滕龙镇就有一间落霞谷开的酒楼,很是红火。不过,他从未想过让自己儿子加入江湖门派。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请教父亲。
“落霞谷,是郢州郡附近的大门派,听说距离我们这三十里的岳家庄就有一个孩子加入了落霞谷,没有几年时间,岳家庄便成了滕龙镇最有名的村子,这种变化,与落霞谷不无关系。”
“父亲,那可以让小三子去试试吗?”
“试试当然可以,但还得看小三子愿不愿去。”爷爷想了想,慈爱的看着秦凤鸣。
对于大哥所言,秦凤鸣并未完全理解,但他一直羡慕二哥,现在又知大哥当了将军,对于山外世界,秦凤鸣幼小心中,已然向往非常。
众人见秦凤鸣没有拒绝,于是便研究起如何去参加选拨之事。
“指挥使曾言,落霞谷选拨弟子,各城都可以推荐人选,指挥使手中正好有几个名额,我去向指挥使讨要一个,应不是难事。”
听到秦祥如此说,众人自是非常高兴。
秦祥仅在秦家待了一晚,因有军务在身,天一亮便率众离开村而去。
临走之时,留下五十两银两。叮嘱母亲,这银两为秦凤鸣补身子之用,并言说,选拨很是艰苦,要秦凤鸣勤加锻炼,四个月后来家中将他接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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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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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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