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雀雀的好奇心明显比波波塔要重一些,她飘了过来,上下的打量着安格尔手心的小盒子。
盒子的体积约莫鸡蛋大小,造型有些奇特,刻画云纹的方形盒子正上方,有一个像是喇叭花样式的金属装饰。
“大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啊?”花雀雀好奇的观察着,她在这盒子上察觉到了一股和安格尔一脉相连的奇妙波动。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她却是不知道。
波波塔虽然有些疲惫,但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是一个特殊的迷你舞台剧设备。”安格尔笑眯眯的道。
安格尔记得波波塔曾说过,他一直想带花雀雀去看舞台剧,可是想着未来时间还长,就心安理得的拖着,直到花雀雀被人拐走之后,波波塔才后悔莫及。
“你想看看吗?”
一听到“舞台剧”,花雀雀的眼睛瞬间一亮:“可以看吗?”
安格尔点点头,嘴角啜着一个微笑:“正好你们可以放松一下。”
花雀雀开心雀跃,而波波塔看着安格尔,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怪异,他总觉得安格尔的笑,好像带着一股深意?
随着花雀雀的点头,安格尔轻轻摩挲了一下小盒子上的喇叭花。
一阵诡异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
原本开心的花雀雀,被这诡异的音乐吓了一跳,笑容倏地静止。
另一旁的波波塔,则打了个寒颤,这个诡异的音乐,让他想起了当初丢失花雀雀的那一夜,大雨滂沱,天色黯淡,心情惶惶……
“大哥哥,这……这是什么?”
安格尔依旧在微笑着:“这是一种特殊的乐器声音,叫做水琴。别怕,看下去吧,这是一场非常特殊的舞台剧。”
花雀雀只觉得安格尔的声音越来越缥缈,到了最后,她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自己好像失了重,从云端坠落到了大地。
等花雀雀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被夜色弥漫的小镇。
小镇看上去很普通,不过因为没有路灯,在没有星月的夜晚,小镇有一种莫名的阴森感。整个小镇唯一光亮的地方,是一座有些破旧的教堂。
画面一转,花雀雀发现自己从俯瞰小镇的视角,变到了教堂内。
教堂并不大,只有几个信徒在念诵着不知名的宗教典籍。
在教堂的一侧,一个老神父正低声的与一个白发少年对话。花雀雀好奇的走近,发现老神父在向白发少年说着,“一切以神典的教训出发,你的思考方式,与逻辑举证也需要以父神的教义为主。”
花雀雀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内容,只是知道这个老神父叫做伯伦朗,而那看上去很俊朗的白发少年,则叫做亚历克斯。
花雀雀在教堂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教堂的大门被锁着,她推不开。
花雀雀回想着安格尔之前说的话,这是一个特殊的舞台剧。
“所以说,这个舞台剧发生的地点,就是这座教堂吗?”要不然,不可能门打不开。
不过如果是室内剧的话,那刚才为何又让她俯瞰整个小镇?
花雀雀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过,对于这种“特殊舞台剧”的体验,她倒是感觉很新奇,真实的参与到了演员之中,还能看到所有细节,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花雀雀兴趣盎然的游逛着,反正这里的演员也看不到自己,她还能听到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不过,等了好几分钟,花雀雀却一直不见舞台剧有新的进展。
就在花雀雀感到疑惑的时候,她以为不可能打开的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个脸色惶恐的男子走了进来,嘴里念叨着:“死了……死人了……”
伯伦朗神父走上前:“怎么回事?”
“死人了……连环杀人犯再次出现了,这次死的人是……瑞文骑士……”
死者男子的话毕,画面再次一转。
马蹄声声响彻,在浓郁的黑夜下,一批手上拿着火把的骑士,驾驭着全副铠甲的骏马,在翻腾的长河边快速的奔驰着。
“吁——”随着骑士卫队的队长拉住缰绳,骏马应声而停:“到了,死者的头颅,就在这里发现的!”
在那狂躁的大河上,有一座石桥。其中的一个桥墩附近,围满了人。
花雀雀此时在骑士卫队的背后,她本来以为这是一出固定范围的舞台剧,谁知道现在居然还出了镇子,来到了荒郊野岭。
深夜、分尸案、潮湿的空气……还有耳边再次响起的水琴声,让花雀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哪怕她已经死亡,哪怕她见识过无数的尸体,可当适宜的气氛搭配渗人的音乐,这种观剧体验,花雀雀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骇人冲击感。
花雀雀不敢上前去看死者的头颅,只期待镜头赶紧转。
可画面始终停在这里,音乐也越发渗人,似乎在告诉着花雀雀,这个场景存在的意义,就是那个死者的头颅。
没办法,花雀雀鼓起勇气,穿过了人潮,来到了桥墩下面。
瑞文骑士那面色青白的头颅,瞬间跃入花雀雀的眼中。
或许这个场景的存在,就是让花雀雀去看瑞文骑士的头颅,所以当她将瑞文骑士的面容尽收眼底后,画面立刻出现了跳转。
她再次回到了教堂里。
教堂里是伯伦朗神父与瑞文骑士的母亲康妮夫人交谈着,过了一会儿,伯伦朗神父说要去墓园为瑞文骑士做亡礼,让白发少年亚历克斯开导康妮夫人。
花雀雀看到这,大致明白这个舞台剧的操作了,画面的跳转,要么是空间变化、要么就是时间变化。
这出舞台剧的主题,应该是破案?侦破之前瑞文骑士的死亡案?
而主角,估计就是教堂里的这两位了,不过伯伦朗神父看上去戏份好像不多,这个亚历克斯应该才是舞台剧的主角。
当确定这些信息后,花雀雀虽然有些害怕,但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与这种新奇的体验,慢慢的沉浸在剧情中,同时内心也在猜测着,谁是凶手?
……
约莫三个小时后,花雀雀和波波塔先后从沉浸式的舞台剧中苏醒。
波波塔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他现在有些明白之前为何觉得安格尔的嘴角含笑充满深意……什么让我们放松?什么轻松的舞台剧?根本不是啊!
这出舞台剧,充满了一种怪诞与黑暗的风格。
尤其是对亚历克斯这个主角的展开,有一种见证人伦沉浮的荒谬感。
这不是典型的舞台剧,但却能看出每个角色的复杂与挣扎。
如果是还未成为巫师之前的自,波波塔绝对不会让花雀雀去看这种舞台剧,但他即将堕入深邃之主编织的黑暗深渊,花雀雀一个人留在这个野蛮世间,或许看看这个舞台剧,对她能有警醒。
而且,主角亚历克斯的性格虽然太过冷漠,但这种性格却非常适合巫师界。如果亚历克斯是真人且拥有天赋,或许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巫师。
这对花雀雀未来在巫师界生活,其实是有一定的助益的。
除了对花雀雀的影响,以及舞台剧内容与角色的深思外,让波波塔最恨的是——
“大哥哥,结局到底是什么?”花雀雀一从舞台剧里苏醒,立刻就跑到安格尔身边焦急的问道。
是的,波波塔最恨的就是,这出舞台剧居然没有结尾!
花雀雀期待的看着安格尔,波波塔也竖起耳朵,想要从安格尔嘴里得知这出舞台剧的最后结局。
原本以为是一出破解凶杀案的舞台剧,没想到会出现神走向,虽然觉得有些怪诞,但他们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那个让人又恨又爱的主角,最后到底有没有杀死那疯狂的黑暗修女?
安格尔沉吟了片刻,对花雀雀道:“这个舞台剧,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花雀雀愣了一下,她虽然年纪小,但看的书其实很多。她也知道,舞台剧的改编,基本都是有真实成分的,不过这出舞台剧涉及到了‘樊笼’、‘亡灵’、‘亡者空间’等一系列的超凡元素,说他是真实故事,那估计就是巫师界的一些秘幸了?
“这虽然是真实的故事,但是,我在做改编的时候,稍微加了一点戏剧的成分。”安格尔做这次的尝试,纯粹是用全息平板里的那种沉浸式电影来做的整体规划,很多他没经历过的事情,他都通过幻术来模拟了一遍。
而且为了增加戏剧冲突与故事张力,一些角色的对话,也做了适当的调整。
所以,自然与他本身的经历,是不一样的。但整体的故事脉络,却是没有变的。
“至于你想问的故事结局,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亚历克斯有没有杀死修女,我也不知道那个帮助亚历克斯的外来者的结局,我更不知道亚历克斯有没有挣脱樊笼。”安格尔耸耸肩:“所以,我无法给你真切的答案。”
花雀雀听到这,心中有些遗憾。
“不过,我说了这是真实的故事。说不定,你能靠着你的预言能力,看到这个故事的结局。”安格尔笑眯眯的道:“到时候,就该换我来问你,故事的结局了。”
安格尔之所以将自己的这段经历,改编成了一个特殊舞台剧。
其一,自然是希望透过这种方法,确定樊笼的位置。而这个位置信息,是研究空幻之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数据。
其二,他其实也很好奇亚历克斯的结局,而想要知道结局,估计也只有预言巫师能帮他了。这也是安格尔为何会让花雀雀来观看这部舞台剧的缘故,毕竟,花雀雀的预言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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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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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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