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莉的事,他算是完成了坎特的嘱托。
有安东尼奥在,情绪应该还不至于蔓延。但关于香氛学的情绪,这就只能等明日坎特和桑叶谈了赔偿以后,看香氛学炼金术士能不能接受了。
这边事情暂了,安格尔便回到了庄园。他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入了梦之旷野。
之前,他偷偷的用梦海螺将心之屋拖进梦之旷野,现在也是时候去试验一下了。
在孽魔实验室上层的隐秘房间中,安格尔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心之屋。
这个心之屋,外观和先前在桑叶手上看到的心之屋并没有差别,其上也缭绕着淡淡的幻术气息。哪怕安格尔不用试验,他也明白,心之屋应该是有用的。
不过,心之屋有用归有用,但能不能对托比起作用,这还是个未知数。
安格尔还是需要亲自进入其中试验一下。
安格尔没有迟疑,直接启动了心之屋。在一阵淡淡的红光笼罩下,安格尔只觉得身体出现微微失重,当他从一瞬间的恍惚中苏醒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心之屋的面前。
和之前一样,蜿蜒小路的尽头,便是心之屋。
未曾靠近,已然先闻到了浓郁的花香。这种香味,可以舒缓人紧张的情绪,不过安格尔本身并没有紧张,所以花香对他也毫无作用。
他沿着这条两边都是漆黑的羊肠小道,惬意的走向矗立在黑暗混沌深处的心之屋。
随着他的走动,小道两边的黑暗就像是被光晕沾染,慢慢的褪去黯淡的外衣,隐隐露出了模糊的轮廓。
“幻术过度的倒是挺自然。”安格尔看着周围模糊的轮廓,轻声评价了一句。
然后,安格尔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他的脚步一顿。
再一次的,他看到木屋的窗口上,闪过一道黑影。
那就是我心中的执念了吧?安格尔暗忖着,带着一丝好奇,继续往前走。随着安格尔越来越靠近心之屋,周围模糊的轮廓,逐渐成型。
就在安格尔站到心之屋门口的那一刹那,安格尔眼前的环境全部发生了变化。
他并没有站在那座木屋的门口,而是来到了一扇精致的木门前。
他所处的地方,也不再是蜿蜒的羊肠小道……安格尔回头看了看,这是一条布置的非常华丽的走廊。仿佛刹那间,他从室外来到了室内。
安格尔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他对于这条走廊,其实并不陌生。这是帕特庄园的二楼走廊,而他眼前的这扇门,则是他住在帕特庄园时,自己的房间。
“心之屋模拟出了我的房间吗?”安格尔伸出手摸了摸门上的纹路:“触感倒是很逼真,是因为心幻的关系,在欺骗我的内心记忆。还是将我的记忆,从内心中提取出来了?”
安格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思考太多,因为这并不是他今天关注的重点。安格尔手上一用力,直接推开了门。
随着门被推开,安格尔以为会看到自己的执念坐在里面,但并没有。
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安格尔走了进去,里面的布局,和他的房间一模一样。
安格尔就像是真的回到了家,先是坐到书桌前,翻看了一下过往的书籍。然后,又在屋子里悠荡了片刻,最后来到了卧室。
卧室依旧没有任何人,但是,有一处地方却是稍微有些违和感。
便是在床铺边上的镜子。
这面立镜,乍看之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安格尔远远看去,却发现镜面中并没有映照出它面前的床,而是黑幽幽的一片,就像是一扇黑暗的大门。
看着这扇立镜,安格尔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表情微微变得郑重。
“难道是他?”安格尔低声轻喃了一句,慢慢的朝着镜子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即将接触到镜子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确定要过去吗?”
这道声音微微带着些低沉,但声线却是安格尔十分熟悉的。他顿了下脚,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卧室的门口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酒红色绅士服的人,他的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有一头金灿灿的头发,以及碧海一般的双眸。
英俊、高贵,且优雅。
不过,安格尔看着他的时候,只觉得仿佛是在照镜子。因为对面的人,正是他自己,唯有衣着不一样,还有眼神不一样。他的眼神更加的幽暗,仿佛倒映了黑暗的宇宙。
“你是谁?”安格尔顿了顿:“我的执念?还是,我的执魔?”
“你可以这么认为,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见到我吗?”红衣的安格尔,平静的道。
“那它又是什么?”安格尔指着卧室里的镜子。
“你心中应该有答案吧?那也是你,不过是另一个你。”红衣安格尔退后了一步,坐到沙发上:“你确定现在就要去面对他吗?你该知道的,他已经超越了规则,他或许会将目光投向你。”
“与其去确定未知的事,不如来和我聊聊。”红衣安格尔顿了顿,伸出手指了指大门:“当然,你也可以随时离开。”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安格尔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
心魔可不会那么好说话,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心魔。
也正如他告诉桑叶的那般,他心中的确没有能化为执魔的心魔,眼前的这个红衣安格尔,更可能的是情绪、记忆以及执念的混合体。
也因为对方的身份,所以安格尔也能猜出,他为何会阻拦自己。
不过,安格尔并没有听从他的意见,依旧朝着镜子的方向走了过去。当他看向镜子里的时候,一如他的猜测,并没有看到人,而是看到熟悉的一片黑暗,以及几乎要冲出镜面的魇界气息。
果然,这扇镜面里,是与……莎娃有关。
安格尔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他在房间内的镜子中,他看到了另一个我。不过不是现实中的他,而是魇界里的另一个我。
在心之屋里,居然模拟出来了这个镜面。
是因为,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隐忧吗?
安格尔没有在镜子前多待,哪怕这只是心之屋模拟出来的镜子,但正如他的执念所说:那位在魇界里的存在,超越了规则,或许真的会感知到他。而安格尔现在还没有做好,与对方直面的准备。
所以,他退了出来。
“看来,你应该有了选择。所以,要和我聊聊吗?”红衣安格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酒杯,不过透明的酒杯中装的并不是酒,而是纯白的液体,散发着浓浓的奶味。
安格尔摇摇头,直接来到了门口:“不了,你一开始没打算出来,不就知道,我们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
既然未成心魔,那么安格尔根本不在意这个执念化出来的人。他也没必要去和对方谈,因为他太了解自己了,他的情绪、欲望与执念,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清楚。
红衣安格尔笑了笑,举起手中的杯子向着安格尔的方向点点头,身影慢慢的消散不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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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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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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