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猜猜,箭是从哪里射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安格尔从无限战塔离开的时候,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这句话无疑,肯定是对罗森的一种威胁。那么这句话表达的是字面意思,还是说一种隐喻?
安格尔个人觉得,可能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所谓的“射箭”,应该是指对罗森的一种报复攻击?
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说隐喻,可以确定的是,如果那人没有说谎的话,他们采取报复行动的可能性,会非常高。
罗森的安全,安格尔倒是不用担心,毕竟天空机械城是一座密不透风的钢铁堡垒,罗森也基本不离开这里,所以安全应该无虞。
但需要注意的是,他们既然要报复,自然要降临南域。而这群萌芽信徒一旦降临,极有可能会成为一种对信仰崩坏的灾难。
仔细想想,安东尼奥的担心也没错。
毕竟,有时候报复并不一定要对罗森进攻。譬如,在天空机械城、意荣国散播萌芽的信仰,也是一种报复,而且更加的恐怖。
安格尔摇摇头,将这些繁冗的思维暂时甩开。
他能想到的,罗森和安东尼奥肯定也能想到。罗森作为一城之主,相信他会有预防的对策。所以,安格尔想了想,倒是没必要操太大的心。
暂时放下关于萌芽信徒的事,安格尔朝着芒士魔材街的方向飞去,如无意外,就这两天他便会离开天空机械城,在离开之前,他准备购买一些材料作为储备。
从指甲炼金屋买了一些基础的炼金材料后,安格尔便准备飞回庄园。
这段路程,恰好经过了宾士威曲字改,安格尔从空中往下俯视的时候,发现就算是白天,宾士威曲字改也依旧非常的热闹。
在飞经昨日掠过的那个广场时,安格尔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广场上,昨日那个小丑,依旧还在发着魔术表演的传单。
而且很意外的是,昨天拿到传单的人,都一脸嫌弃,有的甚至直接丢弃;但今日却出现了一些变化,拿到传单的人,有一大部人在仔细看传单上的宣传,时不时还和旁人讨论一下,甚至还有一部分人直接走向大剧院,似乎准备购买门票。
虽然这种变化还没有到彻底更易人心的地步,但依旧让安格尔有些意外。因为,距离夏莉的初次表演不到半天时间,她的第二场表演就出现这种变化,安格尔可是记得,夏莉会连续表演半个月,未可知半月后,会是怎样的情况?
在安格尔观察广场上的风向变化时,突然,他感觉有道目光似乎从下方投来,注视着他。
安格尔飞行的时候,是隐藏了自己身形的,所以有人能锁定自己,实力必然是同阶,甚至更高一级的。
对方并没有隐瞒自己,安格尔很轻易就捕捉到了对方的身影,让他意外的是,目光的主人正是俄浦利亚。他站在大剧院的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票,看上去似乎是准备进大剧院。
虽然距离遥远,但以安格尔如今的目力,也足以看出,俄浦利亚手中的票,正是夏莉的第二场魔术表演门票。
“你记得你昨天,似乎才去看过魔术表演?”安格尔没有下降,而是直接束缚了声音,传入俄浦利亚的耳中。www.
俄浦利亚沉默了片刻:“这场表演,值得我第二次去看。”
“听你的意思,魔术表演很精彩?”
俄浦利亚:“从魔术的角度来看,夏莉虽然玩出了点艺术效果,但终究高度有限。能吸引我的,准确来说,是扑克牌的表演。”
“噢?具体如何?”安格尔好整以暇的问道。
俄浦利亚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记得,超维巫师是幻术系的吧?不妨亲自来看看,夏莉的扑克牌魔术涉及到了幻术领域,说不定能给你灵感。”
安格尔:“……”那副扑克牌就是他炼制的,没有幻术才怪!
安格尔也不好意思自夸,只能换个话题:如果单纯只是通过幻境来释放魔术的话,俄浦利亚为何会被吸引?
对于这个问题,俄浦利亚却是回答的很古怪。
“每一张扑克牌,对应了一个幻象;每一个幻象拥有自己的特殊含义,而一副扑克牌就构成了一个表演舞台。不同的扑克组合,能造成不一样的幻象;不同的花色与点数,又存在很隐秘的内在逻辑。”俄浦利亚顿了顿:“你不觉得,很像是一出出命运各异的人,在舞台上展现各自的人生吗?”
安格尔沉默了片刻,道:“我觉得奥纳西斯说不定和你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俄浦利亚伸出手指连续摇了摇:“不不不,我指的不是哲学,而是命运。”
“命运?”安格尔只觉得自己满脑袋问号,一副扑克牌能与命运扯上什么关系?
“是的,54张牌,就像54条命运不既定的线,他们有的组合,有的分离,有的对立,最后延伸出了无穷无尽的轨迹。当扑克被打开的时候,表演的舞台作为幻象展示,每一次的演出,都将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无常。”
安格尔:不,不是的。
俄浦利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我相信扑克牌的创造者,应该也是和我心灵相通的人。”
安格尔:没有,你别乱说。
我完全没有你说的意思,阅读理解不是这么做的。
“所以,我才会来看第二场,因为命运无常,它必然和第一场的结局是不一样的。”俄浦利亚:“而且,这让我有了对预言术的创造灵感。”
“一种用独特意象作为未来导向的卡牌预言术?你觉得如何?”
安格尔正想回答,俄浦利亚却是继续说了下去,似乎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和安格尔说话。
“如果用在预言上的话,我觉得54张牌有些多了。其实可以简化一下,譬如27张就可以,或者22张?”
俄浦利亚如今已经完全陷入了自我思绪与低语中,安格尔摇摇头,独自离开了。
俄浦利亚对于扑克牌的解读明显超出了安格尔的原意,如果他真的能从扑克牌里捕捉到灵感,那也是他的天赋与运道。
不过看俄浦利亚以及广场上其他人对扑克魔术的态度,安格尔隐隐觉得,或许这种卡牌形式未来还真的有可能风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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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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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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