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丝软织锦绣。
柔软金黄色绣满祥瑞花鸟兽,古朴尊贵,入眼皆金黄,忽然,展开的天旨卷轴放下露出后面歪脑袋俏脸,丹凤美眸疑惑茫然。
“蟠桃盛会早着嘛,此时出发时间充足。”
甩甩尖耳朵,估计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去东海,龙宫,世间传闻遍地珠宝奢华水晶宫。
具体龙宫啥样白雨珺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绝非佳地,一座困住神兽的牢笼。
离开南天门。
踏上梦幻仙桥没入传送阵。
白某龙最擅隐匿。
仙界谁都知道真龙浑身是宝,窥觊者众,无论神仙还是妖魔都想伏龙或屠龙,正道邪道皆存了同样心思,奈何应了那句古话,神龙见首不见尾。
在天庭时,谁敢杀上门猎龙?
离开天庭必经仙桥,更找不到传送目的地,擅推演预测者亦无用,曾有高人以上古秘法咳血卜卦。
结果惨遭反噬。
王母似乎极为了解白雨珺,毫无顾虑,那是一条为了活命能苟到天荒地老的神兽,钻泥塘,蹲草丛,跳井,趋吉避凶天赋发挥到极致,尤其脸皮够厚。
与其担心白龙安危,不如担心屠戮神仙妖魔鬼怪太多。
一晃已是五个月后。
凡间。
某滔滔江河。
泛舟江上,戴草帽头枕双臂躺船艏。
旁边有根挂着几片绿叶细竹竿,鱼线随便拴了秸秆当浮漂。
悠哉翘腿静等鱼咬钩。
“比南天门外站岗舒坦~”
江面清凉微风有股淡淡水草腥味儿,深吸一口神清气爽,感觉整个龙魂瞬间得到升华,空气弥漫文艺气息,成为优雅高贵高冷的时尚神兽。
“蠢货们想找到本龙?死心吧,除非像本龙这般方可。”
往东海各传送阵难保安全。
既然如此。
下凡慢慢走呗,时间来得及就好。
反正赶在蟠桃盛会之前将请柬送到即可,忽快忽慢毫无规律,左转右转蛇皮走位,四处随即流窜,天大地大如何寻找踪迹。
掀起草帽看东边,日出时分。
清晨起雾了。
江烟咫尺细蒙蒙,舟如竹叶信浮沉。
陡然,慵懒某白惊坐起,抓住鱼竿往上提,这手感,这力道,绝对是无污染二斤七两野生鲤鱼,钓鱼最大的乐趣就在此时,鱼儿挣扎晃得鱼竿乱颤,略沉,刹那间获得喜悦。
拽到船舱里,处理干净,用慢火烤至两面金黄。
撒点美味细盐张嘴猛啃,啃差不多了,扯鱼头往外拽,将鱼肉和鱼骨完美脱离,香味直达天灵盖……
吃完了,有点儿恍惚。
“如此食用野生鲤鱼是没有灵魂的。”
再钓鱼。
又一条三斤多鲤鱼。
摘下来二话不说低头吭哧吭哧生吃,果然,这才是正宗吃鱼。
上午。
天边黑云压城。
暴风雨就要来了,白雨珺收起鱼竿准备启程,赶往东海路途遥远总不能漂流去,借助极端天气一去几千里,或潜入浩瀚江河潜行万里之遥,隐匿雨云江河中,真仙来了也无可奈何。
玉指连点掐算时辰,真龙飞天总要良辰吉时才好。
天色渐阴,附近小渔舟纷纷回村,运货小船老板嚷嚷船工盖上雨布,寻避风处停船。
白雨珺摘掉草帽站船头,闭上双眼等待。
许久。
乌压压黑云遮住清晨朝阳。
起风了,豆大雨滴噼里啪啦,白浪拍船哗哗响。
睁开美眸望天。
“就是现在。”
轻轻下压,船头压低,而后借助浮力轻盈飞天,发丝乱,仰头迎着风雨飞向云间,恍若水中游,偶尔有江上渔民巧合幸运看见飞天一幕,急忙下跪磕头,也算是沾染好运幸运儿。顶点小说
钻进云层变成半龙半人模样,甩动尾巴转身百余里,直奔东海。
……
偏远古村落。
祠堂外平整空地搭戏台,班主领人忙忙碌碌。
五十多岁老班主面色愁云惨淡,近来买卖不好做了,城里没钱打点官差所以去不得,村镇乡民越来越少,甚至偶尔赏钱不够全班吃饭。
远处老树凋零,乌鸦徘徊。
天色阴沉,上了年头的老房子,空荡荡没了香火味斑驳祠堂。
“老班主,去年来马家沟热热闹闹,今年怎么没几个人,开锣的话咱们能赚到钱吗?”
“再等等吧,许是田里农活忙。”
老班主脸上皱纹越来越深,近两年年景不好,瘟疫,战乱,匪患,传闻有妖魔鬼怪作恶,戏台前坐几十人都算生意兴隆,常常十几人,乡镇小戏班越来越难混饭。
等了许久,老房子街道走来两三个人影。
步履蹒跚走得很慢。
都是村里老人,去年曾见过,领着黄狗来祠堂看戏。
手下们去后台准备换装,时辰快到了,兴许锣鼓一响引来看客,即便没赏钱给点儿米面也好下国。
半路,黄狗嚎叫几声跑了……
热情与村里人打招呼。
“老哥,村里人都干啥呢,出来看戏多好。”
“唉,村里快空了,年轻人都忙,前天与邻村说过他们可能晚点来,也可能忙着给稻田浇水没空。”
“快快坐下,板凳近点看得清。”
招呼老顾客落座,赶紧去后台,嘱咐等会儿敲锣打鼓使点劲。
初来戏班的侄子无精打采。
“叔啊,没吃米饭没力气,要不咱们等人来了再开锣,外面才三个人,说不定连赏钱都没得。”
“少啰嗦,你爹让你跟我学本事,不听话我可以代他揍你。”
狠狠瞪一眼,头疼招懒货侄子进戏班。
掀开破布帘子。
看天色差不多时辰到。
叹口气,希望锣鼓声能来人,大老远跑来人吃马嚼都得花钱,往年马家沟挣得赏钱最多,今年……唉。
朝后边用力挥挥手,侄子和鼓手唢呐用力吹吹打打。
“开戏喽~”
脏兮兮红布掀开,班子几个戏子登台。
咿咿呀呀唱曲儿述说古老传说,仨老人看的津津有味儿跟着轻声和。
半晌。
台下还是三个人……
咦?村外有人来了,白裙草帽别根竹笛,瞅模样是个过路女侠,老班主稍微有了点儿希望,游侠一向出手大方特豪爽,说不定能赚个几角碎银子。
白雨珺远远听见唱戏声,特意来看戏。
来到祠堂外,斜倚石狮子。
再没人来,台下一共四个人,空空荡荡特凄凉。
戏子们依旧认真唱戏。
“叔,台外面都没啥人,咱们停了歇息吧,等来人了哎哟……”
老班主狠狠给侄子一巴掌。
连番怒斥。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
“你记住,即便外面台下空无一人,戏既起,须有始有终,老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台下没人,鬼神仍在!”
“八方看客,凡人其一,此地鬼神已就坐,岂敢落幕!”
往日和蔼班主此时面色严肃无比认真。
白雨珺看得很认真……
龙目所见,台下挤挤攘攘坐满看客,男女老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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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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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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