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下午山路终于到了地方,苏逸心中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如果在这么驮下去,已经好几天没见荤腥的他保不齐在心里产生什么龌龊的点头。
“师父,我来看您老人家了!”
来到小院门前,老陈婆子朝里面喊了一声便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一进到小院里面,苏逸顿时感觉阴风阵阵,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身上的两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纷纷抓紧了苏逸的肩头。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苏逸将两女放在院墙边的大树旁,紧跟在老陈婆子的身后。
待到老陈婆子推开门之后,两人发现屋子里发出亮光的哪是什么烛火灯光,而是土灶里还未燃尽的炉火。
“师父?”
老陈婆子伸头朝里面的屋子又叫了一声。
但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并无人回应。
苏逸拦住想要抬步进去的老陈婆子,从灶坑里抽出一根还着着火的木头拿在手里。
“师父!”
进到屋里之后,老陈婆子惊叫一声扑倒炕边。
借着火光只见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靠墙坐在炕上,手里还保持着翻动什么东西的姿势。
但此时的老人已经是双眼紧闭气息全无。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
缓过神来的老陈婆子跪在炕边用手轻轻推动着老者的膝盖,似乎根本就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苏逸借着工夫将桌上的两盏油灯点起来,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苏逸的目光一下子看向炕的最里面。
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正在悄悄接近老陈婆子。
精神体?
苏逸刚想动用惊神眼看个究竟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来,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影子似乎也感应到了苏逸身上的不同,一时间踌躇着没有上前。
此时的老陈婆子扶着师父的膝盖哭的正伤心,根本没注意这边的异常。
苏逸见影子没有伤害她的意思,顿时盯着老陈婆子退到了墙边。
但暗中已经将真气运行到额头上,如有不对的话他会在第一时间阻止那团影子的动作。影子似乎明白了苏逸的意思,慢腾腾的来到老陈婆子身边居然一点点的钻进了她的身体了。
等影子完全进入她的身体之后,老陈婆子周身猛地一顿。
接着便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大姨这是怎么了?”
在外面待的害怕的两女刚互相搀扶着走进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
纷纷抓住苏逸的胳膊紧紧地靠在他身边。
左拥右抱就是苏逸现在的造型,但他却根本没心思享受这样的艳福。
因为此时老陈婆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嘴里还不停的胡言乱语。
“苏逸,你快救救大姨啊!”
两女毕竟生性善良,见状焦急的喊道。
“再等等!”
苏逸紧紧盯着老陈婆子沉声说道。
他并不确定这是不是某种仪式或者说是融合。
但他的话音刚落,老陈婆子便开始浑身抽搐嘴角流涎。
“苏逸!”
“还等什么啊,再等会人都没了!”
在两女看来老陈婆子的状况已经十分危急,再拖下去好不好真要出人命的。
苏逸对这种情况也不甚了解,暗叹一声正要出手相救的时候,老陈婆子缓缓的平静下来躺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
呼。
几人长长出了口气。
这荒山野岭里如果老太太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大姨,你没事了吧?”
沈小菀不为胆怯的来到老陈婆子身边蹲下身子问道。
老陈婆子略显无力的摇摇头挣扎着起身,被沈小菀扶到了炕上。
“啊!”
一声尖叫响起。
此时沈小菀才看到炕上还躺着个脸色苍白的老头儿,顿时间毛骨悚然。
转身便跑回到苏逸的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不停的指着那里。
她这么一叫,肖瑶顺着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炕上有个人,不由得也跟着尖叫起来。
一时间,房间内响起了两女的尖叫二重唱。
“行了,姑奶奶们,别叫了!”
经过发泄之后,两人终于平静了下来。而此时,陈婆子坐在老者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嘴里还不断的叨念着。
“师父,您说您都这么大年龄了,还闭什么关!
好好的生活几天,享享福不好么!”
陈婆子低眼垂泪十分伤心,看上去师徒两人的感情应该是非常好的。
苏逸想挣脱两女到她身边安慰两句,谁知道两人根本就不撒手。
苏逸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连脚疼的事情都忘了。
“大姨,您不觉得老人家死的蹊跷么?”
从进院开始,苏逸就感觉出一股还未散尽的阴气徘徊在附近。
而且他们看到老人的时候,老人坐在桌前的姿势明显是在翻动着什么。
但他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些问题。
苏逸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陈婆子也顿时警觉了起来。
“书!”
略作思考之后,陈婆子赶紧爬到炕上在炕柜里面翻动起来。
不过苏逸从她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来,她很失望。
“师父的书不见了!”
“什么书?跟书有什么关系?”
两女不解其意的开口问道。
苏逸眉头深深皱起,隐约中好像联想到点什么。
“我师父有本书,里面记载着都是上古巫术!”
陈婆子这个时候已是焦急万分。
他们这一脉传承靠得就是这本书,如今还没到她手里居然就丢了。
这让她以后如何是好?
“巫术?还上古?”
两女对视一眼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生活在现代社会当中。
“老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且我感应过他并不是因为某种突发疾病离世的。
所以我怀疑应该是有人对其使用了某种巫术。
老人生前是不是得罪过其他的巫师?”
苏逸经过分析后皱着眉头看向陈婆子。
陈婆子似乎对苏逸的判断比较认可,抽着脸不断的在脑海中排查着可疑的人。
半晌过后,她终于开口说道。
“如此说来,那就只有一个人!”
“谁?”
“草爬子山,杨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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