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哥……该不是断袖吧?”乔桥摸着自己‘男壳’压迫下的飞机场,甚是无解,“平的挺男人的呀!”
对面的两双眼,忍不住随着那双小手游走徘徊,纷纷脸色发红,血气方刚的联想力尤为丰富。
她自然没有注意到,还非常爷们的拍了拍胸口,大包大揽道,“算了,青峰你好好养伤,我出去一趟也许就会有答案了。”
七爷是秦楼楚馆的常客,没事就逛一圈的那种,想来从承欢爹爹那里入手应该能够找到他。
乔桥对这个男人没什么额外的情谊,只是想替赵大海问清楚,外加要回宝剑,她斜瞥着两个男人警告着的说:“你们瞒我这么大的事,也别问我去哪儿,更不许跟着,呵,我才不会告诉你们。”
言罢,傲娇的出了门。
不管是赵大海还是青峰,性子被磨炼的已经很不符合女尊时代的柔弱男儿了,但骨子里深受男德熏陶,听见妻主正儿八经的警告,一时真的忍了下来不愿妄自追查妻主的去向。
乔桥去了欢畅楼一趟,果然在承欢爹爹处得到了那把买给青峰的宝剑,承欢爹爹不知道他们和七少爷闹出了不愉快,还笑容满面的给乔桥带了话。
“七少爷有急事离开,他让我悄悄跟你说,若是你的两个兄长欺压你不许你嫁人,便送信到欢畅楼,承欢爹爹会转告七少爷,帮你脱身。”往日承欢得了不少七少爷给的好处,替财神爷办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心甘情愿,还颇为热心的拍了拍乔桥的肩膀,“七少爷是好人,乔画师的运气不错,贵人难遇,有钱的贵人更难遇。”
乔桥捧着剑,半响无语,眼角在瞥见勾勾搭搭、黏黏糊糊上了楼的两男时,灵光一闪恍然醒悟。
怕不是七少爷‘误会’他们‘兄弟’三人的关系了,是以想要拯救她出苦海吧!
毕竟就算有外人在场,过于深刻的感情也会根深蒂固的影响着他们的日常,所以相处中暴露出一些突破伦理道德的情感问题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想明白的乔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抱住宝剑看向欢畅楼的老鸨,“承欢爹爹,能否告知齐少爷现在何处?我家兄长和他有了些误会,希望有机会向他道歉并解释。”
承欢略显苦恼,“我也不太清楚。”
乔桥抿抿唇,轻声问,“是不方便告诉我吗?”
承欢扭了下身子,手里的锦帕一扬,习惯性的谄媚口吻,“看你说的,哪里有那么多不方便。只是齐少爷似乎有要事要办,他那小侍从送了口信便离去了。哎呀,看爹爹的记性,齐少爷还给乔画师做了个保,若是乔画师有意当这珍宝拍卖的主持司仪,我定会高金奉上,扫榻欢迎。”
最后还不忘本行,油嘴滑舌的抛媚眼。
“珍宝拍卖的几天,齐少爷也会参与进来吗?”
乔桥太了解赵大海了,若知道是误会了他的七大哥,必定日夜不安宁,找机会想要道歉,所以不如先替自家男人扫听清楚。
“当然。”承欢挤挤眼,“若乔画师愿意担下司仪之职,爹爹必会给你留一个好的雅座。”
她莞尔一笑,“那便谢谢承欢爹爹了,还请承欢爹爹多多指教,小子见识浅薄,只怕影响了拍卖会的进程。”
“不会不会,放心,乔画师就算什么都不说,往那里一站,即可镇住那些大家公子、风流名妇!”
客套归客套,珍宝拍卖毕竟是大事,怎么会仅凭着大家公子台上一站就能成功,准备齐全的讲稿一叠,包含了各种突发事件的应对方法。
乔桥认真熟背,剩下的便看灵活运用了。
凭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她主动把自己想要买一柄好刀的念头透露给了承欢。
承欢也没有掩藏,既然是‘熟人’担保,肯定是明晰拍卖司仪的相关福利,当下带着乔桥观赏了一下那柄名为‘猎雷’的重刀。
不愧是重刀,以她的现在的资质拎起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手腕发酸,可以看得出,光有蛮力没有技巧的人,依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刀锋凛冽,吹发可断。
她倒想试试是否能达到传说中的削铁如泥,但在一众守宝侍卫的虎视眈眈下,还真没好意思。
不出意外,这刀是乔桥目前高攀不上的,要一千二百两银,打了五折仍是需要六百两。也就是说在半个月内,珍宝拍卖之前,她必须在凑齐一百两。
这事倒是对她不难,又开始恢复了天天往欢畅楼跑,小黑屋画画儿的日常。
即使知晓了是他们兄弟误会了七少爷,青峰仍是心有隔阂,觉得七少爷过于爱管闲事了,有话可以讲清楚,上来就动手动脚还妄图掠走乔桥,实在非君子所为,行事乖僻。所以见着乔桥又天天往外跑,心情分外不美好,有点担心小女郎是被七少爷的不同寻常吸引了目光。
赵大海倒是豁达,时不时安慰青峰两句,“乔桥不是那种轻易就被男子吸引的人,她虽接受了你我这样的男儿,不代表会对所有特立独行的男子投注目光。”
青峰惆怅的长叹一声,“算了,等你见到翼庄主便知道了,庄翼可不算什么常规意义上的好男儿,还不是阴谋诡计一大堆的把妻主揽于怀中了。”
这是赵大海第一次听到青峰谈论乔桥的另一个夫郎,他笑了笑,“乔桥喜欢就好!”
青峰被噎的心里更不痛快了,那种赵大海不是妻主的另一个夫郎反而是她爹的错觉再次升了起来……
乔桥虽然又忙了起来,但并没有忽略两个夫郎,她牢记黑府的黑暗,不愿他们继续用这样的方式挣钱,可阎三的话她同样放在了心上。
最好的练功方式便是实践。
这世上没有仅凭埋头苦练就能一朝成才的绝世天才,在不断的对决中,以招破招,积累经验,方能面对比自己武艺高超之人时突破险境,转败为胜。
她时时谨记,掩藏在赤凤国的‘敌人’一夜之间将他们追赶的不得喘息,几欲丧命,所以就算回去,也不应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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