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饭菜香味在摧毁着他们的理智。
三小姐确实没有对他们用刑,只是把他们关起来,是不是他们代表三小姐会不计前嫌?
肚子咕咕作响,素巧的话,带着诱惑力在耳边循环。
“招!我招!”
素巧和素梅对视一眼,让识字的侍卫去写证词,到时候好让他们签字画押。
一个人招了,其余的管事也就扛不住了,纷纷都招了。
素巧将所有摁了巴掌印的证词收起来,“好了,劳烦侍卫大哥把他们扭送到衙门吧。”
“不劳烦。”
吃饱喝足,该开始干活儿了。
“你骗老子!贱人!!”
一旦见官,那就是掉脑袋的死罪啊!
几个侍卫嫌他们吵,翻出汗巾堵住他们的嘴,拎起起往外面走去。
见穿着袄子棉裙的少女,一个个管事死死瞪着她,呜呜骂人。
阮白虞捧着汤婆子,目光冷漠,慢条斯理开口:“带走,别污了空气。”
“是。”
整顿了一下庄子,阮白虞耽搁了两天时间。
“明天就要回去了,带点干货,那干菌子煨汤味道很好,到时候让奶奶和父亲母亲都尝尝,对了,还有初初。”阮白虞整理的账本,对着一边添炭火的素梅说道。
“是。”
素梅放下手里的火钳,正要起身出去的时候,外面有些响动。
她竖着耳朵正要仔细听了一下,忽然,屋子里的烛火都熄灭了。
刀剑厮杀的声音,从远到近清晰的传入阮白虞耳朵里。
阮白虞一手拉过一个丫鬟,将她们两个藏在床下面,“不准动,躲着,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素梅和素巧一肚子的话就这被堵住了,两个人自知自己只能拖后腿,只得点点头,缩在床下面。
阮白虞整将床单放下来遮着,然后朝外面走去。
她这是踩着那什么玩意儿了,这运气可真棒!
出来查庄子,都能遇上土匪烧杀抢掠。
京郊有一个土匪窝,那些个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派兵围剿过,可是狡兔三窟,摸不到老巢,最后只能放弃大兵围剿。
于是,每年的冬天,这都是京郊百姓最难过黑暗的时期。
缺衣断粮的土匪下山洗劫,遇上官兵就跑,没遇上就抢掠。
这几年因着修王君离管了这事,虽然没有一次性将土匪一锅端了,但也是杀了不少,百姓的日子比以往好过多了,土匪下山烧杀抢掠的次数大大缩减。
阮白虞打开门出去,看着院子里的灯火,气的扶着脑袋。
这群蠢货!
生怕土匪不知道这里有人吗!
“赶紧把灯火灭了,老人小孩妇女在房间里躲好。”阮白虞裹着斗篷站在人群里,毛茸茸的领边遮住大半张脸,冷静镇定的声音随着寒风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慌不乱的模样让一群奴才找到了主心骨。
“庄子上的壮丁和侍卫把门都堵好了,来一个杀一个。”
“是。”
对于这个新上任的主子,那些下人是感激又害怕。
火把只剩下五六个,所有人按照吩咐该躲起来的躲起来,该守门的守门。
“小姐,外面不安全,您还是去屋子里躲着吧。”侍卫见寒风举着火把中的阮白虞,开口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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