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小姐在里面?”廷尉少卿抬手指了一眼亮灯的屋子,不紧不慢询问。
素巧恭恭敬敬回答,“是,小姐肚子饿来吃宵夜。”
还真像是阮三小姐的作风。
“你们去搜查其他人,本官上去看一眼。”廷尉少卿说了一句,就和素巧一起上去了。
“是。”
听廷尉少卿的口吻,他似乎认识楼上雅间的人,既如此他们也就没必要再去了。
不过,阮三小姐,莫不是刑部侍郎阮幕安的妹妹吧?
廷尉少卿推开门,一股子血腥味就吹来了。
目光微微一暗,看着靠在床边脸上难看的阮白虞,廷尉少卿上前几步,将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迹上,顺着血迹看过去,阮白虞的左手在滴血。
袖子破损,鲜血往下滴,伤的挺严重啊。
“你受伤了?”
廷尉少卿话一落,素巧放下点心就冲上去,看着阮白虞脸上细密的汗,素巧慌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阮白虞是个谨慎的人,断然不会这么不小心划伤自己,桌子上空荡荡,屋子里也没有酒味,她也没醉酒,不存在醉酒不小心。
唯一可以做解释的,就是她隐藏了那个贼子。
这包天的胆子到底是谁给她的?
廷尉少卿表示自己有点头大。
“无妨,小伤。”阮白虞忍着疼笑了笑,若不是声音微微发抖,廷尉少卿还真的会以为是小伤。
廷尉少卿往屋子里看了一眼,目光在屏风处停留了三秒钟,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屋子里没有其余人,不过我有些话想和阮三小姐说,不知三小姐可方便?”
“方便。”阮白虞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一些,虽然不知道廷尉少卿要说什么,总归君离是瞒过去了。
这个廷尉少卿年少有为不比哥哥差,其余人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点把握可以瞒天过海,对上这位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可她只能赌一把,利用自己和身后的家族赌一把。
目前看来,她赌赢了。
安抚了一下素巧,阮白虞跟着廷尉少卿出去了。
过道里,没有客人和小二,加之这里偏僻,也算是个能说话的地方。
廷尉少卿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看着阮白虞微白的脸色,似惋惜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们姊妹真的不同,二小姐温婉纯良,而你,我会这么多年还见过你这般狠得下心的女子,这个药去疤有奇效,不要留疤。”
“……”阮白虞愣一下,目光暗了暗,藏住一些情绪,这句话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他知道屏风后面是他今晚要找的人。
看着那个瓷瓶,阮白虞伸手拿过来,狐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揭发我?
廷尉少卿刚正不阿,断不可能因为一条伤就包庇她,肯定有其他原因,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哥可。
“阮二小姐怎么没跟着你?”廷尉少卿并未回答,转而问了一句,看着阮白虞还是不解的神色,又道:“你们姊妹关系很好,平日里形影不离的,今天没见她倒是奇了。”
“……”阮白虞哽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感情这人是惦记上初初了,包庇她是为卖个人情,日后好搞事情啊!
“大人,四处搜了,没看到贼人的踪迹!”下面的禁军头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我有点事,稍等。”廷尉少卿衡量一秒,还是觉得自己的终身大事比较重要。
“少卿大人还是尽快,追查刺客重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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