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蒲团上发呆走神的人,阮幕安将食盒放在一边,拉过一个蒲团坐下来。
“伤口包扎了?”
阮白虞点完头才发觉自己被套话了。
其实也不算是套话吧,在府门口的时候他怕是早就知道了,毕竟袖子已经沁出点点猩红。
“什么时候伤的?”阮幕安抬手揉了一下阮白虞的脑袋,不紧不慢的开口询问。
阮白虞侧头靠在阮幕安肩上,想了想开口说道:“好久之前了吧,哥哥怎么过来了?”
“老师知道家里出事,让我休息三天,祠堂到底是放牌位的地方,我过来陪陪你。”
阮幕安抬手拉起她的袖子,看着一大长条的疤,目光一下子就冷下去了,斜睨一眼准备忽悠人的少女,“你可别和我说你是不小心划伤的。”
果然,想在阮幕安眼皮子底下混淆视听真的很难。
“是我故意的。”阮白虞说完,讨好笑了笑,“当时情况危机,我也是被迫的嘛。”
还好脖子上的伤就是破了点皮可以有衣领遮住,到现在好了也没人知道,不然她真不好隐瞒过去。
“我去拿床被子,顺便再去你院子里带点药过来。”阮幕安让阮白虞坐直之后才起身,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不急在一时审问。
“嗯。”阮白虞乖乖坐着,脑子已经开始在想如何逃脱今晚上的审问了。
阮幕安才离开一小会儿,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阮白虞吓得差点从蒲团上摔下去。
“你怎么在这儿?”阮白虞压低声音开口,看着鬼见愁的某人有点头大。
他一出现,就不可能会有什么好事情。
君离弯腰坐在的蒲团上,和阮白虞挨得很近,看着阮家祠堂不紧不慢开口,“本王骑马外出,正好迎面一匹马疾驰而过,听闻阮三小姐今天是威风得不行,不想一关上门就被关祠堂了。”
阮白虞耸了耸肩膀,“这祠堂我都来习惯了,说说吧,你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我这胳膊还没好呢,而且我哥可还在府上呢。”
“你的簪花落在君殇手里了。”君离抬手给了阮白虞一个脑崩儿,像是和熟练的老友开口,“没事就不能来?”
阮白虞抬手捂着脑袋,愣了一会儿之后,对上他高深莫测的目光,感觉自己快要气成河豚了。
没事当然是最好不要来了,你一来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阮白虞默默念了一句,看着被强塞在手里的瓷罐子,好奇的开口询问,“这什么?”
杀人的毒药吗?
“去疤的药。”君离屈着双腿,双手抱着膝盖,看了一眼阮白虞有点失望的神色,淡声说道:“伤口裂开之后更难好,这个药新研制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听着他心平气和的解释,阮白虞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君殇拿我的簪花做什么?”阮白虞话才出口,对上君离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一点。
“他想要长平侯府的势力,不过我猜他放弃了,初初已经被少卿大人看上了,而我更加不合适,选我的话很容易打草惊蛇。”
“嗯?”
阮白虞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懒得动脑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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