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姑娘收拾行李吧。”水漪低声恭敬开口,接过阮白虞手里的两个包袱。
阮白虞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放空目光走神。
储秀宫的每间屋子都要住四个秀女,这个地方偏僻,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来吧。
一个人也好,可以清清静静睡上一天。
入夜,阮白虞过选的消息传回来了。
与父母的担忧不同,阮幕安的心情可谓是算得上凝重。
初初身上带伤还能过初选,不可能是她贿赂,也不可能是嬷嬷欺瞒,唯一的可能就是上头那个做的。
老天保佑初初掉选早点回来。
入夜之后。
阮白虞躺在陌生的床上毫无睡意,睁着眼睛走神。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阮白虞一转头就看到自己床边多了一个黑影,差点吓得喊出声。
这个人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早晚要被吓死!
“伤都没有就乱跑,这可是皇宫大院不是我家。”阮白虞拉了拉被子轻声埋怨了一句。
“你怎么过初选的?”君离将她推进去一点,弯腰坐在床边上,“本王的玉佩呢?”
“在家。”阮白虞把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嬷嬷说我没伤,然后就这样了。”
君离沉默。
皇宫里一手遮天的还有谁。
君宥明知道她手上有伤,还故意交代下面的人这么做,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啊。
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目光有多森寒。
“你真的有把握掉选?”阴冷的声音响起,阮白虞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一丝不虞。
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阮白虞压着被角,懒得管那些不合规矩的俗礼,不是很开心的说道:“有是有的,就是我想早点回家,约好了要和初初去大宁寺看桃花的。”
温软的嗓音带着一丝抱怨的意味。
君离无声说了两个字,娇气。
“伤药带了吗?”
阮白虞摇摇头,然后才发觉这是黑漆漆的晚上他看不到,只好开口,“没带,原本我是要掉初选的,预计好晚上就能回家,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君离将她摇头的动作尽收眼底,落在枕上的墨发随着她的动作散开,神色苦恼有无奈。
“不要忘记换药。”君离将瓷罐放在她枕边,看着黑暗的屋子冷声开口,“别把自己折在这个鬼地方,你答应本王的事还没做呢。”
关心人就不能好好说嘛?
阮白虞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笔直清瘦的背脊,淡淡道:“我知道,你,你走的时候小心点。”
“嗯。”
君离离开之后,阮白虞伸出一只手将瓷罐拿走,握着那个罐子,意外的安心。
冒这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给她送罐药?
真是……傻。
阮白虞闭上眼,一夜无梦。
天蒙蒙亮,阮白虞就听到了外面又动静,不过离得远动静不是很大,她还可以在睡一会儿。
辰时,水漪端着水来伺候阮白虞起身了。
三月十五,才是真真正正选秀的日子。
洗漱之后,阮白虞让水漪去拿早饭了,自己则是处理一下伤口。
吃过早饭,阮白虞起身出门,走在储秀宫里,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秀女,想来是去前面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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