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幕安见鼻青脸肿的人,忽然想起这人就是元宵节那天给要给初初买兔子灯的人。
阮幕安淡淡开口道:“小妹可以代为照顾一下令妹,公子可否能移步说话?”
姬珩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衣着简单低调的男人,踌躇,“这……”
阮幕安也不多说,给他一个思考的时间。
姬珩犹豫了一下,为了自己和妹妹的以后,将姬月抱上床,朝着阮白虞一揖,“劳烦小姐。”说完就这么阮幕安出去了。
阮白虞走到床边走下来,抬手将姬月脸上黏着的发丝别到耳后面,拿出一方素白干净的帕子,轻轻给她擦去眼角未干的泪痕。
姬月迟缓的眨了一下眼睛眼睛,看着面前面容精致漂亮的少女,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她的手,她眼泪没有意思鄙夷嫌弃,只有满满怜惜悲悯。
姬月抓着阮白虞的手无声痛哭,没一会儿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阮白虞将人扶起来,让她伏在自己肩头,抬手拍着她的背脊给她顺气。
姬珩站在院子里,看着一地的尸体,眼里忽然迸发出恨意。
他一直低调行事不曾得罪过谁,却不想因为他让妹妹遭此横祸。
权利,他要权利!要报复!
阮幕安拿着帕子递过去,“擦擦血吧。”
姬珩一言不发的接过来,擦脸上有些凝固的血迹。
看着沉默冰冷的少年,阮泓虽然怜惜可已无力回天,温声开口,“我见你的答卷很不错,入前三甲是稳稳的,如今你落榜家里又遭此横祸,想来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你可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姬珩抬头看着一身便衣的人,抬手一揖,态度谦逊,“不知,记忆里面我好像也不曾的罪过谁。”
阮泓无声叹了一口气,开口表明自己的来历,“虽然你如今落榜了,但是你才华横溢有本事,你可想跟着我儿做事?”
阮幕安倒是挺欣赏这个少年的,收他做属下也不是不行。
“我在刑部从事,如今手下缺个人,你无功名,只能先从小厮做起,等过个一两年便能任官了。”
姬珩看着冰冷威严的男人,一时间心乱如麻。
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被人这么打压,若是拒绝了,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答应了,那月月一个人在家可该如何是好,他如今是一点都不放心月月一个人在家里。
“我这个人惜才,若你答应,也不会亏待了你,府上人少,你可和令妹搬过去住,免去你的后顾之忧。”知道姬珩在犹豫些什么,阮幕安背着手不紧不慢开口。
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他在拒绝那就是不知好歹。
“属下姬珩,见过少爷。”姬珩弯腰一揖,恭恭敬敬开口。
阮幕安扶起他,抬手拍拍他的胳膊开口道,“收拾一下细软,带着令妹,回家吧。”
姬珩眼里浮上一层水雾,恭恭敬敬开口道:“是。”
锦上添花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人很少,明知道自己是个麻烦,他们还是伸出了橄榄枝庇护自己和妹妹,此等恩情,无以为报。
姬珩走进屋子里,就看到阮白虞已经给姬月换了一身衣裳,找出一件披风将姬月裹起来,带着她出门。
这后续的事情,自有长平侯府出面解决。
姬珩随父子两出门就看到在外面踢石头解闷的少女,目光微微一动。
送他兔子灯的那个少女。
这算是缘分吗?
一行人回到长平侯府,姬珩才知道这一行人都是贵不可攀的大户人家,真真正正的名门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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