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笑了笑,看着准备去练练手的阮沐初,靠着椅子摇着扇子。
“虞姐,那几位是?”阮华坐到阮白虞身边,见那边一群十数人,问了一句。
阮白虞抬头看去,手里的扇子挡在额前遮了遮阳光。
阮白虞米眯眼看了看,放下扇子侧头看着阮华说道:“长公主殿下,修王殿下,还有几位王爷。”
阮华点点头,而后回到了阮蝶身边。
见阮蝶尚未舒展的眉宇,轻声,“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以前觉得家里就很不错了,如今在京城住了几天,方知人外有人。”阮蝶笑了一声轻声开口。
这几日随着初姐也见识了不少,什么年少才俊,几乎遍地都是,昌伟放到这个地方来,委实不入眼。
阮白虞侧着身子与她们说道:“这女孩子嘛,只有眼见广阔了,这日后看人也才能看的准。”
阮蝶笑了起来,显然是很赞同阮白虞说的话。
阮华觉得自己还没有到那个年纪,始终差了一点,并不像两位姐姐一样领悟到那种感觉。
“小姐,长公主请你过去。”素梅走过来屈膝一礼开口说道。
阮白虞拿着团扇的手一顿,忽然想到了长公主说过想要给她做媒,这如今……
阮白虞整理了一下衣袖起身,叮嘱了两姐妹几句就孤身过去了。
主帐内。
君离等人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臣女参见长公主殿下,参见修王殿下,二位殿下金安。”说着,阮白虞朝着长公主和君离屈膝一礼。
“参见九王爷,十王爷,十一王爷,君世子,王爷世子金安。”阮白虞移步转对着几位一一欠身行礼问安。
“免了,你且过来。”长公主温和开口笑了笑,招手让阮白虞过来。
阮白虞拿着团扇移步走过去,而后就被长公主拉着坐下来了,这一坐可不得了,让她感觉如芒在背。
“马场的那位是你家姐姐吧?”长公主拉着阮白虞的手笑问了一句,目光认真的落在马场上。
阮白虞顺着目光看过去,轻笑开口,“确实是家姐。”
“没想到她那么文静的一个女孩子也有这么英姿飒爽的时候,这马背上的功夫委实不错。”长公主夸了一句。
阮白虞笑了笑。
“这位阮二小姐最是能吃苦,在这马背上是付出多少收获多少,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自然是不错。”君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放下茶盏后抬头看着阮白虞,“阮三小姐马背上的功夫一流,不如和你家姐姐联手打一场?正好下一场的彩头本王出,你们姐妹若是赢了,本王在家一对玲珑白玉镯子。”
阮白虞无奈笑了笑,“臣女自然是乐意献丑的,只不过这得要看家姐的意思,就怕家姐嫌臣女拖后腿。”
君殇接到君契丢过来的目光,温声开口说道:“阮三小姐就不要谦虚了,你的马术我们几个都看过,不说是数一数二,也绝对算是出类拔萃了。”
“……”君离抬眸看过去,这个蠢丫头可是挨了家法,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背上的伤是刚刚好,若是真去打一场马球,这伤口裂开是摆明的事情。
阮白虞笑了笑,“世子你过奖了,臣女就是会一点皮毛而已,在你们面前那就是班门弄斧。”
长公主笑了笑不曾说什么。
没一会儿,阮沐初就被喊进来了。
见长公主身边的阮白虞,阮沐初不动声色是上前问礼。
当说起和阮白虞一同打马球的时候,阮沐初心思一动。
她一脸无奈的看着几位得罪不起的大佬,屈膝一礼,“这还真是不巧了,臣女和永昶侯约好了教授马术,今天怕是不能和家妹联手打一场了。”
“可还真是可惜了。”长公主也不为难阮沐初,而后侧头看着阮白虞,“小姑娘家家的也不能闷着不是,我那儿子虽然呆头呆脑的,不过马背上的功夫还是学过几年的,阮三小姐若是不嫌弃,就和犬子去打一场玩玩。”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阮白虞也不好在推诿,只好应下,“恭敬不如从命,只盼到时候君公子不嫌臣女愚钝。”
长公主的儿子随长公主姓君,单名一个深字,表字好像是归俞。
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君深是近一两年才回京城来的,平日里都是跟着他父亲四处走动历练。
没一会儿,一位身穿蓝白色衣衫的少年走进来,墨发用银冠束起一半,衣服上的纹路极近单调。
“儿子见过母亲。”君深抬手一揖,而后向君离和几位堂哥问安。
“免了。”长公主笑了笑,拍拍阮白虞的手背让她过去。
“这位是长平侯府的阮三小姐,小姑娘闲不住,你带她去马场上玩玩,记得照顾好人。”
君深目光平淡,规矩的抬手一揖,尊敬开口,“是。”
说完,依照着礼数将阮白虞邀出去。
阮沐初和郁五渊上来,见阮白虞由素梅系着攀膊,当即眉头微微一蹙。
“你还真打算去打一场?”阮沐初将阮白虞拉到自己身边来,低声开口,“你伤都没好,干嘛要去逞强!”
郁五渊见一边神色薄凉的君深,垂眸负手没说什么。
“长公主盛情相邀无法推诿,你放心,我有分寸。”阮白虞抬手拍了拍阮沐初的胳膊,抬头看了一眼君深,走到马背面前翻身上马。
两人骑马拎杆到马场上。
随着敲锣之后,君深丢出“跟好。”两个字就纵马而去了。
阮白虞默默的跟在后面,手里的杆子似乎成了摆设品。
马场的局势见见分明起来,君深完全是把对面压着打,一个球都没有让他们进。
“阮三小姐你躲在君公子后面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会打马球就不要来滥竽充数!”卓琪看着完完全全算是躺赢的阮白虞,高喝了一声。
阮白虞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着对面明艳的少女,喝了一声骑马上去,一个侧翻身,手里的球杆一挥。
马球被击起朝着君深飞去,被层层截住的君深反手一杆将马球打到洞里面。
阮白虞看着卓琪涨红的脸色,坐在马背上慢条斯理开口,“唉,卓小姐真是不懂我一片苦心,不是我不出手,我只是觉得有君公子一个人就好了,我要是再出手你们输得会更难看。”
别说是卓琪气的不行,就连君深也觉得这位阮三小姐嚣张得有点过分,虽然她有这个嚣张的资本,但是否能低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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