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浅看着阮白虞这幅样子,感觉自己又学到了。
林泽顿时心疼不已。
“没事没事,咱们不哭,舅舅给你欺负来。”林泽温声安抚了一句,而后看着林旭,“将两个妹妹带走,这里交给我就好。”
“爹,咱别把人给打死了,行不?”林旭腆着老脸说了一句。
林泽没好气的开口,“滚蛋。”
林旭识趣的带着两人走了。
……
入夜。
长宁院。
阮白虞洗漱之后穿着寝衣坐在床上,正准备宽衣上药的时候,君离来了。
素巧识趣的放下手里的药出去。
“不是,素巧走了谁给我上药啊?”阮白虞看着走到跟前的男人,有些炸毛。
君离伸手拿起素巧准备好的药,“我给你上。”
“……”阮白虞看着君离,“可别,男女授受不亲,你出去,让素巧进来。”
君离弯腰坐下来,看着她这别扭的样子,道:“你不脱,我帮你脱。”
看着他这强势的态度,阮白虞双手紧紧攥着领口,“不要,你出去,等素巧给我上完药你在进来。”
君离放下手里的瓷瓶,直接点了阮白虞的穴道,然后拉开她的手,解开衣带,将寝衣脱下来。
绣着蔷薇的肚兜映入眼里。
阮白虞顿时闭上眼,又羞又恼。
若非被点住了穴道只能任人摆布,她一定要弄死君离!
君离的目光暗沉了一瞬,随后手搭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将人转过去,背上一大块青紫不说,胳膊上也是一片骇人的青紫,手肘已经肿了。
“上药的时候要揉,疼就喊出来。”君离拿起药膏,声音冷冷的开口。
虽然知道这是为了护住阮白苏才摔着这样的,但他就是不高兴。
生气她照顾不好自己,也心疼她摔成这样不喊疼。
“我可以咬你吗?”阮白虞忽然开口,君离预备上药的动作一顿。
“不能。”君离冷声开口。
阮白虞有些似乎有些失落,嘀嘀咕咕的开口,“说好的宠我呢?咬一下都不给,小气吧啦的,嘶……,疼疼疼,你轻点啊,轻点,轻点轻点!”
君离听着她叫嚷的样子,手上的力道收敛了几分。
“阮白虞,你没发现自从婚事定下来之后,你就很作吗?”君离淡声开口,上药的手法很专业,但很疼就是了。
阮白虞直哼哼,闻言,道:“有吗?没有的,你就是胡说八道,像我这么贤惠持家的人哪能和作挂钩。”
不仅作,还睁眼说瞎话。
君离哼笑了一声,“继续保持。”
阮白虞一怔,有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她也知道自己是有点作,但是没想到君离会这么说。
“你,你不就觉得一个女子这样子有点讨嫌吗?”阮白虞试探的开口,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随后背上一疼,没忍住叫出声,顺道骂了一句君离。
“讨嫌吗?”君离也懒得计较被她骂了的事,道:“我觉得挺可爱的,不需要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做事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虽然闹腾了一点,但我很喜欢。”
阮白虞没好气开口,“你才闹腾呢。”
“丫头,你没发现你已经开始学会依赖我了吗?”
阮白虞垂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好的表现,说明你信任我。丫头,我真的很开心,今天看到你当街打人,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抱抱你。”
阮白虞实在不知道君离的脑回路。
一般人看到,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觉得凶悍吗?
君离将人转回来,低头吻上那一抹红唇,唇齿之间溢出一句,“以后就这么作,烂摊子我给你收拾。”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丫头,就该这么恣意明媚的活着,忍气吞声那是属于弱者。
阮白虞忽然庆幸这人不是皇帝,不然那妥妥是个昏君啊。
上完药,那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反正上药这期间,君离也没少揩油。
次日。
金銮殿——
君宥看着周伯爵的位置空空如也,目光落在林泽身上。
听闻昨日这位去了一趟,周伯爵就半残了。
不少文官也是八卦起这个事情来。
君宥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爱卿啊,你这闯入周伯爵府将周伯爵打伤,这个举动实在是不妥啊。”
这两家的家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两者相较,他自然是偏心有本事的林泽。
林泽抬手一揖,“皇上有所不知啊!”
“嗯?”
林泽一揖,开口道:“回皇上的话,周伯爵纵女当街买凶杀人,臣实在气不过就动手教育一二,但是臣不觉自己行事有什么不妥的。
若非阮三小姐当时以自己的身体护着阮九小姐,阮九小姐一个奶娃娃肯定会帅出个好歹来,这不是杀人是什么,听说阮三小姐伤了胳膊,也亏得阮九小姐没事,不然如今周伯爵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里了。”
他敢这么说,就是因为周伯爵能走到这一步全是靠他护国公府。
没了护国公府,他周伯爵算个屁!
而且皇上本就不喜欢周伯爵,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周伯爵真的把他如何,最多就是口头上训斥几句。
那些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一抖。
他娘的,惹不起惹不起!
君宥看着一脸认真的林泽,也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皇上,林将军所言不差啊。”阮泓抬手一揖,“臣老来得女,对这幺女喜爱的不行,若是幺女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如今周伯爵得在棺材里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这么惹不起啊!
“皇上,臣的女儿平日里与人为善如今却遭受了平白之灾,臣要状告周伯爵府教女无方,更要状告周伯爵宠妻灭妻,还要状告周伯爵草菅人命,贪污受贿!”
这么刺激的吗!!
郑虎几人嘴角一抽。
与人为善?
国公爷,你说的是阮二小姐吧,阮三小姐哪儿与人为善了?
君宥看着阮泓这只老狐狸,嘴角微微一抽,“国公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在此,皇上过目!”阮泓掏出一沓书信,显然是有备而来。
今日的早朝格外热闹。
周伯爵的老底被阮泓给掀了,简直不要太丑陋。
本就是靠着护国公府小姐才爬上来的,转头就忘本了,这种男人他们本就瞧不起。
早朝结束,周伯爵府也不复存在了。
曹睿拍拍阮泓的肩膀,“可以的啊,一击致命,不错不错,还给你家姐捞得了一个诰命夫人的头衔。”
阮泓笑了笑,谦逊开口,“都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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