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指着一个太监,开口道:“你,过来。”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上去,恭恭敬敬开口:“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阮白虞将自己的令牌丢过去,“修王府的奴才在宫门外等着,你将令牌给他,告诉他,让他找二三十个女人送去驿站给唐布拉部落的人。”
小太监腿一软跪在地上,“王妃娘娘,奴才不敢。”
这涉及到两国关系,皇上没发话,他可不敢去。
“皇婶这是要做什么?”君宥温声开口。
阮白虞瞥了一眼那个女人,温笑着开口道:“礼尚往来,给他们送女人啊。”
“去吧。”君宥开口。
小太监拿起地上的令牌,行礼后,小跑着走了。
君离忽然起身,一言不发的朝外面走去。
君宥喊住了正要跟上去的阮白虞。
阮白虞止步,回头看着君宥,眼里带着不解。
“这几天皇叔同朕商量着发兵一事,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君宥边说便走过来,然后朝着前面走去。
阮白虞跟在后面,没说话。
“皇叔本想着在清辉宫睡一觉在回府,谁知还没睡下多会儿,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一睁眼见是个衣衫不整的陌生女子,当即就把人给打飞了。”
阮白虞微微蹙眉。
“寝宫里的熏香里有迷药,是以导致皇叔没能及时发觉。”君宥说了一句,看着被抬走的尸体,淡声:“这些都是清辉宫奴才的尸体。”
阮白虞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下一秒,君宥的声音响起,“朕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这清辉宫宛若炼狱,除了皇叔和那个伤重的乌日娜,满宫上下无一活口。”
“皇婶自便。”君宥说完,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阮白虞看着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目光暗沉。
君离或许是真的不知道,可君宥呢?
皇宫之主,全部在他的掌控下,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亦或是另有打算?
阮白虞边想便望浴池走去。
推开门,氤氲的雾气扑面而来。
阮白虞转身关上门走进去,就看到泡在水里的男人。
“清辉宫是我的地盘,皇上并无安插眼线。”冰冷的声音响起。
所以,今日之事君宥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记得君宥之前对你不是很好,多少是有些抵触的。”阮白虞边说边走上去,看着靠在边上的男人,蹲下身来,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胛骨。
君离抬手抓住阮白虞的手,头也不回的开口:“以前他同我示好过,我拒绝了,想来是心里憋着气。”
沾染着水渍的手染湿了阮白虞的手。
阮白虞笑了一声,还真像是这两人的能做出来的事情。
随即,阮白虞抽出自己的手,起身,甚是无情的开口道:“你慢慢泡,我回府了。”
反正这人是有合衣休息的习惯,乌日娜最多也就是碰到了他的手。
以他的脾气最多就是把手给搓洗得发红,然后再把乌日娜折磨死,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她,若是在来留下来,指不定会来个鸳鸯戏水什么的。
君离眼里浮上幽暗,邪佞一闪而逝。
下一秒。
浴池里的水花溅起。
……
君离赶在宫门落锁前带着阮白虞出宫了。
回到府上,君星绾扑上来,抱住了阮白虞的大腿,眼巴巴的要抱。
君离伸手扶住阮白虞,然后将君星绾拎到一边。
栎伯和商洛迎上来。
“王妃娘娘,事情已经办好了。”商洛一揖,而后将阮白虞的令牌双手呈递上去。
君离将君星绾放在地上,拿过令牌,牵着阮白虞朝里面走去。
阮白虞微微颔首。
栎伯照顾着君星绾慢了一步。
商洛走上去,低声回禀:“那些女人都是从烟花之地精挑细选的,每个人带着脏病,且身上还带着药,如今驿站只怕是入目不堪。”
君离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并未说什么。
阮白虞应了一声,道:“做得不错,等会儿找素巧拿赏银。”
商洛谢礼。
夫妇两人走到院落门口,然后牵着君星绾就进去了。
屋内。
阮白虞往软榻上一靠。
君离拿出药箱,挽起阮白虞的袖子给她重新处理一下。
白日里两人在水里胡闹了一翻,伤口上的痂不小心蹭掉了,伤口被泉水泡得有点红肿。
君离看着她懒洋洋的样子,温声开口:“这么跋扈,不怕被参奏一本?”
“你是我的,懂?”阮白虞看着君离,抬手戳了戳他的心窝,道:“谁要惦记着你做出点恶心我的事,我可不介意更跋扈。”
“懂。”君离拉开阮白虞的手,起身去收拾药箱。
君星绾爬到软榻上,躺在阮白虞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真的是又乖又可爱。
君离放好药箱回头就看到这一大一小躺着,懒洋洋的样子如出一辙。
他的目光顿时温和起来。
次日。
驿站的热闹事情在君离夫妇的放任之下传遍了京城。
阮白虞这虎到不行的做法也是叫不少妇人暗地里叫好。
有几个多事的谏官参了阮白虞一本,说她狭隘跋扈,不顾大体,枉为王妃。
然后这几个谏官就被怼了。
由于君宥的包庇,这件事情也没人敢在朝堂上提起。
君宥之所以包庇阮白虞,还是的多亏她来安抚了君离,节省了一比损失。
几个背主的奴才死了就算了,但是清辉宫不能没了。
真的,若非皇婶来的及时,这清辉宫只怕如今早就化为的废墟。
除却这一桩事情,那就是立后的圣旨。
这圣旨一出,百官就算再如何反对也只能默不作声,毕竟皇命不可违。
只是这后位的人选是叫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君离下朝回府。
夫妇两吃早饭的时候,君离说起了后位一事。
君离给阮白虞夹了一个虾饺,道:“立后的圣旨已下,中午就会昭告天下。”
“是谁?”阮白虞有点好奇的开口。
上辈子的君宥可没立后。
反正自从她重生之后,这发展是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了。
“万曦雨。”
“咳咳咳……”阮白虞掩嘴咳嗽起来。
君离抬手拍拍阮白虞的背脊,眼里的恶劣一闪而逝。
让她昨天不哄自己,该。
好半天,阮白虞顺好气后,幽怨的目光看着君离,“你就不能等吃完早饭再说吗?”
“你自己问的。”君离很无辜的开口。
“你就不会在我吃之前或者是吃完之后说明?”阮白虞没好气锤了一下君离,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继续吃饭。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