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在屏风后,不要吵醒她。”君离低声说了句。
君星绾乖乖应了一声,然后迈着小短腿往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后。
君星绾走进去的时候,阮白虞撑着脑袋眯着眼睛。
见自家母妃半醒半睡的样子,君星绾站住,不上去打扰了她的瞌睡。
“过来。”阮白虞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双眸睁开,眼里的睡意退下,满目清明。
君星绾见阮白虞温和的目光,想到自己的所做的事情,下意识的拽住裙摆,犹犹豫豫的走上去。
“母妃。”君星绾弱弱开口。
阮白虞坐起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乖巧的小姑娘,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噙着一抹笑容说道:“你这胆子挺大的啊。”
“嗷。”君星绾嚎了一声,两只小手抱住阮白虞的手,可怜兮兮的开口,“母妃,疼。”
阮白虞看着装的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还是松了手。
“下次还敢不敢了?”阮白虞虎着脸开口询问。
君星绾可怜兮兮的开口,“不敢了,女儿不敢了,母妃不生气好不好?”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哄自己的小姑娘,阮白虞看了片刻,啼笑皆非。
“母妃~”君星绾拽住阮白虞的袖子晃啊晃。
阮白虞拍拍床边,说道:“不生气,只是心疼你这孩子。”
君星绾坐在软榻边上,抱着阮白虞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开口:“母妃不心疼,女儿要保护母妃!”
看着这娇俏可爱的小姑娘,阮白虞无奈叹了一口气。
真真是拿她没办法。
君离听着屏风后面母女两的对话,目光温和了些许。
将文书处理完后,君离喊着两人朝外面走去。
君星绾在院子玩了一会让就去学习课业了。
虽然吃了毒药,但课业依旧不能落下。
阮白虞虽然心疼倒也没有劝阻。
君离抱着君阔在亭子坐着。
四五个月的孩子正是闹腾的时候,但君阔就很乖。
醒了就争着眼睛四处看,饿了尿了病了就意思意思哭两句,其余时候就安静乖巧的不行。
和君星绾小时候一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阮白虞坐在一边吃着点心。
这父子两,都是出奇的安静话少,坐在一处,面容也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君阔还尚未张开。
长大之后,或许会更像君离。
“啧啧。”阮白虞咋舌,见父子两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说道:“真不愧是父子两,转过头看我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看着娇俏打趣自己的人儿,君离目露无奈,“和你也很像。”
“哪像了?”阮白虞无语说道:“安静不闹人,这完全是你的性子啊。”
她欢脱闹腾的性子,在君阔身上是没有看到分毫。
要不是这眉宇有点像自己,她会觉得君阔可能不是她生的。
“稳重点不好吗?”君离反问了一句。
君阔是男儿,本就该稳重点,若整日做事不着边际,那他真的头疼。
“好是好,但这小大人的样子……”阮白虞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换了一句,“言希就是个小大人的样子,再来个小满,这两人应该会很投缘吧。”
真的是,家里有个小大人的言希还不够,如今还得在家有个小大人的小满。
“只怕郁松和阮不言也会是。”君离说道,在阮白虞惶恐的目光下,道:“父亲的性子摆在那儿,以后耳濡目染的,学个七八分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郁五渊和阮幕安两位的性子,阮白虞无法去反驳。
“等会儿去国公府,母亲叫人来传话,让我们过去吃饭。”君离说了一句。
阮白虞点点头,“行。素苹,你去和几个孩子说一下,让他们收拾一二准备去国公府吃晚饭。”
素苹屈膝一礼,“是,奴婢遵命。”
等素苹离开之后,阮白虞将目光落在了素梅身上。
素梅走到亭子里面,跪在阮白虞狡辩,磕头,“奴婢死罪,还请娘娘责罚。”
君离移开目光看着外面的花。
君阔眨了眨眼睛看了会儿,然后移开目光落在别处。
阮白虞看着素梅,半晌后叹了一口气,她抬手敲了敲素梅的脑袋,“起来吧。”
素梅站起来,还是有些惶恐的看着阮白虞,“娘娘……”
“下手那么狠。”阮白虞埋怨了一句,“就是做戏而已,你轻点不行吗?圆圆细皮嫩肉的,你也下得去手啊。”
“奴婢自然是下不去手的。”素梅苦笑开口,“可小郡主说了,若是掐的不好,到时候会连累娘娘,奴婢只能……,奴婢知罪,还请娘娘惩罚。”
阮白虞瞪了一眼素梅,却也知道错不在她。
但看她这样子,不罚也是不行的。
“那就罚你去照顾小郡主,直至小郡主痊愈。”阮白虞说。
素梅跪下千恩万谢。
“起来。”阮白虞笑骂了一句,“下次在瞒着我,皮都给你扒了,听到没?”
“奴婢晓得。”素梅带着笑容应了一句。
等君星绾几个孩子过来了,商洛也过来说马车备好。
一家人朝着门口走去。
国公府。
君离抱着君阔,身边跟着三个孩子。
阮白虞就空着手跟在一边,看上去悠闲得不行。
林毓和绣娘边说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场景。
君离怀里抱着孩子身边还跟着几个孩子,而自家女儿呢,甩着两只手悠闲不已的在逛园子。
林毓看了一眼苏嬷嬷,苏嬷嬷带着绣娘离开。
阮言希几人乖巧自觉的行礼问安。
“你看看你,甩手掌柜吗?”林毓笑骂了一句,说着,还点了点阮白虞的额头,眼角眉梢满满的无奈。
真就是被修王给宠坏了。
可是,修王乐意宠,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阮白虞挽着自家母亲的胳膊,笑容盈盈的开口,“王爷心疼我嘛,小满有点胖,抱久了胳膊酸,可小满又认人,所以他只好抱着。”
林毓无奈嗔了一眼阮白虞,而后走上去接过君阔。
君阔呆滞了一会儿,熟悉林毓后才缩在她怀里。
林毓看了一眼自家的两孩子,“在王府还听话吗?”
阮言希点点头,“听话,没有让姐夫和姐姐跟着操心,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林毓点头,慈爱开口:“听话就好。”
说完,打量的目光落在了阮白苏身上,慢悠悠开口,“说吧,又闯了几次祸?”
阮白苏愣住,然后怂巴巴的往阮白虞伸手一缩,不敢说话。
俗话说,知女莫过母。
阮白苏什么性子,她了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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