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你如今情况不同,安分点。”齐青临附和的开口说了一句。
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实在是叫人感到无奈。
这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呢,就不怕出点什么事?
君离侧目淡淡的看着她,片刻后,道:“说吧,你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阮白虞无辜一笑,只不过,在君离冷淡的凝望下,她撇了撇嘴角,开口道:“好吧,我不做了,我就在一边出出主意吧。”
沈锦瑟道:“这就对了。”
怀着孩子就该安分点,那些事情有他们在呢,轮不到她一个双身子的人冲上前。
阮白虞无奈的看了一眼沈锦瑟。
坐了一会儿,齐青临将君阔递给了君离,然后就离开了。
沈锦瑟看了一眼君阔,和阮白虞说了两句后也走了。
中午。
木池铭从天牢离开,带着最新的消息来到了御书房。
太监引着木池铭进去,一礼后就退出了御书房。
齐青临抬头看着几步之外的人,温和着声音开口说道:“什么结果?”
木池铭抬手一揖,道:“皇上想听什么结果?”
齐青临抬眸望了一眼木池铭,片刻后笑了一声,说道:“你审讯的结果。”
果然是心思灵通。
“回禀皇上,审讯结果是宁国指使。”木池铭恭恭敬敬开口。
审讯的结果的确是指正了宁国,可他知道,这结果不是真正的结果。
之所以会来回禀,是因为皇上在行宫耽搁了一点时间。
只怕这个时间是用来商量事情的。
齐青临放下手里的折子,不紧不慢说道:“木卿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木池铭一礼,“臣知道了。”
说完后,木池铭一礼,道:“臣告退。”
等木池铭离开后,齐青临龙椅里一靠,神色有几分深暗。
行宫。
随着木池铭的到来,行宫的气氛陷入了诡异之中。
空桑坐在一边听完木池铭的话,而后拿起了桌子上的供词,仔细看完后,抬头看着坐在一边的男人,温声开口:“木丞相以为呢?”
“此事我国应该给大祭司一个交代,只是有关宁国那边的态度,我国也无法做主。”木池铭温声开口说道。
空桑放下手里的供词,伸手拿过茶壶给木池铭倒了一杯水,道:“有关此事,贵国做得已经很好了,至于宁国那边,不如木丞相先去告知一下秦使臣此事?”
木池铭抵达行宫后就是直奔观山苑,此事,只怕是秦禾他们还不知道。
喝完一杯茶,木池铭放下杯子,开口说道:“行。”
随即,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供词起身,道:“等会儿就有劳大祭司来一趟天岚阁。”
“嗯。”空桑应声,而后将木池铭送到了门口。
等木池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空桑朝着小桥走去,跨过桥,他径直走到了天乾院的门口,然后让门口的侍卫通禀。
树荫下。
空桑走过来就看到了君离坐在石凳上批阅着文书。
见空桑过来了,君离放下手里的文书抬头看去,“坐。”
空桑颔首,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来后,温声开口道:“木丞相去找秦禾了。”
君离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等他将手头上的这份文书给批阅好了,道:“心里有数,为何还来找本王?”
此事该如何做,空桑心里有数。
这次过来,无疑是多此一举。
“殿下,心里有数是一回事,会不会来和殿下通气又是一回事。”空桑温声开口,“如今只剩沅国置身事外,还望殿下万事小心。”
君离看了一眼空桑,道:“嗯。”
果然是个心似明镜的人,该怎么做,做什么,知道的那叫一个清楚。
趁着时间还早,空桑和君离又说了一下几天后的狩猎一事。
狩猎的时候肯定是会有出事的,为了以防万一,君离特地和空桑说了一下,让他在营地的时候帮忙照看阮白虞母子。
空桑应下。
见时间差不多了,空桑才起身告辞。
天岚阁。
等空桑姗姗来迟,屋内的气氛冷凝不已。
秦禾放下手里的几张纸,起身一礼,“大祭司安好。”
“秦使臣安好。”空桑颔首,温声道。
见空桑这温温和和的态度,秦禾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因为空桑是否生气动怒,他根本无从感知。
这样的人呢,实在是可怕。
等空桑坐下后,秦禾直奔主题,开口道:“有关昨夜刺杀一事,想来大祭司也知道结果了。”
空桑颔首,温声开口:“木丞相给我看了供词,证词均是指向贵国,不知贵国对此有何解释?”
比起空桑冷着脸质问,他如今这幅样子,还真的是叫人捉摸不透。
语气态度温和的简直像是没脾气的人。
秦禾沉默了片刻,沉声道:“说句实在话,此事指向我国的时候我也是蒙的,虽不知到底是何人栽赃嫁祸,可我国绝对不会对贵部落动手。”
说完后,秦禾端起了茶杯喝一口水,接着又说道:“我知道此番辩解很苍白无力,但我国会彻查此事,绝对不会叫人有可乘之机,破坏两国之间的关系。”
空桑温声开口说:“我期待贵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音落下后,秦禾向空桑一礼,而后转头看着木池铭,一礼,“还望木丞相可以将那几个口活转交给我审问,洗刷我国之冤。”
木池铭笑了笑道:“此事我做不了主,的问过皇上后才行。”
“兹事体大,不若我随木丞相入宫向皇上阐述此事。”秦禾开口。
“好,请。”木池铭开口。
等木池铭带着秦禾离开之后,空桑起身,不紧不慢往观山苑走去。
那拉提部落掌握着优良的马匹,单是这一点,就足矣让给宁国慎重行事。
行军打仗,传递消息,根本无法离开马匹。
一旦得罪了那拉提部落,这无疑是断了买卖马匹的一条路子。
只是,实在可惜。
那拉提部落已经臣服沅国,他们那拉提部落的态度不算数,一切还得看沅国的态度。
空桑想到这,不禁感慨了一声。
夹在胡国和苍国之间本就艰难不已,如今那拉提部落的态度也不明显,一边还有个置身之外的沅国。
宁国这个立场啊,不亚于是绝地求生。
只不过,是绝境之中求得生路,还是给国家带去祸事,这一切都看秦禾如何做事,如何让取舍。
至于是何人起的头,这或许重要,或许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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