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摸了摸肚子,开口,“如今都好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曹倩倩担忧的目光落在苏叶身上。
“当初查出这个孩子的时候,祖母的情况一直很不好,我担忧心急动了胎气,后来又郁郁寡欢,可祖母临终前和我说来一番话,我逼迫着自己想开好好养胎。”苏叶低头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眼里的怀念一闪而逝。
孩子,你的太奶奶很期待你的到来,请你务必要来世上走一遭。
曹倩倩看着苏叶,顿时感觉到心有余悸。
听着就危险不已啊。
“在孩子和你有缘分。”其勒格日开口,“你可不要浪费了你们的母子情分啊。”
“嗯。”
……
在座的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这话题说到了孩子身上,那自然是会说个不停。
等天晚,一群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临走之前,林喻浅开口说,下次去她府上聚聚。
修王府。
阮白虞回来的时候,几个还在在花园里纳凉,君离坐在一边喝茶。
等她走进,就听到君阔回答着问题。
看样子又是在考校功课了。
阮白虞走上去坐下来,看着分分钟粘过来的君星凝,伸手将人给抱起来。
“母妃母妃,你今天玩的开心吗?”君星凝奶声奶气的开口询问。
君离抬头看了眼自家幺女,而后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身前面。
“你们几个淘气鬼不在,自然是开心的。”阮白虞低头抵着君星凝的脑门,打趣地笑着开口。
君星凝嘟起嘴巴,“我们才不淘气呢!”
“母妃看上去很开心呢。”君珩容走上来,抬头看着阮白虞。
阮白虞低头看着这个小大人,“真聪明。”
君珩容有些腼腆害羞。
“母妃,你夸哥哥不夸我!”君星凝嘟着嘴开口。
君离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缓声开口,“那一手字宛若狗爬的,有什么好夸的?”
君星凝一愣,而后蔫巴巴的趴在阮白虞肩膀上,咕哝,“那毛笔那么难写,先生说了女儿还小,如今可以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她爱玩,不像两个哥哥那么刻苦,所以,这字自然是不如两位哥哥的。
君离看着嘀嘀咕咕的小姑娘,没说话。
娇气的样子,得了她母妃的真传。
“学学你姐姐,她当年的字也是那样,但如今却写的很好。”阮白虞拍拍自家幺女的小屁屁,“多花点时间练字,知道没?”
君星凝有些生无可恋的应声。
君星绾揉了揉阮白苏的小脑袋,打趣道,“你那手字比小婧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得好好练练了。”
阮白苏看了一眼君星绾,难得的没和她闹腾。
“知道了。”阮白苏开口说。
阮白虞侧头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看着忽然间长大不少的阮白苏,有些惊讶,甚至是担忧。
“小满,你带着小姑姑去拿些点心,我没吃饱。”阮白虞将君星凝放下来,“你们两小个也去。”
君星凝看了一眼两位哥哥,然后乖乖应声。
君阔伸手,牵着君星凝转身离开。
君珩容走上去看着阮白苏,“小姑姑,我们去那吃的。”
阮白苏点点头,而后牵着君珩容跟上去。
几个孩子离开后,亭子就安静了不少。
“苏苏怎么了?”阮白虞问,“以前你说一句她反驳一句的。”
君星绾摇摇头,“儿臣也纳闷呢。”
她都做好哄阮白苏的准备了,可她呢,就这么乖乖的应了一声?
简直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姐姐,虽说有你们,可是这风言风语还是有的,妹妹她多少还是听了一些,只怕是王心里去了。”阮言希缓声开口。
阮白虞微微叹息。
这件事,对于这两个孩子的伤害还是挺大的。
“有时间去和她聊聊。”君离淡声开口说。
阮白虞点头。
君星绾暗暗记下。
等以后,她要多去逗白苏开心。
……
往后的时间,阮白虞花了心思去和阮白苏聊天,在她的孜孜不倦的开导下,阮白苏算是重新开心起来。
可是阮言希那边,他肩上的任务很重,他学的东西很多,时常一天到晚都很忙。
君阔那边也差不多。
难得休息的时候,两人也都会自觉地去找君离取经,以此获得更多的知识。
那样勤奋好学的样子,让阮白虞看的心疼可又无能为力。
五月。
入了五月,天气更是炎热了。
君离从外面回来,带了木池铭快要抵达京城的消息。
阮白虞递了一杯冰镇过的花茶给他。
“这么快?”阮白虞有些惊讶的开口说道。
君离抿了一口花茶,“嗯。”
阮白虞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这一路上,顺利吗?”
胡国和沅国是否会翻脸一直是许多国家之间的关注的问题,只怕木池铭这一路上,没有那么太平。
君离抬头看着捧着茶杯的小姑娘,“你都这么问了,你觉得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阮白虞抿了一口茶水,缓声,“木池铭要到了,这短暂的太平日子怕是快要到头了。”
木池铭的到来,疫病的事情会提上来。
其实,不管如何,疫病都会成为开战的借口。
这开战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胡国会什么时候发难。
“胡国如今还在恢复,以他们的恢复速度,只怕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那就再生一个,人这辈子总要有个女儿的。”阮沐初忽然冒出来一句。
苏叶怪嗔了一眼阮沐初,“那万一下一个还是男孩儿呢?”
她也想要个小棉袄,乖乖的,可爱活泼,多好啊。
可子嗣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
阮沐初愣住。
“随缘吧,孩子这事强求不得。”苏叶温声开口说。
曹倩倩伸手摸了摸轻轻苏叶的肚子,“好好养着,知道吗?”
她这辈子是无缘在当母亲了。
苏叶点点头,“我知道。”
说来,这个孩子能养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要不是有晏阳他们几位,这孩子怕是早就离开了她。
“嫂子,如今还要吃安胎药吗?”阮沐初关切的问了一句。
这孩子能留下来,她们是知道有多么不容易的。
“吃。”苏叶温声开口,“晏阳大夫说,这安胎药对我和孩子都有益处,虽说如今的情况都很好,可还是得吃,也算是药补,毕竟之前也是听危险的。”
“听你们这话,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其勒格日狐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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