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呆了一会儿,阮白虞就回去了。
回到城主府时,阮白虞就发觉屋子里被收拾出来了,被褥干净,还有火盆。
洗漱更衣后,阮白虞懒懒的靠在软榻上。
王姝站在一边给阮白虞擦拭着发丝。
“也不知道沈姐姐在哪儿,还得开春才能去找她。”阮白虞有些惋惜的说了一句。
王姝低声开口说道:“王妃娘娘,如今天寒地冻的,赶路确实挺危险的,娘娘还是等开春吧。”
这次赶来靖州的路上都遇到了一些危险,要不是反应及时,只怕是要受伤的。
难怪寒冬腊月的很少有人赶路,确实是很危险的。
“嗯。”阮白虞看了眼王姝,“接下来,要跟着我吃苦咯。”
王姝一愣,而后开口,“只要伺候着娘娘,奴婢就不觉得苦。”
跟在王妃娘娘身边,只要王妃娘娘平平安安的,在苦她都不觉得苦。
“你啊。”阮白虞无奈开口。
王姝笑了笑。
次日。
一大早,阮白虞穿着一身男装从屋子里出来。
华琊看着阮白虞这风流少年样子又出现了,愣了片刻后,哑然,“王妃娘娘,你就这样去宛城?”
“对啊。”阮白虞点点头,而后和王姝说了一句,让她去换身衣服。
阮白虞转身往花厅走去。
“胡国和沅国战火还没有停,我一身女装去,可不妥,还是乔装打扮一下的。”阮白虞开口说道。
华琊挑了挑眉。
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事实告诉华琊,确实没有这么简单。
等王姝换了一身男装过来,几人吃过饭,然后就出发了。
宛城。
几人抵达的时候,是下午了。
通过关卡进城之后,阮白虞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罗延恩!
看样子他似乎是来巡视。
看着这一身男装的阮白虞,罗延恩顿了顿,然后抬手一揖,“阮公子。”
“罗将军。”阮白虞弯眸一笑,压低的声音带还真有些雌雄莫辨的样子。
罗延恩看着丝毫不嫌女气的阮白虞,顿了顿,开口,“阮公子,你这是要找皇上?”
阮白虞点点头。
“皇上在城主府,阮公子去就行。”罗延恩开口说道。
或许是有公务在身,罗延恩说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
阮白虞也往城主府走去。
来了很多次,她都认识路了。
等阮白虞几人离开了,罗延恩身边的副将凑上去,小声开口,“将军,这位阮公子是什么来头啊?看着像是沅国的人。”
罗延恩打量了一眼副将,“你瞎?”
“啊?”
“那是修王妃。”罗延恩低声开口。
副将惊呼了一声,在罗延恩的瞩目下,硬生生将惊呼声给憋回去了。
我的乖乖!
那么风流倜傥的少年,居然是修王妃?!
罗延恩看着大呼小叫的副将,冷冷开口说道:“出息!”
副将被凶了一句,摸了摸鼻尖。
这能怪他吗?
都说修王妃是一个绝美不已的女子,如今见那位风流倜傥的少年,这怎么能和美人挂上钩啊?
不得不说,修王妃还真的是一个奇女子!
城主府。
得到消息的木池铭从里面走出来迎接。
当他看着一身男装的阮白虞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王,……,咳咳,阮公子,你这……”木池铭抬手比划一下,十分好奇阮白虞为什么一身男装。
“简单好赶路。”阮白虞一脸认真的开口。
木池铭看着阮白虞这一身繁琐飘逸的男装,假装信了。
“请。”木池铭开口。
阮白虞跟着木池铭往里面走去。
正厅。
齐青临靠在椅子里,阮白虞目光移动一下,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沈锦瑟。
那一分钟,阮白虞愣住了。
沈姐姐怎么在胡国?
随即,她的目光来回的在两个人之间打量。
“看什么,坐。”齐青临开口说。
都是老熟人了,阮白虞直接王自己的位置上坐过去,然后弯腰坐下来。
华琊看着齐青临和阮白虞之间的熟练,倒是有些许惊讶。
“哟,这次是个生面孔。”齐青临的目光落在了华琊身上面。
这个年轻人没见过,看起来不简单。
“这位叫做华琊,是我家王爷的师弟,受我家那位的托付,盯着我。”阮白虞有些无奈的开口。
华琊抬手一揖,“见过承华帝,女帝。”
“免了。”齐青临摆摆手。
华琊和王姝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阮白虞身后。
“说说吧,为什么沈姐姐会在这儿?”阮白虞端起了热茶,格外八卦的问了一句。
木池铭识趣的抬手一揖,说了几句后就出去了。
华琊和王姝一礼,也出去了。
齐青临看着阮白虞那灼灼的目光,无奈片刻,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干桂圆丢过去,“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不八卦吗?”
阮白虞伸手接住了那个干桂圆,“害,就我自己人,快说说。”
沈锦瑟无奈的看着阮白虞。
“我来谈正事,顺便看看你。”沈锦瑟开口。
她和齐青临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阮白虞点点头,而后开口,“你不是在开疆扩土吗?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我说的。”齐青临开口,“我给顺沅帝去了信件,得到你来靖州,我就猜到了,然后就把她请来了。”
阮白虞的目光来回在这两人之间徘徊,过了一会儿,她道,“原来如此。”
“说吧,宁国一行,什么收获。”齐青临都懒得给阮白虞迂回了,“去楮国的时候,有无受伤?”
“受伤肯定是有的。”阮白虞见齐青临的担心,开口,“不是什么打大问题。”
“啧。”沈锦瑟看着阮白虞,神色无奈且有些许心疼。
齐青临顿时就明白了。
就说,都屠城了,怎么可能没什么事。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阮白虞无奈开口,“就是被放血割肉了。”
“……”齐青临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修王做的不错。”
有听到这句话的阮白虞在一次麻木了。
“不是,你就不表示惊讶吗?都屠城了。”阮白虞心情复杂的开口。
“你家那位第一次屠城吗?”齐青临反问了一句。
阮白虞哑然。
“听闻那位楮国皇帝想要长生不老,他都敢对你放血割肉了,只怕楮国早就有吃人的事情,那种地方,还不如屠戮了。”齐青临缓声开口。
阮白虞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齐青临推断的本事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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