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俱都震惊看到,在他后背上扎满了各式锐利的手里剑,血还正不住地往下顺流。
“盐水,快,张嘴,把这止血丸吃下去。”叶山赶忙从自己怀里拿出了小盒东西,倒出一粒棕色药丸,递到他的嘴边,慢慢喂其服下止血。
盐水很费力配合着张开嘴,将那粒药丸咬碎吞下。
在吞服了有片刻功夫后,明天帮忙将盐水背后那些忍具逐一拔下来。
“唔…嘶…”盐水感受着背上利刃被拔出的刺痛,脸色苍白,咬牙默默忍耐,没有喊叫出声,等忍具被全部清除后,古介就也赶忙拿出绷带为他简单敷药包扎。
“国境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山等大伙帮忙为他清理好后,继续开口询问道,“盐水?”
“叶山,现在边境那…有大批…岩隐部队,入侵进来。”盐水一顿一顿地讲述。
“什么,岩隐?!”手久野和其他几人闻言,面色均徒然一变。
“啧,土之国的人居然会挑在这个时候对我国下手。”叶山深皱眉头,“盐水,你们可有向村里…”
“我们有放出鹰隼向村里报讯,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就这两天会赶到。”盐水此时在手久野和古介一左一右的搀扶之下,勉强直立起身。
“队长,怎么办?”手久野询问他。
叶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独自走远几步,在沉吟半晌后,这才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古介先生,麻烦你带着盐水先行撤退到离这最近的火之寺去休养。”
“那叶山队长,你们…”
“我和手久野、明天,会一起继续奔赴赶往边境。”
“什么?!”盐水闻言,有些心急对他说道,“不行,叶山,现在北境那边,敌人数量太多了,你们这时候去,只有…”
“不。”叶山对他摇头,“盐水,在我们背后就是自己的家园。”转过身,“火之国虽大,但我们就算跑了,又能退到哪去?”仰看骄阳一眼,“火影大人现在已经去世了,如今只能依靠我们自己来守护木叶!”
“队长说得对。”手久野附和点头。
“队长…”古介见他说得这么决绝,只能张着嘴欲言又止,倒是明天,看老爷子如此担忧,反而适时主动开口劝道,“老爷子,你放心吧,我们是去阻缓敌人进程,不是专门跑到边境去送死的。”
“明天。”
“古介先生,盐水就拜托给你了。”
古介在三人一番说动下,没有再坚持己见,最终点头答应了,“好吧,你们北上前往务必要多加小心些。”
“嗯。”三人在与之最后交接几句,便即刻动身跳跃前往目的地——北境。
唰,唰唰!
看着几人从原地消失离开,古介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铁锅卸掉,亲自下蹲背负起盐水来。
“哎,前辈,你把我放下来吧。”盐水趴在他背后说道,“我可以…”
“没事,你就好好休息吧,反正这离火之寺也没几步路。”
“可是…”
盐水试图想要再争辩几句之时,古介却只是微笑着对他无声摇头。
“抱歉。”
“不要这种话,咱们都是同村的伙伴,注意了抓紧我。”
“好。”
唰…
下午两点,木叶某处阴湿地道里内。
团藏拄着手杖信步走在前头,身后一名脸色十分蜡黄的青年,头上绑有雨隐护额,亦步亦趋地随侍其左右,神情甚是恭敬。
“这趟改派你去雨隐村,要多辛苦费心点了。”团藏依旧如同往常那样,面无表情交代部下事情。
“明白,请团藏大人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我对你的办事能力一直都很放心,辰次。”
“那么,团藏大人,接下来…”
唰,唰。
有两人身穿黑袍,径直闪冲到了他们身后,单膝跪地。
“谁!”正当他抽出武器,要转身警戒来人之时。
“喔,你们来了。”团藏适时开口背对着,这俩不速之客说道。
“是的,团藏大人。”
辰次闻言,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戒,收起兵刃,他看向半跪在地上久久不语的二人,知心识趣地躬身对团藏说道,“团藏大人,那我就先去执行任务了。”
“嗯。”
在团藏点了点头后,他便瞬身消失离开。
“团藏大人,这是北境传递回来的最新情况。”单膝跪地的其中一人,在辰次走后,主动开口禀报,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恭敬呈递到他面前,“您请过目。”
团藏信手伸出,接过卷轴,往手上一展,在阅读了许久后,嗤笑道,“哼,岩隐的行动,和预期所料不差。”他慢慢将阅读完的卷轴收拢好,而后倏然,凭空突窜出一股小火苗,很快地便把这份情报全部燃烧殆尽。
“寺井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么?”团藏在烧完情报后,随口询问了句部下,“派他们去搜捕土蜘蛛萤,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传回讯息了。”
“目前暂时还没有,但换算下时间,应该也快了。”
“唔…传我的命令,让根…”
唰!
嗖!
此刻,边境一处哨所外,此刻浓烟滚滚。
“咳…”一名身上创伤累累的木叶忍者,用手捂着自己左肩上被苦无穿透的部位,大口喘着粗气,警惕环顾周遭敌人。
“哼,小子。”
从包围着他的那圈岩隐里,走出了一躯体堪比巨岩,两侧眼下涂有蓝色彩纹的忍者,朝其开口说道,“乖乖投降吧,我可以饶你不死。”
“真遗憾,咳…”他刚说了半句,就咳嗽起来,好一会才平复道,“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投降两个字。”
“啧…”站在那高大忍者身旁的同伴,很是蹙眉对他冷言,“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
“嗬,咳…”听闻岩隐这话,他忍不住笑了声,喉咙一甜,又咳出血。
“你那个队友都已经战死了。”文牙不解,“你难道觉得还能凭自己一人之力同我们对抗么?”
“怎么可能呢。”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腰包,从昨晚掩护盐水离开,激战到现在,他早已经弹尽粮绝,再没有任何东西可用了,手上仅余一把残缺半截的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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