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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那一个时代

“还带认人的?”任天行眼神立刻就变了,“这是天选之子的血脉啊。要是搁小说里,你肯定得是主角了。”

江桦当然没法按照他那热血漫思路去想:“这种东西应该不是给特定人准备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可能打开。”

“也是。谢春儿还在的那会好像没怎么看你有活动。”任天行道,“那就是活性问题了?”

“之前遇到的吸引器也是用玛诺所做,所以用小竹的血液就能达到和那边那个孩子相同的效果。”江桦他用风衣擦掉手上剩余的血,“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这个机关的触发条件…恐怕就是极限活性。”

“一个技术吃了十几年啊。可惜她没想到,当初不注意你会成为最大的失误。”

“这就是问题。”江桦看着弹开的暗格,“如果这真是给极限活性准备的话,那么本该打开这个格子的人,绝对不是我。”

任天行被提醒过来:“她设计这个地方的时候还不知道第三个极限活性的存在,荆明好像也不知道这里的事,那本来该打开这里的人…”

江桦没有再多回答,只是小心地将狼牙探进去,在暗格内部勾了勾。并没有想象中防范的攻击性设置,也没有魔幻的三维投影和录音,暗格似乎只作储藏之用,而最后被勾出来的却只是一个老式的皮箱,没有上锁,打开来看,是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

“又是扩张器?”任天行看着江桦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枚和之前遇到过的电磁扩张器形状相似的“弩箭”,摸上去也确实是金属的手感,但却是银白色的。探测器接近它时红光猛闪,生怕他们不知道这是达格所铸一般。

“之前遇到的扩张器材料是玛诺,作用是吸引。如果这是一个系列的话,那属性应该就是相反的了。”任天行说,“扩大信号,排斥原兽,这个东西也许就是后来达格网的前身…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种地方?”

江桦同样摩挲着那一枚银白梭镖沉思着,东西很新,不像是经常使用。他挪过手电,从上至下照射,看着顶端的壁画分出触手般绵延的长画一直指向暗格处。

“看这里。”江桦将手电转向暗格打开的部分,“画面上的东西都只是猜测,但这个格子上似乎写了些注释一样的东西。比起实验记录,这些更像是宗教祭祀,写的全都是对什么东西的赞美。”

任天行按他说的就朝那小格子处看去,果真有着密密麻麻的刻字。落款的日期正是十多年前,一眼望去都是“万岁”“真理”“指引”“天国”之类的大肆赞美之词。

“真不像是谢春儿会说出口的话。”他说。

“谨慎是好事,但你们也不用太神话那女人。既然有张嘴,就没什么是不会说的。”梁秋同样蹲过来,看了看那些标牌上的标语,喔了一声,“没想到时隔多年又看到这些话了啊。当时每个在体制内工作的人都需要背熟这些话,错一个字都要受处分。”

“您也一样?”

“当然了,当时可是背的我脑仁都疼,那会我就知道我肯定是念不成书了。”

“那这被赞颂的对象是什么人?”

“谁当得起这种吹法呢?”梁秋耸耸肩,“这说的不是什么特定的人,而是一整个时代。在原兽战争之前,那些人都坚信他们所处的是最好的时代、是引领人类走向新纪元的转折点,为此他们把科技抬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差不多就是所谓的‘存天理,灭人欲’,现在想想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不过她到现在还留着这些,恐怕也就表示她也在怀念那个时候吧。”梁秋嗤笑一声,“也是啊,那家伙本来也不是该属于现在的人,过了战争时期,这个时代又是人性感情占了主导,那种东西她是理解不了的。”

“她理解不了感情…这是个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喽。那时候最顶尖的教育都被删去了人文的部分,只剩下发展技术的希冀。那种人情味淡薄的地方,出现她那种存在很正常。”梁秋一摊手,“无法适应世界变化的人,会怀念过去的辉煌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从科技上来说那也是个伟大的时代,活在那种时候对她来说才是最舒服的吧…怎么了?”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听着他说话的任天行脸色越来越差,于是停了下来,转而问道。

任天行缓缓扭过头,看着正上方的裸人像:“之前我一直没想明白,谢春儿明明有足够的资本探求其它的手段,为什么会一直这样执着地追求强大的携带者。如果真如您说的那样的话…也许,她追求的从来都不是力量本身。说到底原兽细胞也是上个时代的产物,携带者只是她所使用的手段,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复兴原兽战争之前的时代…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他的话音很低,却像是一记铜钟敲响在阴湿的地下基地里,三个人都为之不易察觉地战栗了一下。

“这么说的话,好像最解释得通了。”梁秋随着两人的动作,重又看向顶头壁绘,“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当年的老家伙了,所以她要借助携带者自己称王么…那这夜莺可真是不得了啊,如果真是让谢春儿得手了,她可就算是重启一个时代的钥匙了。”

江桦站在那里,木然地看着正上方的壁绘。有了这个假想,壁绘上那万朝进贡的盛景便有了新的解释。

那是她所构想的世界,所有人为汇聚四象之力的、人造的“神”所臣服的场景。在八卦围绕的裸人两边,圣洁的天使和黑色的骷髅承接新生于死亡,正下方扭曲的圣母像托起中央的新神。

她感受不到感情,却想要做所谓的“母上”。那不是什么特定意义的母亲,她所孕育的是过去与未来的全人类,就像是群蚁向生育她们的蚁后臣服。

那种光景,只是想想都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他们找不到母上,那么就只能在这之前…折断她手中的“钥匙”!

原本这只是携带者之间的恩怨,但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切的核心。应该怎么做,早就明白了。

他久久地注视着手上的达格扩张器,这是谢春儿唯一留下的东西。它被安置在代表死亡的一处,对于携带者来说也意味着终结。这本来该由安年…或者夜莺来开启的东西或许就是她唯一的弱点,但为什么会特意被放在这里而不是销毁呢?

时间没让人想太多,忽然传来的声音立时让他回过神来,连带着任天行的表情也在几刻间骤然变化。两人不约而同地退后一步,江桦按住腰侧的刀柄,任天行拔出随身的手枪,只差点亮血瞳,就是全副戒备状态。

“怎么了这是?”梁秋在后面语气悠悠道。现在他倒成了最临危不乱的人——有狼牙和狼耳两个人充当保镖,这可是天子城最顶尖的财阀都不一定有的待遇,他很自然地受用下来。

“水声。”任天行低声说。

他说话的时候空气中湿度就已经在以常人可感的方式急剧上涨,温度却愈加降低。就在他们终止对话,让一切陷入绝对安静的同时,更为诡异的动静便在耳中被放大了。

“咚…咚…”

异响很快让他们的目光第一时间被引了过去。声源来自于背后的墙壁,看起来它严丝合缝内部实心,但现在居然从另一边传来了类似敲门…不,是撞门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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