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仪站在大海边上,衣衫被海风吹得咧咧作响,眼前是已经造好的三艘大海船,一开始以为顾青图纸上的这三艘倒三角模样的尖底海船没有办法矗立在海上,眼前三艘大海船就是按照顾青的图纸造的。
停驻在海面上非常的平稳,一点也没有要翻船的迹象。
一个月了伍老七来到东海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忙着建设港口与造船,时不时搭把手,自从来到东海之后上官仪一直很地方自己。
“大工头儿!”一个民夫上前对上官仪说着话,“长安又送来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我们也看不明白,就是一大堆的小罗盘。”
上官仪走向营地,打开小箱子就看到一堆的小罗盘,拿起一个观察里面的指针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在箱子里还有一封信,上官仪拿起看了起来,看着上面不堪入目的字迹与一堆非常非常特别的错别字,就明白这是顾青亲笔写的,上面写着的是这个指南针的用法与嘱咐。
看完信上官仪说道,“立刻把这个箱子给我封起来。”
一旁几个民夫照做着,上官仪亲手上了一把大锁,按照顾青的说法这是指南针是出海的利器,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出海无功而返的原因,没有指南针在大海上很难找到方向。
“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上官仪让身边的离开,一个人搬着小箱子来到自己的营房,用锁链把这个箱子锁上这才放心。
再次看向桌案上的图纸,顾青给的图纸很大,上官仪把图纸拆分开来,准备一部分一部分的建立,只有一万民夫不多不少,倒也可以使唤,要是人数再多就不好管理了。
在东海边上的渔民们也时常来看这里的港口,很好奇这一大帮人在这里做什么。
长安
东海的战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送到李二的面前,高句丽与倭国之间的战事如火如荼。
甘露殿里很安静,李二看完战报之后问王钦,“顾青的港口怎么样了?”
“已经造了三艘大船了。”王钦说话道,“陛下,顾青这段日子一直在准备粮食看起来已经准备出海了。”
“朕知道了。”李二点头说话,“你告诉顾青,火炮这段时间还在赶造。”
“老奴明白了。”王钦嘴上说着明白,心里还是不明名,火器局明明有三十多门火炮闲置着。
顾青也收到了消息,这个李二倒是有点意思,对传话的小太监也说道,“你告诉陛下,我愿意把海贸之利的四成交给朝税。”
短短一个时辰,李二也收到了传回来的话,大笑三声大袖一挥,三十门火炮送到顾青家门口。
“哈哈哈!”顾青看着三门火炮也是大笑三声朝着太极宫一拱手,“陛下大气!”
小兕子对火炮很好奇,坐在火炮之上像是在驾马,吓的一旁的侍女手足无措,村子里的村民也对火炮很好奇,看着一个个漆黑的火炮纷纷后退,一直知道大唐的火器无往不利,还是第一次见到。
随着而来的还有王金和李君羡和三千精兵。
“李将军,你怎么来了。”顾青看向李君羡。
“回侯爷。”李君羡对顾青行礼说道,“陛下命末将带着三十门火炮出海。”
“那就有劳李将军了。”顾青笑呵呵,“在下只是出海做生意用不着这个打动干戈。”
“陛下有命……”
“行了,行了!”顾青打断他的话,“一句句陛下有命,听着怪别扭的。”
“其实末将知道顾青县候到底想要做什么,总不能带着一群民夫出海吧。”李君羡不苟言笑也说道,“而且陛下还说了,说你顾青不老实,让我看着点。”
“我像是那种偷偷摸摸藏银钱的人吗?”顾青急眼说着话,“生意人讲究诚信。”
“末将还没说顾青侯爷会私藏银钱。”李君羡板着脸。
李治站在一旁,“呵呵!”
顾青一跺脚:“欺人太甚。”
王金笑呵呵对顾青说着话,“顾侯爷,这些火炮这就送到东海去吗?”
“好久不见了。”顾青笑呵呵拱手,“这些日子身子可好。”
“好着呢。”王金笑着说道,“现在火器局上下还在等着顾侯爷的新火器,不知道顾侯爷什么时候可以造出一些新火器出来。”
“会有的,会有的。”顾青说话道。
“老奴拭目以待了。”王金也笑着。
看着三十多门火炮就对着自己的家门口,顾青有些膈应打了一个激灵说道,“这些火炮就送到东海去吧,交给上官仪他会知道怎么做的,粮食火器一到东海立刻出海可以去做生意去。”
“出发!”王金大声说道。
李君羡带着人带着火器朝着东海方向开拔。
看着一大群人离去,李治眼中充满了期待。
“也不知道高句丽和倭国的战事怎么样了。”顾青来回想着,“要不要劝架一番。”
“为何?”李治有些明白,“他们打他们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顾青一本正经说着话,“要是倭国和高句丽都打完了,上官仪还怎么趁虚而入!”
李治声声苦笑,“顾青,原来你的生意是趁虚而入,果然没有安什么好心。”
“晋王殿下,倭国非我族类呀。”顾青深沉说着话,“不把他们从根子上绝了,我心难安!”
看着顾青,李治想明白顾青到底要对倭国做什么,再次说道,“倭国真的不强大。”
“现在不强大!”顾青咧嘴笑着,“人心可以把一个平庸的人变成一头饿狼,晋王殿下我们不能光看的眼前,风水轮流转。”
“有时候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战争。”
李治还是李治,顾青看着这个孩子如今也长大了不少,“没事的,晋王殿下不要想这么多,你只要保持好呼吸与天真无邪就好。”
“哼!”李治扭头走入家中。
秋日的夜晚阴风阵阵,胖和尚与矮子在笔斋外坐了许久在冷风里打一个冷摆子又回到笔斋喝着酒,听着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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