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想过了?”
“不是早就想过了,只是我小看了经济形势变动的这么快。”顾青长叹一口气,“我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眼下我还撑得下去了你哪里如何?”
“三五年内,没有大问题。”李然也点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办钱庄,还有你这钱庄要和倭国,高句丽,吐蕃这些小国一起交接会不会出问题。”
“这也是我担忧的,还有就是我们中原的钱庄也要好好清查一番。”顾青开口说道,“如果想要按照我的这个想法走下去,中原的所有钱庄都不得独立经营,要有我们长安来管控!不论监察还是安全的方面都非常的费力,不好吧,也难办!”
“朝中可以和你一起下功夫,我觉得可以做!”李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我不能提半点这样的想法。”顾青沉思道,“我现在的位置太过敏感了。”
“我懂都是人情事故,不过你一定势在必行。”说着话李然站起身走到顾青的身边,两人贴的很近。
走近了才发现这个女人穿的很单薄,看着她亲手给自己倒着茶水,自己浑身僵硬。
“小女子就在这里提前庆祝顾候爷开出这天下第一钱庄!”李然说完拿着茶壶退后两步,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范健。”顾青连忙说道,“送送李家主。”
“李家主,请吧。”范健自然而然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李然转身迈东脚步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对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一笑顾青眼角一阵抽抽,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李治见李然出来礼貌行礼,“见过李家主。”
李然也朝着李治行礼,“见过晋王殿下。”
直到李然离开,李治这才走回书房,“顾青,你说的钱庄是什么?”
“管理天下钱税的地方,不过我说的钱庄更加全面一点。”顾青笑呵呵说着话,“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海贸司一切都平稳,上官仪不知道怎么了急急忙忙去了中书省,看着没其他事情我派出了第二批民夫已经出发去东海了。”李治说说道,“对了,你的橡胶配方也交给他们了,去了倭国就开始做。”
“那就好。”顾青点头。
“你说的钱庄很厉害吗?是不是又是你的敛财工具。”李治兴奋的问道。
“不是。”顾青摇头,“刚刚我和李然说的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这个钱庄不能放在我手里,我若是执掌钱庄,怕是我也活到头了。”顾青长叹一口气,“晋王殿下别看我现在风光,外面的人都说我富可敌国,其实我一直走在刀尖上。”
“呵呵。”李治冷冷一笑显然不这么认为,“顾青,那你说说除了你还有还什么人可以开出你说的天下第一钱庄!你若在又有谁敢开?”
“可不咋滴。”顾青很认真的点头,“谁要是敢在我前头开这钱庄我玩死他。”
“那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李治不解。
“晋王殿下,我有我的苦衷!都是人情世故,你们皇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们不开口我敢做吗?”
“吃人不吐骨头?”李治稍加思索,“顾青!你在骂我对不对!”
“有吗?”顾青微微一笑走出书房。
范健知道顾青在和李然谈话的时候,顾青所在的位置是可以看到晋王殿下在书房外偷听的,看得出来是故意让晋王殿下听到的。
长安
褚遂良听完了上官仪还是心有担忧,调出了户部这一年以来的卷宗开始查看了起来,这一看就到了深夜,风雪又在黑夜中飘荡,温暖的家中油灯的光有些昏暗,褚遂良按照户部这一年以来的卷宗,在书卷上做下注解。
当所有的注解完成之后,褚遂良也看出了端倪,绝大多数的账目都是和顾家有关。
如今的顾青富可敌国,他的生意做到了整个中原,可是弊端也出现了,所有的收入都很平稳,就是因为太过平稳了这才有了担忧,按照每个月的对比下来,顾青的收入没有增高反而有了些许下降,上官仪的担忧也没错,如果顾青的钱出了什么岔子,那么整个中原的物价都会出线动荡,随之而来就是朝中税收出现问题,税收甚至会骤降。
这确实是一个隐患。
顾家
顾青洗了一个热水澡披着温暖的大衣,躺在躺椅上看着漫天的风雪,喝下一口小酒触景念道:“过去岁月不可追,未来日子你别催。莫愁身外七八事,且尽眼前两三杯。”
“好诗,好诗。”李泰也蒸完了桑拿出来。
两人一起看着雪景,范健走来说道,“家主,有客到。”
“大雪天的谁来了?”
“是中书令褚遂良。”范健低声说话着,“还带了礼。”
“他怎么来了?”顾青疑惑看着漫天大雪,“赶紧让人进来。”
“是!”
不一会儿褚遂良就来到顾青的身边,看着享受悠闲日子的顾青,不由得苦笑,“还是你顾青的日子潇洒,我等在朝堂之上忙前忙后还不如你和魏王殿下这一杯酒。”
“我也是很忙的。”李泰也说话道,“要不是书院休学了,我怎么能来这里。”
前些日子刚被李承乾向李二打过小报告,这胖子还有些心理阴影。
“顾青,这些年你家里还好吗?”褚遂良小声问道。
“很好,有劳挂念了。”顾青连连拱手说道,“只要今日咱们不说朝中的事情,你还是老褚,来!坐下来,喝酒。”
“好!”褚遂良也没客气直接坐下喝着酒水,“顾青,你说大唐还有比你更有钱的人吗?”
“帝王家才是最有钱的,我算什么。”顾青接过范健递来的热酒给褚遂良倒上,“这是南方的米酒,温热的,回甘有些甜,不过后劲还是有的。”
褚遂良一口喝下,“有些润口,喝下又混身暖和。”
“话锋一转。”顾青瞧着褚遂良,“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什么啥事?”
“你不是不让我说吗?”褚遂良自在喝着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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