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站在立政殿中,看着这里的一切眼里带着落寞,以前的这里充满温情与热闹,一群皇子公主也会在这里玩耍恍惚间还可以听到这里欢声笑语,那时候木呐的李恪,精明的李泰,就知道哭的李治,母后的笑容和父皇的斥责声,这些像是历历在目一般,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也都长大了,李治扛起了海贸司的大梁,李泰主持着书院,李恪远走封地,自己成为了这座宫殿中位置最高的一人。
一切都很好,像是都有着自己的要走的路。
站在一旁的王金观察着李承乾,看着这个上位才两年的君王,他看着自己长大的地方没有丝毫的笑容,王金和王钦一样是皇家的家仆,从李家还是关陇的门阀开始就一直伺候在李家的身后,或者说是李家藏匿在背后的爪牙,王钦是自己的亲哥哥,代表着李世民的话语,一直以来都是王钦在前,王金在后。
当初造出火器之后,王金就一直在黑暗的地方制造国之重器也就是火器,直到现在李世民命令自己跟着李承乾,成为第二个王钦。
王金看到站在殿外的人小声说道,“陛下,褚遂良来了。”
“让他进来。”李承乾低声说道。
王金闻言把人请进来。
李承乾回身看着褚遂良说道,“朕说过了,让你休养半个月。”
“陛下。”褚遂良躬身行礼说道,“波斯的使者就要来到长安了,有些事情可以安排下来了。”
“朕明白,顾青布局吐蕃波斯大食这么久,这次的他们来朝贺这个局可以动了。”李承乾也点头说道。
王金小声说道,“陛下,需要准备吗?”
“你知道要做什么吗?”李承乾疑惑地看着王金。
王金回答,“其实来之前太上皇就交代过了,这一次的不仅仅是波斯,最后的目标就是要拿下天竺。”
“天竺……”李承乾长叹一口气,“父皇布置的还真周到,其实这些事情朕都可以自己做,父皇还是不信任朕。”
“陛下,如果太上皇不信任陛下,大可以不让老奴告诉陛下,更不会让陛下参与这件事,因为怕事情做差,即然要告知陛下太上皇就应该a股相信陛下的,请陛下不要揣测太上皇的用意。”
“怎么?朕还需要你来说道!”李承乾瞪了一眼王金。
王金低着头巍然不动。
王钦和王金直接受命于李世民,李承乾最多只是一个附属,又或者说这个王金只不过是李承乾身边的眼睛,用来帮着李世民来盯着李承乾。
李承乾挥袖离开,心中很烦闷,顾青还在相国的位置上,现在自己身边又多了一个王金,王钦和王金都是皇家家仆这个先可以不管,顾青必须要退出相国之位。
褚遂良看着李承乾走出甘露殿,心中明白顾青离不离开相国之位都一样,这大半年顾青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就已经是离开相国的位置了,李承乾的压力源自什么地方,不是顾青所在的这个相国位置,而是顾青这个人对李承乾来说就是一种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顾家,顾青正在听着范健的禀报。
“许敬宗想要提交辞呈奏章了是吗?”顾青低声说着。
“是的,家主。”范健点头说道,“只是现在还在犹豫是不是在这个时候交上去,还有李义府也是。”
看着远处玩闹的孩子,村子里的孩子无忧无虑的玩着,这种风景很好看,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流亡,不用想着会不会有强敌打进来,也不用提心吊胆。
回过神顾青对范健说话道,“告诉许敬宗和李义府,让他们明日就可以递交辞呈离开了。”
“还有一件事,波斯的使臣就要到长安了。”范健说道。
“朝中有什么举动吗?”
“有,一直休养在家的褚遂良今日就去见了李承乾,看起来这次波斯使者入长安朝中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范健低声说着话。
顾青说道,“这件事我们先静观其变,朝中的各种事宜都不要插手,告诉程家,拿出三千坛烈酒发往西方,一路经过商道在天竺和波斯的交界处停下。”
听到这个指令范健紧张说道,“是要动手了吗?”
“如果李承乾不是一个蠢人,这个机会就不会错过,另外找几个我们信得过的人告诉松赞干布,接着蛰伏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吐蕃想要在这个时候抢占商道,天竺和波斯一定会想着先吞并吐蕃,在利益面前不要相信波斯和天竺,尽管波斯如今是大唐的属国也不要相信,能相信的就只有我。”
“知道了。”范健点头。
“还有,这三千坛烈酒吐蕃一坛都不能买。”顾青嘱咐。
范健听完急匆匆离开,李治走来疑惑说道,“布局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吗?”
“是啊。”顾青躺在草地上。
“你从第一次去吐蕃就已经布局了。”李治说道。
“晋王殿下高看我了,其实那时候面的西方的联军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再者之后我才注意到了这条商道。”
“其实在很多人心里跟本就不关心吐蕃的死活,我发现你对吐蕃很照顾。”李治说话道。
“有吗?吐蕃只不过是一个我可以利用的对象而已,如果不是松赞干布现在要仰仗着我们大唐,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助我们做事,而是会在波斯和天竺大乱的时候,比我们先一步抢占天竺和波斯,从而控制商路,松赞干布从来就野心勃勃的人,从当初他攻打河西走廊就可以看出来,回到吐蕃之后他又在收拢各族部落,他的野心一直都在。”
李治想了想说道:“那吐蕃郡的建设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晋王殿下想错了,如果我们把松赞干布杀了,那吐蕃会有多少人恨大唐,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号令吐蕃,事与愿违,吐蕃的归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治若有所思点头,“这句话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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