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出事二字,阿豪心里头就有了不好的念头。
李远拧眉,“这是咱的地盘,能出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
那人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的身后,有两个人,正费力的抬着一个麻袋,那麻袋上都是血。
砰的一声,他们将麻袋放下,麻袋细微动了动,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
坐在那的男人抽了口烟,淡淡的扫了李远一点。
李远几不可见的点头,“把麻袋打开。”
有人过去,从麻袋上撕下来一张粘住的纸条,递给李远,然后弯下腰打开袋子。
李远看了一眼,脸色登时一变。
【回礼。】
回礼?
什么回礼?
谁回的礼?
当袋子打开时,里头的人也滚了出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啊……
他们已经看不出这个人是谁了,他全身上下都是鲜艳的红。
而且,还缺少了一样器官……
他只剩下……两只胳膊了。
胳膊尽头,再无其他。
“这是谁干的!”李远当即暴怒出声。
阿豪怔怔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黄毛,仿佛被钉子钉在原地。
一股寒意从他脚底升腾,蔓延至四肢百骸。
“阿豪,黄毛是你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李远质问阿豪。
阿豪拼命摇头,“秦骁……是秦骁……”
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了,他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痛苦掩面,“大哥,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们绑了苏言安,应该是秦骁发现了,所以才会这么折磨黄毛!”
男人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双手随意放在腿上,“你的人,都死了?”
李远怒斥:“我和大哥什么时候让你去绑苏言安?!你疯了吗!”
“我……我当时……我当时也是糊涂了……而且,而且我也没想到秦骁那家伙会对苏言安这么动心……我的人没死,都还活着,除了黄毛!黄毛那天后就失踪了。”阿豪艰难的道,“大哥,你要为黄毛做主啊!”
李远叹了一口气:“大哥,虽然阿豪做错了,但也是为了大哥好。那个秦骁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这是公然向我们挑衅啊!大哥,这口气,咱们咽不下!”
阿豪感激的看了李远一眼。
“恐怕是这小子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吧。”男人从桌上摸起一根烟,放到了嘴中,点燃,徐徐抽着。
阿豪和李远皆是一愣。
“你手底下那么多人,怎么秦骁谁都没弄,偏偏弄的他呢?”男人一针见血的问。
阿豪愣住了。
李远反应过来,“大哥你的意思是,这小子是要对苏言安……”
阿豪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毛。
难怪,难怪那天黄毛非让他一个人出去吃饭。
难怪,难怪他偏偏在那间房间里发现了血!
其余的人都在楼下,都没失踪,偏偏那房间里有血,黄毛失踪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黄毛想对苏言安不轨,却被秦骁发现,所以把他带走了!
这么一想,就全都解释的通了!
所以说,这事根本不赖人家秦骁,全是这黄毛自己作死!
“大哥!”阿豪哭喊着:“是我不好,是我擅自主张绑架苏言安,还没看住黄毛……”
李远惆怅的摇了摇头,“本来这是一件很好解决的事情,现在却难了……”
原本他们是主动的,现在可好,化成了被动。
不单单如此,还彻彻底底的惹怒了秦骁。
他们势力是不小,但也不想招惹上秦骁这等大人物。
“对不起……”
李远看着男人,“大哥,现在怎么办?”
“黄毛带去治疗,至于阿豪,先关起来,让他冷静两天吧。”男人将烟头摁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开。
其余人见大哥走了,也很快就散了。
李远叹了一口气:“阿豪,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呢?我后来其实跟大哥又讨论来着,我们觉得绑架苏言安的话,可能会造成和秦骁的正面矛盾。因为我们得知,秦骁已经把苏言安带回老宅去了,而且好像把传家宝都给了苏言安。”
阿豪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苏言安在他心里头的地位可不浅。我们是其实是打算换一种方法,去跟苏言安打个商量,看看能不能满足她一个要求,从而让她帮助我们拿到那份合同。可你……哎……现在可好了,搞成这个样子。”
他们跟秦骁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也不想招惹秦骁。
谁知道,却被手下人给坑了!
阿豪愧疚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他,是他太蠢了,自我聪明,反而坏了老大的计划。
“阿豪,这回,你才真是到头了。”
——
烈日灼灼,阳光照在皮肤上晒得很疼。
苏言安一出教室就往外快步走,避开灼热的空气,想赶紧到空调屋里去。
“安安!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焦岚就在身后,还挽着戴一彤的胳膊,连忙追了上来。
“太热了。”苏言安道。
焦岚切了一声,“你不是来着月事不怕热吗?”
“姐姐,我都第四天马上要结束了。”苏言安催促着,“走吧,赶紧去吃饭。”
“好,今天我请客!”焦岚嘿嘿一笑。
戴一彤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了头,声音很小:“每次都是让你们花钱,我心里头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小钱。”焦岚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家里头条件不好,我们多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戴一彤脸上笑容一僵。
她家境很贫苦,但学习成绩很好,从小到大,拿了年纪不少奖学金,再加上举办的贫困补助,戴一彤才能顺利上学。
戴一彤只有母亲,父亲在她小时候就出轨,跟别的富婆跑了,听说后来那个富婆又包养了其他小白脸,一脚把她爸给蹬了。
大概是觉得没面子,后来也就没他的音讯了。
所以,从小到大,戴一彤都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年轻时候,她母亲长得漂亮,会在酒吧里卖酒,后来年纪越来越大,只能去超市打工。再后来超市裁员,把她妈给裁了下去,如今在做扫地工,一个月拿着一千八的工资,交完房租等乱七八糟的开支后,也剩不下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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