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被逗笑了,摸了摸女人的脸颊,认真道:“我要是抛弃了你,那我沈浪可就不配当男人了。”
“我……”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沈浪动作一停,叹气道。
冰霜巨狼只是天妖山脉的一介散修,没什么身份背景,即便沈浪杀了他也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这里的洞府十分安全,长久居住不成问题。
沈浪命令那两名妖修仆从灵地外日夜巡逻,若有来访者,就说冰霜巨狼在闭关潜修,不见客人。
之后的日子里,沈浪和柳云梦两人一直待在洞府中修炼。
沈浪冲击天罡纯阳剑典的第十五层,柳云梦则冲击合体中期。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虽然沈浪对天罡纯阳剑典的领悟超前,但这剑典的最后一层,也是相当难突破的境界。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春去冬来,直到第五个年头的某日,沈浪总算是将天罡纯阳剑典突破至第十五层,也是最后一层!
剑典突破至最后一层后,沈浪的修为有了一定的提升,已经到了合体中期的后段,离合体中期顶峰只有一线之差。
自从在鬼坑突破合体期后,沈浪的修炼速度真的是比坐火箭还要快了!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里,他就走完了其他修士数千年乃至万年的修炼过程。
一方面得益于血灵仙体的巨大优越性,第二是五行之体的加持,让他的肉身对灵力的亲和力更强,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五行灵力,避免快速提升修为对肉身造成的亏空和境界上的不稳。
虽然剑典突破了最后一层,但沈浪实力提升的却不是很明显,没有新剑阵的加持,九幽剑阵依旧是最强的剑阵。
其实沈浪现在施展的九幽剑阵已经比剑典中描述的九幽剑阵要强上许多,得益于他对剑域的领悟。
这天罡纯阳剑典,本就是云痕子以自己的感悟,将仙书拓片中的虚无缥缈的剑域,转化成可以一步一步修炼的心法。
第十五层可能还只是剑域的皮毛,天罡纯阳剑典突破第十五层后才是真正的开始,十五层之后全靠个人对剑域的领悟,难度比自己要自创一门顶级神通还要高!
古月闭关六百万年,企图领悟玄域,但落得个失败的下场。
结果六百万年出来后,却偶然在出游的过程中顿悟了玄域,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说明领悟玄域光靠闭关是没有用的,全靠个人对玄域神通的感悟程度和利用程度。
简单来说,玄域就好比一个自由的平台,以此平台为模板,创造出无限可能性的攻击手段。
总之,沈浪要学会剑域,只能在今后的战斗遭遇中顿悟其中的真谛了。
不单是沈浪修为进步,柳云梦在数个月前,修为成功突破合体中期,也算是双喜临门。
两人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考虑离开此地了。
沈浪的想法很简单,即是借用天妖山脉的传送阵,去往南部的魔族,调查通天魔河与分光神水的线索。
天妖山脉几乎没有传送阵存在,唯有天妖宫中才有数座传送阵。www.
但这样又有个问题,天妖宫严令禁止天妖山脉的妖修去往魔族,除非是去执行边境任务。
散修是可以随时领取天妖宫发布的任务,沈浪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借执行任务为由,混进魔族?
恰好就在这时。
在外巡逻的两名妖修仆从来到了洞府外,高喊道:“主人,有事禀报!”
“什么事?”沈浪问道。
一旁的柳云梦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圣使大人来了!他让我们转告给主人,说半个月后就是一千年一次上贡朝圣大会,并让主人速速出来一见。”妖修仆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沈浪眉头一皱,沉声道:“可以,你让圣使稍等片刻,我马上出去见他。”
“是!”
两名妖修仆从立即告退。
“圣使是什么人?”柳云梦好奇问道。
“圣使就是天妖宫的使者,专门负责管理非天妖宫的一些高阶散修。天妖宫每千年有一次上贡朝圣大会,就是天妖山脉的散修去天妖宫上贡的意思。”沈浪解释道。
柳云梦美眸一亮:“那我们正好可以趁这次大会去天妖宫,看看能否借用那边的传送阵去往魔族。”
“嗯。”
沈浪微微点头,随即施展起妖蝶变神通,变身成一名狼首人身的妖修,面貌和之前的冰霜巨狼一模一样。
因为身怀冰霜巨狼的血脉,沈浪可以随时释放冰霜巨狼的气息,和真的没什么区别。哪怕是大乘期修士,也不太可能认出来沈浪是伪装的。
柳云梦则戴着一张面具,扮成冰霜巨狼的道侣小妾。
两人飞出洞府。
五年中,沈浪在闲暇之时将灵地的禁制重新布置了一遍,现在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操控禁制。
来到禁制边缘,沈浪随手撕开一道豁口,带着柳云梦飞出了禁制,见到了那所谓的圣使。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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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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