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别人的订婚宴,可随着围向聂珑的人数越多,仿佛这是聂先生办的舞会一样。
像这样喧宾夺主的存在,宁黛可别提有多满意了。
只是,要是能够让她也发挥发挥,而不是只当一只微笑的花瓶,那就更好了。
笑了半场,宁黛觉得脸都快笑抽了,挽着聂珑的手也僵了,趁着聊天一场的空隙,她凑到聂珑耳边道:“我亲爱的聂先生,我手也酸了,脸也笑僵了,再坚持下去,回头你可得领我去医院看面瘫神经科了,我申请休息一会儿。”
聂珑看了看她,随之旁若无人的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
宁黛往旁躲了下,皱着鼻子嫌弃的说:“别摸,把我涂的粉都擦了。这下我不仅要休息,还得去补个妆才成了。”说着,她将手从他臂弯里抽出来,垂到身旁时,更是舒服的一叹。
聂珑见此,同意了她的告假。
不过不忘嘱咐她:“别离开太久,订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宁黛说了声“知道了”,踩着高跟鞋往饭店通往后花园的大门走过去。
聂珑看了几眼她的背影,很快又被上来问好的人吸去了注意力。
鉴于现在是冬天,宁黛穿的也不多,她便只打算走到门口透透气,可没想到,刚在门边站定,身旁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宁黛瞥眼一看,是很久没见过的陶士铭。
对方也看着她,但似乎不知怎么打招呼一样,保持着沉默。
宁黛很赏脸的笑了下:“好久不见啊,陶少爷。”
陶士铭还是惯常一身西装,听了宁黛的话后,两手插入裤袋里,微微垂下视线:“好久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说:“这段日子听过不少你的事,你交的朋友里,有几个正好是我的同学。我还听说,你和家里闹掰了,同你哥哥分了家,如今就住在燕京了。”
宁黛故意露出一脸吃惊:“呀,你知道的很多嘛。没想到我在燕京已经这么出名啦?”
还是这么自恋的样子。
换以前,陶士铭一定会心情愉悦的弯唇,要她别臭美了。可现在,他除了沉默,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明明不是口拙的人,却像个二愣子一样。
见他这样沉默寡言,宁黛兴致缺缺,回礼般说:“说来也巧,这段时间,我也看了不少陶少爷的文章。陶少爷文思泉涌呀,三不五时便有文章见报,势头都快赶上你那位邱老师了。”
顿了下,又敷衍的加了句:“文笔不错。”
陶士铭意外的抬眼看她,心中悸动:“你、你都有看我的文章?”
宁黛说:“恰好读了些。”
虽然她说的风淡云轻,可听在陶士铭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在他的解读里,宁黛一直默默关注着自己,收罗着报纸,看了所有他写的文章。
这份举动……,是怎样的一番情感呀!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当然也不用再往下想,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同,那是心脏重新跳动,是寒冬过后后,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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