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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虽是十几万人的攻城之战,但无论赵军还是燕军,伤亡都不是很大。
而且最后赵军攻城时,燕军早已无力再战,基本上就是做做样子的抵抗一下,随后便放下武器跪地投降了。
此战一胜,燕国再也无险可守,从这里到蓟城将一马平川,而燕国国内剩下的士兵,恐怕已经不到八万人了。
而且这八万燕军还要分守各个城池,燕国北方接壤匈奴,那里同样也需要兵力镇守,仓促之间,蓟城最多只能收拢四万左右的兵力。
接下来只要李牧率领大军围城,不断的消耗城中粮草,用不了多时,蓟城必破。
不过灭燕与否,早已已经不是战场之上可以决定的事情了。
是否要灭燕,不是赵国说了算,而是由秦国说了算。
秦国当然不希望赵国灭燕,那对秦国来说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招来滔天之患。
而在秦国的干涉下,赵王一定会下令李牧退兵。
不过此战赵国毕竟是胜利者,燕国也会割让一部分领土给赵国做为赔偿。
李牧虽是将军,但对于政治上的事情也并非一无所知。
若赵王下令,李牧一定会退兵。但在赵王命令抵达前线之前,这八万大军仍然由李牧做主。
“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发兵蓟城。”处理好战后事宜,李牧便做了继续进军的决定。
如果李牧能赶在秦国反应过来之前灭掉燕国,那无疑是盖世之功。而赵国得了燕国的土地,休养生息数年后,未尝不可与秦国抗衡,重现赵国昔日之荣光。
随着李牧将领下达,姜珝也接到了军令,三日后随军出征。
三天的时间一晃即过,李牧只留下一万人守城,他自己则亲率七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扑向蓟城。
一路上,大军所过之处,所有城池届望风而降。
随着燕国前线大败的消息传回蓟城,燕王大惊之下,征调了附近所有城池的兵马守卫蓟城。如今蓟城附近的所有城池皆以成为了空城,李牧不费一兵一卒,便占据了燕国十几座城池。
大军渡过拒马河,燕国国都蓟城已经近在咫尺,李牧看了看天色,下令道:“传令大军,我军今日便在此地安营扎寨。”
“将军,此地距离蓟城还有三百里左右,我们为何不继续行军?”司马尚接到军令后,策马赶至李牧身旁,疑惑不解的问道。
李牧闻言笑了笑,抚须道:“我军已度过拒马河的消息,想必今天晚上就会传到蓟城,届时燕国上下必然是胆颤心惊。我们只需派出几队斥候乔装改扮,在蓟城城门四闭之前混入城中,许诺一些摇摆不定之人重利,那时蓟城将不攻自破。”
“原来如此,此计攻心,恐怕蓟城之内有不少人想要打开城门迎接我军入城啊。”司马尚哈哈大笑道。
虽已定下破城之计,但李牧偶尔望向西方,眼眸深处却隐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
现在,就看是秦国的速度快,还是李牧破城的速度快了。
傍晚,李牧正在营中与众将士议事。意识到姜珝年纪虽小,但思维敏捷,心思灵活,李牧便将姜珝也叫了过来,一同商议接下来的战事。
此刻营中众将士皆是热血沸腾,战意滔天。开疆扩土之功就在眼前,此战若胜,在场众将都会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将军,不好了!”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连通报都没有就闯进营帐,见众将目光射来,整个人颤抖的跪在地上,焦急的喊道:“将军,邯……邯郸来人了,此刻就在军营门外,好像还带着大王的旨意。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大王下令让将军即刻退兵。”
“你说什么?”李牧闻言猛地起身,脸色难看的要命。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军士进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大夫郭开携带大王旨意,此刻正在营外等候。将军,是否让他进来?”
李牧脸色沉重,沉默了半响后,挥了挥手,无力道:“让他进来吧!”
“将军!”司马尚的脸色同样难看,虽然他心中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所有人都心有不甘。
姜珝此刻低调的站在一旁没有插话,这一战,或许是赵国崛起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惜就这样被赵王放弃了。
不过仔细想想,赵国自毁长城的事又不是干了一件两件了。
十八年前的长平之战,再到一年前逼走廉颇,以及这一次阻止李牧伐燕,或许赵国高层未来还会陷害李牧。
与其说赵国是被秦国所灭,倒不如说是赵国被几代赵王亲自掘了根基。
“李牧将军,真是好久不见了,您这一次领军伐燕可真是威风啊,竟只差这么一点就灭了燕国,可惜到底还是未尽全功,下官都替你感到可惜。”郭开面带笑意,嘴上一副替李牧可惜的样子,可是眼神中的得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哼!”李牧冷哼一声,面对这种小人嘴脸,李牧连应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
“李牧将军,不是大王不支持你灭燕,而是秦国的使者早在二十日前就到了邯郸,劝我赵国与燕国重修旧好。如今秦国势大,大王也是没办法啊!”郭开虽是小人,但此刻他与李牧倒也有几分感同身受。
如果赵国能灭掉燕国,那他郭开身为赵国大夫,其身份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只可惜,世事终究不能尽如人意。
“本将军自然知道秦国的狼子野心,只是大王若能再拖秦国十日,我军必能攻破蓟城。”李牧恨声说道,语气中满是不甘。
“唉!李牧将军,如今事不可违,您还是早点安排退军之事吧!此战燕国毕竟战败,他们还是要割地给我们赵国的。”郭开走到李牧身前,拱了拱手,脸上一副可惜的样子。
这是姜珝第一次见到郭开,一个人的神态和话语都能够伪装,但眼神却是怎么也伪装不了的。
从郭开进入营帐,姜珝就一直在观察郭开。这个人的眼神的确透漏着奸邪之色,偶尔看向李牧的目光也颇有几分不怀好意。
“本将军知道了,郭大人远来辛苦,这便下去休息吧!”李牧挥了挥手,神色间透出几分不耐。
“那下官就不打扰李将军商议军事了。”郭开再次拱了拱手,随后带人退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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