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煞魔猿巨大的身躯凌空一顿,仿佛瞬间僵住,而就在此时,姜天双拳狂抖,朝着银煞魔猿的头颅狂轰而出。
劈里啪啦!
轰隆隆!
两道洞虚拳骤然爆裂,化作滚滚灵力狂潮淹没了魔猿的头颅。
沉闷的巨响声中,一道道紫金雷光疯狂轰击着那片虚空。
魔猿发出狂怒的咆哮,但它的声音转眼就变得糊涂起来,很快便陷入沉默。www.
虚空中只剩下隆隆的雷鸣和灵力的呼啸声!
嘶嘶嘶!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三王爷的‘银煞魔猿’法相在帝国皇族之中都罕有敌手,怎么可能被一个人族强者破掉?”
“不会的,这是假的,我一定是看错了!”
天妖帝国的几位皇族强者骇然惊呼,脸色大变。
“嘶!怎么会这样?”
拓跋护也是眼角狂抽,大感惊骇!
他本对这一击信心满满,哪怕魔猿法相似乎受到了某种诡异气息的干扰,也依旧具备着压倒性的优势。
就算不能一击轰杀姜天,至少也能将他当场重创。
然而事实却与他的预料截然不同,银煞魔猿非但没能重创姜天,反而还被姜天反客为主,压在下风。
“不可能,不会的!”
拓跋护摇头怒斥,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不过在姜天出手的瞬间,他再次感受到了先前那种一闪而逝的令人心悸的诡异气息,先后两次下来,心底深处已然对姜天产生了某种忌惮和惊恐。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狂怒,却又惊骇莫名。
“一个人族武者,怎么会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
拓跋护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脑海中闪出种种念头。
从古到今,妖族武者在面对同阶的人族之时,都有着巨大的先天优势。
这种优势,足以让他们在与人族同阶的交手之中立于不败。
然而今天,这种优势却仿佛并不存在。
以往的所有经验以及规律,在这场交手中仿佛统统失效。
再想到姜天的修为境界,拓跋护就越发感到震惊!
姜天的修为境界,明显还没达到人族的巅峰,一身战力却已经让他这个天妖帝国的巅峰强者为之忌惮。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妖族大陆上,似乎没有这么一号人族尊严天才,难道他是跨越无边海而来的人族强者?
“不行!此子……绝不能留!”
拓跋护眼中杀机大盛!
他忽然有种感觉,姜天的出现,很有可能会引领人族,彻底打破妖族的先天优势。
而这种优势一旦被打破,妖族在与人族的武道竞争中,恐将陷入全面的被动。
妖族凭借的就是强悍的肉身和先天的禀赋,而一旦这种优势失效,人族将会以精妙的功法和天赋的灵性迅速占据上风。
一旦那种局面彻底成形,妖族的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嘶!
想到这里,拓跋护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战已经不只是他为三皇子拓跋雄的复仇之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已经上升到整个天妖帝国武道界与姜天的气运之战。
如果说得再严重些,甚至可以上升到整个妖族群体与人族的命运较量!
胜者将会大踏步向前,而败者将会被彻底甩开,继而陷入沦落。
轰轰轰轰!
就在他失神的片刻之间,姜天接连出手,凭借“洞虚拳”和强大的雷霆攻势,将银煞魔猿法相彻底轰碎。
看着崩溃之后的银色法相,拓跋护面色肃然,反而表现得无比镇定!
“这场交手,到此为止吧!”
拓跋护深深吐出一口闷气,右手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片巴掌大小的龟甲般物件。
引物通体青黑,表面却有着道道血红色的纹路,散发着某种诡异的气息。
他注入妖力向天一抛,青黑色龟甲便光芒大放,幻化出一道千丈虚影朝着姜天一罩而下。
“这是什么?”姜天眉头一皱。
那千丈虚影方一显现的瞬间,他便大感压抑,血脉灵力似乎都有些凝滞不灵了。
而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千丈虚影已经向他疾速笼罩而下。
而在下落的过程中,这道虚影疾速收缩,转眼便只剩下百余丈大小,但其散发出的压制之力却是暴涨数倍不止。
原本就相当强大的压制之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惊人。
嘭嘭嘭!
姜天哪怕身负“霸龙之体”,依旧对这股压力大感震惊。
此时他方才看清,这凌空罩下之物,赫然是一面形如龟甲之物,通体散发着某种诡异气息。
这件宝物散发的气息,他或许并不畏惧,但其本体显然也是无比坚固,而且随着不断的下落气势不断增强。
他有一种预感,一旦被这件宝物牢牢罩住,形势必将变得无比险恶。
此宝与先前的银煞魔猿大不相同,银煞魔猿法相因为与拓跋护血脉相连,他可以凭借蛮血神龙的血脉气息加以镇压。
但这件宝物只是一件法宝,本身并没有灵智,所以并不会受到他的血脉气息压制。
也就是说,他必须要以自身的硬实力来直面这次攻击。
“这件‘灵鳌神甲’乃是由极荒之地上古灵鳌之甲祭炼而成,就算十几名天妖帝国的巅峰妖王落入其中,也无法将其攻破,能够死在这件重宝之下,也算是你的骄傲了!”
拓跋护祭出此宝之后,神色渐渐趋于平静。
在这样一件宝物面前,姜天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最终只能被强势镇压,含恨陨落。
“以区区一个人族天才,就想撼动我妖族的优势地位,这种事情,注定不可能实现!”
拓跋护缓缓吐出一口闷气,回想先前的交手,脸上不禁露出自嘲的笑意。
早知姜天资质如此了得,他应该一上来便祭出这件灵熬神甲。
那样的话,何需费这么大工夫?
面对不断攀升的巨大威压,姜天眉头紧皱,脸色也是异常凝重。
这件宝物,着实是他见过的最强的法宝之一。
不仅有着惊人的禁锢之力,还几乎牢不可破,本质上虽然是一件防御类宝物,但强到极致便打破了攻与防的界限。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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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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