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耳光加被冤枉再加被莫须有乱伦,虽然宣庆帝只做了禁足十天这样象征性的惩罚,但这并不能安慰六十二皇子的心。
他被杜雪晴暴击了十万点,至少以后,被打耳光和兄妹乱伦这两件大丑事,是没法解释清楚了。
所以在宣庆帝惩罚完毕,心里放松之后,六十二皇子对杜雪晴的恨意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仿佛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杜雪晴突然提出,要在一炷香时间内,用一只手把他打成死狗,态度之轻蔑,语气之不屑,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就算叔叔能忍,婶子也不能忍啊。
于是六十二皇子立即响应,急不可待的表示同意。
今天要不把你八十六打个生活不能自理,我特么就不是六十二!宣庆帝道:“你真的同意?
要知道,八十六现在可不是以前,她有极品灵根,虽然修为可能没有突破,但是实力确实可能突飞猛进,你和她境界相差不大,如果比起来,未必会有胜算,到时再输了怎么办?”
六十二皇子哪里还能听进这样的话,大声道:“儿臣保证不会输,而且儿臣也不需要她给自己增加限制条件,好像让我一样,这样即使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儿臣要求,没有时间和手段限制,也没有其他规矩限制,甚至为了公平起见,儿臣可以把境界压制道化神初期巅峰,再和八十六比试,这样算公平了吧!”
“而且八十六,我还可以和你立下生死状,咱俩随意出手,打生打死无怨!你敢吗?”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瞪着杜雪晴,大吼了出来。
众人暗暗摇头,这六十二,真是压不住自己的性情,太年轻气盛了,当众说这种话,难免会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
宣庆帝倒是没有表现出生气,也似乎没有在意六十二皇子的暴躁情绪,又看向杜雪晴:“八十六,六十二这么说了,你意下如何?”
杜雪晴道:“儿臣还是希望保持之前提出的条件,因为这样更能显现我的实力,不过六十二似乎觉得我这样做是在侮辱他,所以儿臣也理解,儿臣无所谓,一切听凭父皇做主,父皇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宣庆帝点点头:“既然是比试切磋,那就要公平,朕的建议是,不要时间限制,八十六你也不用只用一只手,这的确给人感觉像是在侮辱六十二一样,就正常比试就可以了。”
“至于六十二,你也不用压制境界到和八十六一样的程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朕也不是偏向你,既然八十六敢主动提出来和你一战,又给自己设这么多的苛刻条件,显然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极大信心,所以你就放开一战好了。”
“是,父皇。”
六十二皇子和杜雪晴一起拱手道。
宣庆帝道:“至于六十二你所说的不受规矩限制,随意出手,立下生死状,打生打死无怨……”说到这里,他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六十二,你和八十六都是我的孩子,是朕的亲生骨肉,虽然你们有矛盾,但也是有着大盛皇家血脉的亲生兄妹,仅仅为了一点小龌龊,就要当着朕的面,打生打死?
自相残杀?
你心里就一点不顾念着亲情吗?
你还把朕当成是父亲吗?”
这话说的可就重了。
噗通一声,六十二皇子登时就被吓跪了:“父皇,儿臣只是一时气愤,话赶话,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不是真心的,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原谅。”
宣庆帝道:“朕原谅你什么?”
六十二皇子颤声道:“原谅儿臣一时嘴贱,只为了抒发心中愤怒,而不顾念骨肉亲情。”
他说着,提起手,又准备自扇耳光。
宣庆帝道:“你承认什么错误?
朕说你错了吗?”
“啊这……”六十二皇子一听,顿时蚌埠住了。
宣庆帝这话什么意思。
众人也一脑门子问号。
宣庆帝缓缓道:“你提出的打生打死的建议很好,朕非常同意,毕竟能用表面上公平的方式解决竞争对手,不用受到任何责难,还有什么比这更省力的办法呢?”
大殿一片沉默。
众人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本来以为宣庆帝一番斥责,是不满六十二皇子不顾骨肉亲情,没想到吓得六十二跪地认错之后,宣庆帝又表示赞同。
要不是宣庆帝是皇帝,没人敢指摘的话,众人都要以为皇帝精神分裂了。
“殿下,你爸是不是有毛病啊?”
陈浩表面平静,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八十六皇女倒是见怪不怪,也没理会陈浩话里的不敬:“他就这样,经常说一些自相矛盾的话,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我早就习惯了。”
陈浩道:“他为什么这样?
不是说大盛每一任皇帝都是雄才大略,精明过人吗?
我看怎么像个精神病一样。”
“你别胡说八道。”
八十六皇女斥了一句,沉吟说道:“我也不知道,父皇有时候很正常,有时候很精明,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表现无法预料,确实前后矛盾,但在大事上,他从来不糊涂。
很多人都暗中猜测,说父皇可能是故意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无法猜度他的心思,毕竟他是皇帝,虽然至尊无上,但是周围强敌环绕,虎视眈眈,随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分析他的行动,所以父皇必须如此,让人无法揣度,不是有一句俗话吗,叫什么君心不可测,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陈浩道:“看来当个皇帝挺不容易,还得装疯卖傻,殿下,若是您以后当了皇帝也会这样吗?”
八十六皇女道:“不知道,反正我是做不到父皇这样,而且皇位距离咱们还远着呢,想这些也没有意义,到时候再说呗。”
陈浩笑道:“殿下说得是。”
大殿尴尬的沉默半晌后,六十二皇子才打破平静,试探着问道:“父皇,您……是同意我和八十六立生死状,打生打死无怨无责?”
他眼里不禁露出喜色。
没想到皇帝来了个大喘气,居然支持他的意见。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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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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