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肩头挂着一个风筝的小胖子,本能的向着田言所在,快走两步。
胖乎乎的白嫩小脸上,有些慌张,有些狐疑,有些不解,那人抓住姐姐的喉咙做什么?
“你是紫兰轩的人吧?”
察觉对方动静,田言略有所感。
“农家上下都言烈山堂田猛堂主为鬼谷纵横所杀,身上还有鬼谷纵横剑道留下的伤口!”
“在下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探究一个真相!”
“还望诸位勿怪!”
棺椁之内,的确躺着田猛的尸身,穿戴的很是齐整,只是……身上扩散浅浅的药物气息。
应该有农家别样的手段。
七天的时间,田猛的尸身没有什么变化。
就是体表看不到伤口了,被衣衫遮颜了。
“紫兰轩!”
“流沙!”
“鬼谷卫庄,是他派你来的?”
“鼠辈!”
“大哥都已经死了,你还这般损伤大哥的尸身!”
“农家和紫兰轩不死不休,纵有秦国官府庇护也无用。”
田虎更为怒火冲天。
大哥都已经被鬼谷卫庄刺杀了,此人如今还要扰乱大哥的沉眠,扰乱大哥的尸身。
当诛!
该死!
非担忧阿言的性命,早就将其擒拿镇杀了。
“得罪了!”
外表看不到任何的伤口,那女子化手成掌,一掌豁然压下,顿时,道道剑气横飞,将田猛身上的衣衫击碎。
真身显露!
清晰的显露!
“嗯?”
“这道伤口……,一击毙命,心脉被截断!”
“可……这道伤口不是鲨齿的伤口,只此一点,就可断定,杀害田猛的非鬼谷卫庄。”
“时隔七日,伤口的剑气溃散,却……造成这道剑气口子的剑器应该是很纤细的剑器。”
“农家的诸位,你等当初何以断定刺杀田猛堂主的是鬼谷纵横?”
躺在棺椁内的那具尸身,浑身上下,只有一个伤口,就是在胸腹心脉处,一道细长的伤口留存。
女子细细打量着那道伤口,面上不由一喜。
只此一点,就可以断定凶手绝对不是庄,而是另有其人,因为任何一柄剑器留下的伤口都是独一无二的。
庄手中的鲨齿剑……伤口不是如此。
庄不是凶手是可以肯定的。
却是……凶手是谁?
还是不清楚!
可……何以当初农家烈山堂直接断定庄是凶手?
低语喃喃,实现再次落在灵堂内的农家诸人身上。
“放开阿言!”
田虎不为理会那女子疯乱之言,凶手是鬼谷卫庄无需辩解,她的所作所为……若是今天农家没有动静。
诸子百家,颜面何存?
“放开大小姐!”
手持巨大的镰刀兵刃,沉声喝道,梅三娘一双精神之眸闪过浓郁的煞气,此人……该死。
“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放了这位农家大小姐,告诉我……你们当初何以断定杀田猛堂主的就是鬼谷卫庄?”
女子笑语。
自己前来农家,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那么难以回答吧?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悄然间。
田言一语而应,声音平静而又脆亮。
语落,整个灵堂之内,陷入别样的寂静之中。
不自觉的,一道道目光汇聚,于烈山堂田猛堂主的身陨之事,许多人也只是有耳闻,并未真正亲自一观。
果然得知具体细节,再好不过。
“杀害父亲的凶手,我并未直接一观其真容。”
“可那人逃去之时,黑衣白发可为明证!”
“父亲临死前最后一语,亦是提及鬼谷卫庄!”
“这些证据……是否足够?”
想要证据?
那自己就给她证据!
田言看向远处的农家诸人,这番话既是对身边这位大胆女子所言,也是对他们所说。
“怎会如此?”
仍未扼住田言喉咙的女子秀眉紧锁。
“事情如此,阁下可否离去了?”
田言眼角掠过一道斑斓之光。
“离去?”
“事已如此,自然要离去。”
“却是,想来此刻外面已经布下农家地泽大阵了。”
“大小姐,还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这个答案……是自己所渴求的,却不合心意。
黑衣白发?
田猛临死之言?
怎么会和庄有关,岂非荒谬!
除非是故意有人将事情栽在庄身上?
是谁?
“你应该是紫兰轩的那位紫女姑娘吧?”
“早就有闻紫兰轩的紫女姑娘有勇有谋,不逊色当世显耀男儿,今日一观,果然如传闻一般。”
“二叔,让他们都退下吧。”
“紫女姑娘只是前来寻找真相,合情合理,并无伤害田言之意!”
秀丽的面上,仍为沉稳,由着身边那女子的钳制,也是缓缓靠近灵堂出口,忽而,又是一言。
和庄有恩怨之人!
田言?
她应该知道的更多,毕竟她是最后见到烈山堂田猛之人!
她……她和庄之间并无恩怨,何以如此?
事情更为复杂了。
继续待在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的东西,也该离去了。
仍未钳制田言的喉咙,脚步缓缓,向着灵堂的出口迈进,自己能够感觉到,灵堂之外,一位位农家弟子已然在等待。
若是没有身边的这位农家大小姐,怕是自己刚出去,便会遭遇数十人、数百人的围杀!
“大小姐好心,在下心领。”
“想来……其余人是想要在下永远留在这里的。”
“先委屈大小姐了。”
不愧是农家女管仲。
紫女自认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或许是自己关心则乱的缘故,让这位女管仲猜出自己的身份。
放自己离去?
事情若这般简单就好了。
“紫兰轩!”
“这笔账……农家记住了。”
“放开阿言,你可以离去,老子说话算话!”
田虎只觉更为憋屈。
任凭对方羞辱大哥的尸身,接下来又要任由对方离去?
农家什么时候丢失这般颜面?
“杀害田猛堂主的另有真凶,并非鬼谷卫庄。”
“还望农家诸位细细查明凶手!”
“待安全之地,在下自会将大小姐留下!”
体表闪烁浅浅的紫色霞光,拉着田言的一只手臂,纵身一跃,直接奔向远处的丛林。
虚空之下,落下飘忽之言。
“追!”
“此人不死,农家有何颜面立足诸子百家?”
田虎大手挥动,守护在灵堂外的众多农家弟子慌忙奔向远处。
“二当家!”
“大小姐还在她手上!”
梅三娘大惊,连忙阻止着。
“放心吧,只要阿言安全了,就可对其追杀!”
“梅三娘,你带着阿赐前往!”
田虎行至院中,目视农家弟子逐步消失不见,继续吩咐着。
“是,二当家!”
梅三娘没有迟疑,未几,便是领着一个小胖子和一群农家弟子跟上先前的弟子们。
“在下也带领共工堂的人前往营救大小姐!”
田仲表态。
“那小女子也去。”
田蜜妖娆笑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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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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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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