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
“已经有人得到了!”
地下有金泉,其泉若水——酒泉。
乌孙,酒泉之地。
这座城池在通往西域的途中,还是相当繁闹的,就是建筑风华上同诸夏迥异,很有异邦风味。
城中,一座由天水商会出资兴建的天水酒楼很是明耀。
在天水酒楼内,你可以享受到来至于西域、诸夏的各种美酒,还能够品味四极之地的美味。
更可以在一楼大厅欣赏到各种不同的舞女舞姿,无论是乌孙国的贵人,还是往来的富商,多有再次汇聚,
坐于三楼的一隅清静雅间之地,墨鸦品味着手中美酒,说道一事,看向窗外,这里……还真热。
尤其对于自己的装束不友好,黑色尤其吸热,尽管己身入玄关,无惧寒暑,终究不一样。
同自己相比,白凤那家伙舒服多了。
龙魂!
这是郡侯大人亲自交代的事情,要将龙魂带回去,墨鸦觉得事情不难,主要就是不知道龙魂现在的下落。
从天水商会收拢的消息来看,龙魂现在应该被人得到了,否则,现在整个河西之地不会如此。
“龙魂!”
“郡侯所言,是龙族貔貅的血脉后裔,实力隐约玄关层次,性情喜好吞噬五金精铁。”
“体型不大。”
“以我等之力,足可将其镇压。”
“尤其郡侯之言,龙魂和西域楼兰国有很深的联系,如果实在找不到龙魂,跟着楼兰的人就行了。”
“楼兰之人!”
“算着时间,应该有消息回来了。”
碧蓝色的海韵裙衫,秀丽的容颜白皙如雪,长发束起,似柳如絮,手握一杯紫龙珠,霜寒之力施展,滋味上佳。
灵觉之力扩散,笼罩整个天水酒楼。
这里的人很复杂,西域、乌孙、羌族、胡人、诸夏之人都有汇聚,一些人的实力还行,臻至化神层次都有一两位,先天层次更多。
却是于他们来说,没有威胁!
现在,只要能够知晓龙魂的下落,郡侯交代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也就可以归于江南了。
“龙魂!”
与列的白凤也是低语,追寻龙魂的下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只异兽……注定是他们的。
咚!咚!咚!
未几,雅间的房门响起。
一道白色的流光划过,白凤行至门前,将房门打开,扫着敲门之人,伸手接过一份文书。
“楼兰的人!”
“一直都在,就是隐藏的比较深。”
“城中也有他们的存在,而且最近……正在先后离去。”
快速一览手上的文书内容,白凤轻道,天水商会的实力没的说,果然没让他们失望。
“走吧。”
墨鸦、鹦歌二人近前,亦是一览文书。
有了下落就好。
就怕踪迹难寻。
呼吸之后,玄光闪烁,雅间之内,已然空无一人。
******
“卫庄兄!”
“紫女姑娘!”
“红莲公主!”
“多年不见,一切安好!”
相聚酒泉五千余里的极东之地。
兰陵城。
紫兰轩如旧的二楼雅间,同当年韩国新郑一般无二的布置,以往这里……不过三人而动,狼神很少入内。
今日,多了一人。
多了一位熟悉之人。
多了一位旧人。
多了一位故人。
青衫儒雅,俊逸凌然,束发为冠,美玉环琅,拱手一礼,观眼前三人,轻笑一语,道尽苍然。
距离上一次一见三人过去许久许久了。
韩国新郑的沦亡之日,依稀就在昨日,那位最为敬佩和崇拜的好友依稀昨日身死。
他死了。
如他的选择一般。
家国是他的选择,家国不存,他也不在了,独留下自己带着他的一份文书来到了桑海。
现在,诸夏也变了。
山东诸国不存,只剩下更为强大和昌盛的秦国,秦国一统了九州大地,结束春秋以来的诸国连绵战乱。
嬴政,他成了天子。
自号始皇帝!
尊贵超越三皇五帝,更不用说三代王者。
法!
从诸子百家胜出了。
法,也是他的追求,当年他将亲手刀刻的《韩非子》送给嬴政,也是为了今日之局面吧。
韩国的未来,以他的聪慧,应该一开始就看出来的,诸夏的局势,他也应该看得出来。
有所为,有所不为。
——良,愿随之!
他留下的遗憾,自己不会忘记的,何况,自己身上也背负许多人的期待和希望。
卫庄兄!
他还是那般模样,那般的冷傲不群,多年来,他出手不多,每一次都那般的令人侧目。
魏国之事,非大梁出了问题,一切未可知。
鬼谷,他成为新一任的鬼谷子,有闻又突破到了玄关境界,果然还是当年那位实力、谋略兼具的卫庄兄。
紫女姑娘!
岁月仿佛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还是那般的美丽,还是那般的神秘,还是那般的优雅。
比起卫庄兄,紫兰轩、流沙更为她心力掌握。
红莲公主!
如今也长大了,更为的风华明丽,当年她就是新郑最为亮丽的一颗明珠,现在……更为如此。
自己从未怀疑过。
当年他也是最为宠爱红莲公主,自己远在桑海,也有关注兰陵县的状况,公主……不会有事的。
他去了。
自己会让他放心的。
语落,整个静室之内陷入别样的沉寂,四人就那般站着,一道道目光深处皆划过诸般画面。
“子房!”
“你如今也更为俊俏了。”
华美的藤紫色裙衫修饰那婀娜有致的身材,紫女一言打破宁静,看着面前的张良,趣语柔滑。
“子房!”
“你终于来了。”
“成儿可一直在等你。”
红衣女子面上不自觉的掠过欢喜,子房……同当年虽有不一样,却也能够一眼认出。
当年的小良子。
如今的儒家三当家,扬名百家之人,如紫女姐姐所言,子房好像更为俊美了一些。
而且,看着面前的子房,更为看到一丝当年九哥哥的影子,当年的九哥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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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念他了。
“你躲在桑海多年,舍得离开了?”
卫庄平静的看向张良。
自新郑之后,他就一直待在齐鲁之地,在自己看来……他更是在有意识的躲避着什么,逃避着什么。
“审时度势,顺势而为。”
“把握天枢,方可进退自如。”
“阳遁、阴遁……本为一体。”
张良又是一礼。
鬼谷之道,昔年新郑有所得,儒家藏书楼内,更有不少的记载,整合百家所学,于有所悟。
“你……你找到大势了吗?”
卫庄身躯一转,坐于静室深处的案后。
“大势!”
“一直在变,眼下在秦,将来未可知。”
张良含笑道。
于卫庄兄的性情,当年在新郑就领教过,一晃多难,还是这般,倒也合鬼谷传人的身份。
大势!
自己在桑海多年,是在躲避着一些什么,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因为……大势不在我。
秦国正盛,何有所得?
秦军东出,轻而易举的扫灭诸国,眼下正在对诸子百家下手,墨家、农家都已经那般下场。
儒家!
接下来就是儒家了。
大势在秦,强行所动,也只是徒劳,近年来的山东诸国旧人、百家一次次行动,儒家都知道。
结果呢?
除了身死一些人,再无其它,反而令秦国少了一些敌人,对山东诸地更多了一丝掌控。
谷跞</span>大势!
还在秦国,想要逆转大势,除非有别样之事。
自己一直在等待。
卫庄兄应该也是一直在等待。
许多有志之人也应该在等待。
“子房。”
“你从泗水郡归来,一路可有崭新消息?”
紫兰轩和流沙的暗子损失惨重,许多消息难以及时收到,儒家就不一样了,它的实力和势力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身为儒家三当家,更不用说。
“子房,坐!”
红衣女子欢喜的指着静室一处。
“多谢公主。”
张良一礼。
“泗水郡。”
“农家……又有乱事。”
“神农堂朱家事了,苍璩成了新一任神农堂堂主。”
“不几日,新任侠魁田虎身死,从农家内部传出来的消息,是共工堂田仲所为。”
“还有牵扯到惊鲵剑主。”
“六堂堂主凋零,田猛、朱家、田虎都已经不在,田仲被关押,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苍璩以神农堂之力,统管驾驭共工堂,再加上和他有联系的田蜜,魁隗堂也间接落入苍璩之手。”
“农家一半之力,落于苍璩手中。”
“另一位胜者是烈山堂的田言,她虽说是一位女子,却现在统领着烈山堂和蚩尤堂这两大强力堂口。”
“两堂之力,丝毫不逊色苍璩三堂之力,根据暗子所言,田言似乎见了四岳堂司徒万里数次。”
“想来农家真正两分了。”
“其一为苍璩,其一为田言。”
“世事争锋,谁可预料?”
“眼下,就看沛县那里的行动了,似乎……烈山堂田言已经派出使者了,农家女管仲……不愧是农家智囊。”
顺着红莲公主秀手所指的方向,张良缓步入座,口中话语不绝,提及泗水郡之事。
又是一礼落下,从紫女姑娘手中接过茶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苍璩,子房,你可有所知苍璩为何如此?”
“他好端端的突然插手农家之事,现在更为掌控农家三堂,一半之力,实力非同小可。”
“可……农家要面对的又是秦国。”
“于此,难解。”
看着红莲将一杯香茶落于庄面前,紫女又是微微一笑,行至远处的长几前,取过一只自己调制的静香,燃起。
香韵弥漫。
苍璩!
田言!
就算一直关注着泗水郡局势,关注着农家乱局,也难以想象会是这二人成为了最后胜利之人。
二人并无先前六堂堂主。
却掌握这般大的力量。
“苍璩!”
“此人该死!”
提及苍璩,红莲俏脸便是微怒,秀眉更是蹙起。
如果不是实力不济,自己早就亲自出手将苍璩镇杀了,无论如何,苍璩也是该死。
“苍璩!”
“观其多年来的一举一动,此人才智无双,更为妙悟先贤杨朱的真意,自创种玉功,实力惊人。”
“鬼谷都吃了不少亏。”
“诸子百家更是有成百上千的弟子身死其手。”
“他看似秦国一方之人,眼下观其所为,又非如此,那不合他的性情,他也是一位顺大势而动之人。”
“有农家举动,子房猜测,可能是因为某些缘故,并非苍璩真正本意,却是……苍璩坐拥农家一半之力,接下来很容易处理同秦国的纷争。”
“他同江南的武真郡侯交好,果然率众投诚,则一切无忧,那些力量也能够为所用。”
“烈山堂田言!”
“观其现在所为,所谋应该在扶苏公子身上,能够成为最后的胜者之一,扶苏公子怕是难以驾驭她。”
“她所谋……也当有深意。”
持手中茶盏,似乎是烙印火焰纹的瓷器茶盏,不愧是紫女姑娘,连这等珍贵之物都有。
却也符合紫兰轩的财力。
火焰纹的瓷器茶盏,就是以小圣贤庄之力,都不能收集太多,实在是存世太少了。
轻呷一口茶水,张良不由的神色微动。
是当年的茶水,是当年的口味,是当年的毫叶。
紫女姑娘……有心了。
苍璩!
田言!
自己一路之上,也在思忖这二人的举动深意,可惜……一些消息还是太少,难以有所得。
虽如此,大致的脉络还是能够看清楚。
“田言和惊鲵剑主有没有联系?”
“子房,田猛身死落于紫兰轩身上,就是那个烈山堂田言所言,明显是假的,这人也是可恶。”
红莲询问一事。
子房当年就很聪明,九哥哥就曾多次夸赞。
他应该也知道这件事,不知道可有所得。
“惊鲵剑主!”
“我曾猜测……田言可能和罗网有关,然……从田言的一些举动来看,又非如此。”
“却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田言,她有可能就是罗网之人,至于惊鲵剑主……她应该知道惊鲵剑主真正的身份。”
“和罗网有关,又掌握农家一半之力,又派出使者前往沛县,一切都……很有趣。”
“咸阳,似乎也有一些小小的风波。”
“有闻,罗网的那位中车府令赵高和公子胡亥,和丽夫人的孩子公子高有些交情。”
“而那位始皇帝陛下又一直没有立下太子之位。”
“扶苏公子!”
“难料。”
紫兰轩自然不会出手杀烈山堂田猛,这一点不需要怀疑,自己也一直没有怀疑过。
因为田猛于紫兰轩也是有恩。
而田言偏生说道紫兰轩卫庄兄杀了田猛,那就是一个很大的切入点,再加上后来的一些事情。
张良有理由判定田言、惊鲵剑主、罗网的关系。
纵横权谋,许多事情更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
“咸阳公子争锋?”
“这……有可能?”
“而且,田言为何要污蔑紫兰轩,紫兰轩和烈山堂的关系一直很好。”
红莲非往昔一窍不通之人,闻张良推断之言,亦是想到了什么,因为当年新郑自己就曾经历过一些事情。
“可还记得我曾传信于你们的一件事。”
“昔年,韩国新郑的夜幕破碎,虽然被清理一空,可仍有一些力量前往秦国,融入罗网之中。”
“尤其一些人还占据罗网高位。”
“夜幕的敌人,新郑紫兰轩、流沙。”
“我也曾在泗水郡遭遇罗网袭杀。”
“田言将事情落于紫兰轩头顶,落于卫庄兄身上,似乎……也不难理解了。”
迎着红莲公主的不解神态,张良又是笑语诠释着,许多事情,自己都可以简单推断出来。
不说有十成把握,起码也差不太远。
任何事情做下,都有痕迹可循,那是无法改变的,通过那些痕迹,便可探询秘密。
那是他当年传授自己的道理,自己没有忘记。
“夜幕。”
“流沙。”
“紫兰轩。”
“罗网。”
“咸阳权力争斗。”
“公子争锋。”
“……”
“农家之事牵连这么多?”
“既如此,苍璩又为谁出手?子房,你不是说按照苍璩的性情他不会插手农家之事。”
“为扶苏公子?”
“不是听说扶苏公子同武真郡侯关系极好?”
“还是说为了武真郡侯?也不像,武真郡侯玄清子位高权重,也不会看上农家的。”
“唉,真麻烦,子房,你是不是一些事情想太多了?”
红莲头大。
在子房面前,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近年来的谋略修行一无是处,就是紫女姐姐都没有想那么多。
庄也没有想那般多。
简直就是和当年的九哥哥一样,一件事……非要说出一大堆的道理,偏生还都对。
真讨厌。
和这样的人聊天真讨厌,因为显得自己啥也不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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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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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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