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公孙姑娘应该无碍吧?”
迎着秦王政看过来的目光,周清脚下紧走一步,灵觉扩散,感知公孙丽的情形,微微舒缓了一口气,在将中山夫子的两位弟子击退之后,其余所有人便是被自己击昏。
而后早就等待一侧的盖聂出手,将公孙丽带走,自己则是收拾残局,观嬴政神色,想来那群医道之人已然有了说法。
“调养一二便可,此次非大师之策,那群敌秦势力只怕要继续深入秦国,与我秦国作对了!”
秦王政面上掠出一丝许久不曾有过的笑意,对于事情的过程,从来不在自己的考量之中,自己要的是结果,而玄清大师也给了自己一个甚佳的结果。
不仅将佳人送至自己跟前,而且还一举将敌秦势力覆灭,此举,当是有大功劳。
“之前参与动手的百家势力与列国侠客,当场被我镇杀大半,还有一小半收压将军府,玄清觉得应该将他们城门斩杀,以儆效尤。”
“以此昭告诸子百家和列国敌秦之人,凡是犯秦国者,这就是下场,若有再犯,当移大军击之,屠其民,掠其地!”
对于诸子百家与列国敌秦之人,周清一直觉得他们的脑子有问题,想问题从来只看表面,而今列国之内,秦国独强,为何秦国独强?
百年前,商君变法之后,凡是在秦廷内的高官基本上没有世袭传承之人,文官必起于野,军将必起于士,如商君、张仪、司马错、魏冉、范雎、甘茂、白起等等,观其身份,何曾高贵?
世人皆言秦军勇猛,悍不畏死,凡战斗,攻必取,战必克,然则,在孝公以前,秦国可是足足被魏国欺压了百年之久。
军功爵下,庶人、黔首亦可封侯,耕战之下,农户百姓亦可称爵,如此国政,山东列国不思学,难道真的以为杀掉秦王政就完事了?
绝对不可能!
百年前,商君对策孝公曾语:若变法,非变革根本之强大之法。非如此,虽可成一时霸业,但终究有衰亡、沦灭之时。
魏国李悝变法,以甲兵财货之强威压天下,魏文侯、魏武侯与魏惠王因此称霸于诸侯,雄视天下百年之久,然随着秦国的崛起,魏国甲兵财货之强不存,沦为弱国。
齐国明君贤臣之法,楚国山河广袤之法,遇明君则盛,遇常君则弱,遇昏君则亡,虽强一时,但不强亘古,未触及根本,不足与秦国对抗。
诸子百家智慧超凡,难道就看不到这一点,不思将己身所在之国富强,反而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杀、斩杀之法,殊为不智,于此参与者,周清没有任何好感。m.
“大师之语,甚合寡人心意,李信,着你协助蒙武将军,斩杀那些敌秦之人,而后,大索野王之城,凡有参与者,一律坑杀!”
于周清的强硬之语,秦王政很是满意,这才是秦国本色,儒家仁政、王道在秦国不同,列国时代,唯有血与火才能够令敌人畏惧。
当即,对着身后紧紧护卫自己的李信看了一眼,一语落,便是诏令下达,野王城中,出现这么多的百家之人和列国侠客,若说没有帮手,决然不可能。
商君曾语:夫妻交友不能相为弃恶盖非,而不害于亲,民人不能相为隐。看来秦国对于这群尚未归顺的庶民太过于友好了!
“诺!”
身披漆黑铠甲的李信闻声,直接上前一步,对着秦王政一礼,旋即,便是从不远处招过两名随伺,代替自己护卫大王,己身则是带领一队兵士,前往城中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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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再有片刻,公孙姑娘便可醒转。”
精致无比、奢华无双的房间之中,秦王政与周清踏步而入,盖聂在门前守卫,铺就蜀中锦毯的地面踩着很是舒服,四周则是放置着一件件古朴典雅之物。
行至于房间中的床榻之前,周清双手虚托,劲力鼓动,便是一股股道家至纯之气涌入公孙丽的体内,将其瘀滞的血气理顺,而后调理阴阳五脏。
数十个呼吸过后,徐徐收手,对着一旁等待的秦王政轻轻一笑,而今一袭女装加身的公孙丽,美眸微闭的躺靠在床榻之上,姿容淡雅,英气流转,眉目韵光弥漫,无五官精致常然,漆黑柔顺的发丝垂落一侧,更显风韵。
“寡人欲带其回秦宫,赐封丽姬,大师以为何?”
闻周清之语,秦王政神色又是为之欢悦,数年来,诸夏之中,能够为之牵挂的佳人也只有她了,若是旁人,嬴政早就吩咐手下之人,将其带入秦宫,随伺自己。
但于公孙丽,秦王政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抉择,目光凝视在公孙丽那张肤若凝脂、美玉无瑕的面容之上,神色有些迟疑,有些轻叹。
“此事乃大王之私事,玄清岂敢言语,然观大王于此女颇为倾心,若如此,得其身易,得其心难,若是被公孙姑娘得知,大王乃是她口中的暴君,只怕事情更难。”
“玄清年岁尚小,大王当自思量!”
对于嬴政的这个问题,周清突然觉得怪怪的,于公孙丽此人,未来之事显化,虽入秦宫,而且诞下公子天明,但一生牵挂不在嬴政身上。
随荆轲身陨,己身未独活,不久香消玉殒,至此拉开另一卷大幕的序章,而今,其两位师兄韩申与荆轲都将被自己斩杀,说不准,事情还有转机。
“得其身易,得其心难,大师之语总是那么直中寡人之心,军士口书,传令将军府,寡人回咸阳之日待定!”
秦王政喟然,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而后己身轻上前一步,轻坐在床榻一侧,静距离而观佳人之容,面上越发的掠过一丝坚定。
言语缓缓,对着身侧不远处的周清摇头而笑,数息之后,又是一道诏令下达,旋即,房门之外便是一人回应,贯彻秦王意志。
周清见状,对着秦王政拱手一礼,脚下一步踏出,周身淡青色玄光涌动,消失在房间之中。
“寡人不仅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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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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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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