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涌动,一剑挥向虚空!
对于手中的这柄剑,自己还算是了解,乃是墨鸦他们从眼前这天上人间的一群武者手中夺来的,内蕴奇特之力,肉眼观摩,堪称极品。
剑身如秋水一般光亮,晴空骄阳的随意映照之下,却又不显的刺眼,抚摸其上,更是一缕清凉透体而入,剑柄处,两道如同鹰翅般的精致护手蜿蜒。
长几近三尺,宽约三指,虚空之下,淡青色的流光隐现,如此宝剑似乎是秦国那位道家玄清子的,对于那人,也听过他的名声,其所言《开天辟地》、《龙汉劫》……颇为有意思。
噗!
正欲一剑试锋芒,体内真气涌入手中之剑,刹那间,便是一股至强无匹的剑气从手中剑柄中反震而出,顺着掌中劳宫穴,狂暴的涌入手臂,贯入周身筋脉与脏腑。
一瞬间,如同一只轻灵之鸟站立在翠绿枝叶上的身形失却所有力量,秀丽的面容变得煞白,精气神被涌入体内的这道剑气磨灭八层,百脉断裂,脏腑受损,一身修为化作流水。
内力反震,血脉逆行,猩红的鲜血淤积,当即,血洒长空,沉闷之音不绝,碧蓝色的裙衫浸染点点红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重重的坠落大地,体内荡出清脆的“咔嚓”之音。
雪上加霜,体内的狂暴剑气仍存,剧烈的痛苦之下,曼妙的身躯在翠青之树下极力而动,微微颤抖,明眸之中的生命气息徐徐消散,万物斑斓之象徐徐退去。
六识尽去,外物不感,思绪脑海中翻滚万千画面,昔年鬼山血谭艰难生存都扛过去了,想不到,今日因为无心之举,会弄成这般形态。
嗡!嗡!嗡!
至于一直静立于天上人间之前的周清来说,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此人,正立无影之下,刚才的一幕清晰入眼,不由得令周清有些无语。
此人这是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挥手一招,立于那秀丽女子身侧的鹰剑便是沉浮于跟前,剑身翁鸣,虽然离开自己多日,但历经自己数年的淬炼,内部早就留存自己的气息。
其上先前自己施加的四十九道封印如今还剩下四十道上下,每一道的力量从剑身迸出,都足以创伤化神武者,一般的先天武者遇到,直接陨落都不稀奇。
而眼前的这位女子竟然能够扛过数十个呼吸,其修为一般,堪堪先天层次,周身气息阴寒,杀戮之气随身,应该是夜幕中的杀手。
“咳咳……,把剑……剑留下!”
忽而,一道轻微不可察的脆音弥漫,那横躺在大树身下的清秀女子身躯竟然隐隐而动,无视此刻浑身的伤势,头颅转向此刻的鹰剑长鸣所在。
一双晦暗的美眸深处,此刻极力睁开,一缕最后的光芒看向周清,看着周清身侧的鹰剑,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有趣!”
生命力很是顽强,受了自己鹰剑的剑气冲荡,其体内的筋脉断裂,脏腑受损,阴阳失衡,非绝世医者与超凡武者,此人注定陨落。
单手轻轻的负立身侧,再次深深的看向此人,碧海波涛般的裙衫罩体,容貌秀丽,身材玲珑精致,肌肤胜雪,一头柔顺的长发梳拢在身后,没有任何其它多余的装饰,伴随着清风飘动,柳叶如丝而乱。
只是此刻的衣襟之上,一缕缕猩红的鲜血不断从红唇中流出,苍白无比的俏丽容颜上,一双未敢闭合的美眸静静看向周清。
四目相对,周清不由的青光氤氲而出,身侧的鹰剑亦是翁鸣不断,凝视良久,伴随着对方再也没有任何话语流出,一双美眸不甘的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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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新郑北方的区域,乃是城中寻常百姓与些许商贾所处区域,乱世之下,人性善恶显化,儒家荀况曾语:人性本恶,有一定道理。
整个北方数十里方圆区域内,一个个依靠盘剥、作恶、不法……手段的小型团体出现,对于他们的名字周清不清楚,但是他们的汇聚之地,在自己的灵觉之下,无处躲藏。
一袭青色长衫,手持奇异之剑,静静立于面前的一座巨大宅院之前,宅院不似奢华,不过最为普通的宅院,仅仅面积大了许多。
方正的围墙高高束起,将这方宅院包裹其中,前门阶梯两侧,各有两位粗布麻衣的精装汉子,年岁不大,均手持长刀严谨守卫者,观门前走进一位青衣少年,顿时一人踏步而动,厉声喝道。
这少年锦绣青色长衫加身,手持一柄奇特的长剑,为何奇特?剑身通体黝黑,剑身甚是厚重、宽大,锋刃不显,约有女子的手掌之宽,长约三尺有余。
迎面而观,这柄黝黑长剑便是异常威猛,大非寻常,黝黑的剑身中隐约透出一丝青光,更显独特,虽如此,但这里乃是毒蝎门驻地,岂容他人靠近。
“在下赵国中山夫子门下周清,闻这里有修为高强之武者,特来讨教一二,还望诸位行个方便!”
此少年自然是周清,鹰剑在手,形体外显,而后城中的铸剑师以珍贵精铁包裹其表,成就一柄黝黑如玉的重剑,毕竟,作戏要做的充足一些。
闻门前那守卫之语,抬手将重剑刺入身侧石砖之下,拱手微微一笑,再次而语。
“赵国人?”
“哼,这里可不是你讨教的地方,快点离开,不然可就别怪我等不客气!”
看得出,眼前这个少年有些实力,起码其手中的黝黑重剑已经凸显出不凡,但毒蝎门作为新郑内有数的门派,岂容一位无名之人随意近前。
语落,守卫在门前的四人均是踏步而动,挥动长刀,厉声更甚,声言恐吓,面上掠过一丝狰狞,周身更是一缕淡淡的煞气弥漫。
“看来,诸位也是想要和我较量一二的!”
“即如此,请!”
轻轻摇摇头,这群人媚上而欺下,恐世道平缓,持强力弱庶民,据锋芒掠商贾,如此,他们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念头回旋,手中黑色重剑横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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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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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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