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昨天夜里紫兰轩很是混乱,许多姐姐都被抓走了。”
静修一夜,参悟玄妙之门的深层次隐秘,距离悟虚而返更进一步,虽不知道何时突破,但也已经是时间问题了,想要直接顿悟碰触其内太难太难。
或许,一次次的小突破到最后会演变成这个境界的大突破,这倒是与儒家荀况的理念相似,迎着清晨初起的朝阳,静坐在云舒的房间中,聆听琴音之妙。
每一次,云舒的琴技都有所提升,若是可以,现在周清可直接灌输力量,令云舒成为一个先天层次的武者,一曲而毕,余音缭绕不绝。
许久之后,脆音而起,身着白色的长裙,秀发精致的梳拢在肩头,纤细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面前的床琴,美眸忽闪,随意而语。
“昨天,姬无夜死了,新郑自然要大乱。”
斩杀一个姬无夜,如同灭杀一个蝼蚁,实在是不能够在周清心中留下更甚的影子,轻轻回应,不以为意,仿佛昨夜在新郑死的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姬无夜的死,对于新郑的每一个势力来说,都是影响巨大,他的死,令得夜幕的影响力会在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内受到巨大的打击。
五代相门张家、韩王四子韩宇、流沙、乃至于在新郑之外的天泽都会有巨大的行动,这一点也是周清希望看到的。
也许流沙能够笑到最后,但那又需要多久呢?而留给流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姬无夜!他……死了?”
很明显,对于云舒来说,这个人还是了解的,在自己的印象中,对方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也会死亡,实在是令人诧异。
“姬无夜他也是人,是人的话,终究要死的。”
“或许不久之后,血衣候白亦非也要死,云舒,到时候你要不要亲自动手?”
微微闭合的双眼睁开,看着云舒那白里透红的精致容颜,悠然而起,临窗而立,灵觉扩散开来,辰时已经过去一刻钟了,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念及此,对着云舒轻轻一笑,接下来的新郑会死好多人,如此,血衣候若是死在其中,似乎也没有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
“血衣候……白亦非!”
《清境》运转,历经月余的修行,一颗心本以为已经波澜不惊,但对于血衣候这个称呼,心中仍旧有些悸动,脑海深处,一幅幅久远的画面翻滚而出,整个人周身为之隐隐颤抖。
这一次,周清并没有出手压制,那些东西已经被云舒镇压了月余,许多东西已经被磨灭,剩余的东西虽然还有,但相信她会自动走出来的。
与之同时,在灵觉的无比敏锐感知中,紫兰轩内走出两道身影,随即,对着云舒看了一眼,周身青色的光晕隐现,消失在房间之中。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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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自己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形不逢影,影不离形,变化莫测,八面玲珑。异心一体,一体八面,昨天从姬无夜府上出来的时候,就在新郑隐约感知到这股凌厉的杀伐之气。
这股气息堪称自己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杀意,看似混乱、分散,实则本源如一,对于他们,岁月长河中已经彰显了一切。
黑白玄翦!
那个自己数年前在文信候吕不韦府上遇到的那位化神层次杀手,当时的他,虽然是化神层次,却不过是第一层次的巅峰,距离自己所处的层次,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不曾想,对方似乎寻找到了突破之路,参悟八卦之妙,根据周清的推演,那黑白玄翦应该是从《连山》中得到的修行之法。
三代以来,各有占卜之法,远古有三易,《周礼》云: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
三种占卜均是从远古传来的先天八卦衍生而出,各有奇妙,其中《连山》以艮卦开始,如山之连绵,四季六气为旺衰指引,六甲值符为吉凶判辨之坐标,三元九运为时空转换,阴阳轮转无穷。
《归藏》则是乾卦而出,由天乾位出,转向金兑位、山离位、水震位、火巽位、风坎位、木艮位、地坤位,成就八卦之形体,玄妙无双。
《周易》则是周文王所著之《易经》,与道家《道德》之经一般,分为《经》和《传》两个部分。主概论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卦和爻各有卦辞、爻辞,作为占卜之用。
那黑白玄翦能够修炼至化神层次,传承非一般,而今将心神一化为八,本体沉睡其内,待八个分身有朝一日均可以成就化神之境的时候,那就是对方冲击悟虚而返之时。
八卦归一,九宫归元,这是对方的修行,虽剑走偏锋,但能够有这样的突破之法,诸夏之内,绝对罕见,而今心神分化,黑白玄翦的实力也绝对入化神第二层次。
八面玲珑,将军壁率先死亡,成就艮师,这是必然,其后巽蜂、离舞、坤婆、坎鼠、兑鲤、震侯、乾杀,最后黑白玄翦将乾杀杀死,破开枷锁,沉睡于其体内。
八玲珑的实力单体或许不强,但均是死人,故而八人无所谓生死,非一举将八人全部摧毁,根本不可能破灭八玲珑。
浩瀚无垠的灵觉扩散,数十丈、数百丈、上千丈的区域笼罩,数十个呼吸之后,正立无影于虚空之中的周清眉头一挑,挥手一招,一道青色的剑刃锋芒从城中某一处飞出。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这里是新郑城北偏西的一处庶民区域,建筑很是普通,很是简陋,然则,灵觉之下,他们浑身上下弥散的杀意根本无法瞒过自己的眼睛。
由空而落,鹰剑持在手中,站立在此刻八人所停留的房屋顶部,一语轻落,夹杂淡淡的真气,扩散在方圆数十丈的区域内。
“而且,你们也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看着远在百丈之外的一条水流,长剑所向,道道水流飞来,化作一道巨大的球形光镜,虚空初起的阳光照耀,映衬十方一切,一切种种都在其中浮现。
旋即,又是一掌打出,整个房顶被自己削平,下一刻,道道不含任何情感的冷漠视线投向自己,水球光镜化作漫天碎片。
旋即,一道道视线豁然间消失不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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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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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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