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从今天起,我们就要离开蜀山了。”
秦国大军攻入蜀山已经过去多日,整个蜀山上下,早就复归先前的平静生活,一位位原有的蜀山民众,仍旧劳作在土地之上,为即将到来的收获做准备。
蜀山所在的区域四周,各有秦军驻守,手持锋芒戈矛,严防蜀山之内可能出现的变故,近些时日,仍旧有一些不甘心的蜀山之人而起,进而或被格杀,或被纳入修路之队伍。
隐匿于山涧深处,远远的眺望着蜀山所在,结界之力不存,从外界也能够窥得蜀山全貌,多年来,他们一直待在蜀山之内,似乎还未曾真正一览蜀山真正的美景。
临近的山峰相错,溪沟上木栈摇摇,纤尘不染,溪畔奇树满山,藤萝勾连、覆满青苔,双龙瀑布而出,清泉潭水清醇甘美,无暇纯净。
初夏时日,周围山上长满珙桐树,如今更是漫山开遍珙桐花,于蜀山之内的樱花之术交相辉映,千山万壑隐匿其内,景色飘渺入仙。
看着身侧那似未有感觉的妹妹,又看着同行的其余虞渊护卫后裔,虞子期双全紧握,恨恨看向远处的一位位秦兵,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令蜀山的一切变化。
“哥哥,我们要离开蜀山?”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蜀山?”
着一袭同山林翠绿之色相见的短衣短裤,发丝梳拢,面上染途花绿之色,借着四周的植株映衬着痕迹,小家伙不过三四岁的样子,闻哥哥之言,又看着一侧旁侧的同伴,甚为不解。
“因为有坏人占据了我们的家园,有坏人占据了蜀山!”
蜀山之内传言,因虞渊封印而动,使得大祭司与诸多蜀山长老、虞渊护卫身死,但仍旧有窥得全貌的虞渊护卫知晓缘由。
一切都是因为那秦国道武真君,其人将所有人镇杀,更是将欲要反抗的蜀山之民套上枷锁,持之铁器,不断开拓着道路。
面对浩然大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虚与委蛇,如今得了一丝空隙,尽快离开蜀山,前往它处,才是上佳之策,只要虞渊护卫还存在,蜀山就是不灭的。
“可是……小绿、铁牛他们都在蜀山呢,我们不离开不行吗?”
小家伙稚嫩的话音再起,一双纯净的明眸同样看向不远处恍若仙境一般的蜀山,溪畔杜鹃层层覆盖,冷铁杉林赫然矗立、烟云时来、神秘幽深,空气清新、暗香四溢。
如今出了蜀山,看着外界的一切,与蜀山自动对比之,心中略有一丝不舍,小小的头颅而转,看向哥哥身侧的一名年轻汉子。
“虞渊护卫从不屈服于任何人,我们的先祖背负着人皇之荣耀,区区秦国焉得可以令我们屈服,小兰,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虞渊护卫吗?”
“等我们出了秦国,我便传于你们虞渊护卫应该掌握的力量,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蜀山夺过来!”
蜀山秉承人皇诏令,乃是上古以来最大的荣耀,虞渊护卫更是只为虞渊封印存在,只为蜀山而存在,眼眸深处,夏日时节的蜀山还是那般神奇,苔藓厚迭,状如绒毯,悠远古朴,仿佛是向远古洪荒走去。
“真的吗?列叔,我真的可以成为虞渊护卫?”
听到自己可以成为虞渊护卫,小家伙脑海中顿时抛却一切,目中生光的看向那年轻男子,成为虞渊护卫,那是每一位蜀山少年的希望。
“当然!”
伴随着一个肯定的答复,小家伙面上更为欢喜。
“列叔,我们要前往何处?”
虞子期等人面上同样喜色流转,而后,一语轻言,再次看向那年轻男子,蜀山是他们一直以来居住的地方,如果他们离开了蜀山,又该落往何处?
“我们前往楚国,前几日,楚国阴阳家楚南公前来蜀山,言语我们蜀山之人若是避祸,可以前往楚地江东项城,他近来会停留在那里。”
“其人对蜀山有大恩,足堪信任!”
前往楚地项氏一族的所在地项城,此事乃是楚南公先前就曾言语的,不过被大祭司拒绝,如今想不到,他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
“项城!”
虞子期口中轻喃一语,此地……或许就是他们未来的立身之地了。
“子期、小兰、小仁、小路……,我们该走了!”
未敢在蜀山的周围久留,据自己近些时日的观察,那些秦军每隔数个时辰便会对这里进行探察,若然走晚了,或许有莫大的危险。
看着一下身边的七八个孩子,他们就是蜀山的未来,他们就是虞渊护卫的未来,而自己等人能够做的,就是将蜀山传承下去。
“是,列叔!”
“……”
一道道稚嫩之音回旋,也许在这些孩子看来,前往另一处区域是颇为新鲜的,也许在这些孩子看来,尽快成为虞渊护卫是紧要了。
毅然转身,背对身后的蜀山,脚步轻盈,不多时,一行人消失在山林深处,彻底的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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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收之日到来的很快,每逢此日,秦王政都要率领一班重臣行走渭水两岸,行走在关内各处,一观仓廪充实,一观郡县府库,一观赋税平衡。
今岁,秦王政则是率领一行人开上了泾水瓠口,沿着郑国渠东下,一路之上,郑国渠滋养的良田所在,尽皆大丰收,看着一位位农人辛勤的劳作在田亩之上,看着他们将谷物收起的欢悦,秦王政亦是喜意顿生。
沿着郑国渠一路东来,秦国君臣抚今追昔无不万般感慨。当年的荒莽山塬,如今已经绿树成荫,两岸杨柳夹着一条滚滚滔滔的大渠逶迤东去。
时有一道道支渠在林木夹持中深入茫茫沃野,昔日白尘翻滚的荒凉渭北盐碱地,已经是田畴纵横村庄相连鸡鸣狗吠的人烟稠密地带了。
作为当年的河渠丞与河渠令,郑国与李斯近年来亦是在关注此地,亲身历经关中巨变,无不万般感慨,二人因郑国渠臻至如今高位,但看今日老秦人丰收壮举,心中无比满足。
李斯奋然,欲要同身侧的郑国一论往昔,却是观其默然不语,只是两眼热泪却滚滚而出,无以成言,身为水家水工,如此之功,死而无憾。
“这个时日,想来武真君此刻所在的蜀郡亦是这般盛况吧。”
“哈哈哈,每岁来临郑国渠,寡人便是身感大田令之无上功劳,昔者,武真君便是建言寡人封赐大田令君候,寡人深以为然,可惜,却被大田令拒绝。”
“如今,关中百万之人受益,大田令之功,遗泽千古,纵然封赐君候,亦是不能够聊表寡然心意,韩非先生,你观这郑国渠如何?”
此次带着群臣前往郑国渠,一边视察农事,一边商讨国事。临行之前,秦王政便有决意,此行之要,在于教韩非明白秦国殷实富强,而韩国必将衰弱之沦亡。
使韩非弃其孤忠而真心留秦助秦,近来韩非虽为假丞相之副手大吏,也相召多次,但秦王政能够感知其心,怅然许久,然……未敢放弃。
一语落,身侧的群臣不自觉将目光尽皆汇聚在韩非身上,近月来,大王对于此人的重视,无人不知,若是此等荣幸落在他们身上,怕是都高兴的睡不着了,这位倒好,仍是那般的倨傲和冷漠。顶点小说
“郑国渠成,关中多出数百万良田,百万秦人受益,秦国国力陡升十倍以上。”
不复老韩人使者的粗布麻衣,取而代之则是紫衣贵袍,虽不合秦廷礼仪,但并无人多说,眼观眼前那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藜麦之田,热浪滚滚,鼻息间充斥着别样的气息。
韩非那俊逸的面上掠过一丝茫然,闻秦王政语,拱手而道,甚是言简意赅。
“哈哈,韩非先生所言甚是。”
秦王政轻笑一声,面上虽有淡淡的失望,本以为韩非会多说一些的。今日让其一观郑国渠,口中更是提及蜀郡武真君,更是隐含湔堋水利。
如今大秦国力蒸蒸日盛,坐拥关中、成都两处天府之地,而韩国有什么?唯一堪称府库重要来源的南阳地,如今也纳入秦国舆图之内。
数息之后,意兴阑珊,没有行走太远,便是归于行宫,三日之后,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洛水的入水之口停下,扎营而立,军帐而起。
“经济诸事有大田令总操持,寡人放心,朝野放心。”
“今日朝会只议一事,秦国新政之期已大见成效,大举东出势在必然。如此,东出之首要目标何在,便是今日议题。”
一夜歇息,次日清晨君臣幕府朝会,群臣原本想来,在郑国渠旁的朝会上,大王定然是要计议农事。不想,秦王只在开首说了几句农事,便是转向另一个话题。
群臣惊讶,王绾、李斯、尉缭等亦是如此,因为此事大王在数年来已经与中枢重臣会商多次,历来不公诸朝会之上。
但随后看着大王的目光落处,一道紫衣身影沉浮于眼眸深处,顿时,诸人心中惶然,这才缓缓的静下心来,大王对于韩非还真是用心良苦。
“臣李斯以为,秦国东出,以灭韩为第一!”
“韩为天下腹心,秦之有韩,若人有腹心之患也。先攻韩国,则秦对六国用兵便有关外根基之地。若越过韩国而先取他国,则难保韩国不作后方之乱。一旦灭韩,其他五国则可相机而动。此乃方略之要。”
既是明悟大王意图,李斯决意第一个出言,起身一礼,看向上首,尽速使议题明朗而逼韩非尽早说话,也好使得韩非之事尽快尘埃落地。
“长史所言,老夫亦认同,灭韩为第一要务!”
随其后,国尉尉缭轻捋颔下短须,轻缓言之。
“臣所见略同!”
廷尉王绾亦是拱手应道。
“先兵灭韩,以图三晋,此为良谋,臣亦是赞同!”
蓝田大营前将军蒙恬身披重甲,脆朗之音而起,拱手一礼。
“韩国名存实亡,灭韩正是先易后难,上策!”
行人署上卿姚贾的声音则格外响亮。
“国事涉韩,万望先生见谅。”
秦王政轻轻颔首,而后有觉不妥,又对着韩非的所在遥相拱手。
“韩国,不可灭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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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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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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