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无极,伏维告之!”
“大将军李牧统兵抗秦,令秦兵不越太行,以保赵民安康,兹有大功,寡人特赐其爵,以彰其名,以表其功。”
“武安之城,大将军食邑三万户,爵名武安君!”
“哈哈,大将军,大王虽远在邯郸深宫,一样得知数月来,大将军抗秦有功,四十多万秦兵被钳制在太行山,都为大将军之功。”
“如今得爵武安君,当如此!”
距离第一次同秦国上将军王翦交手已经过了数月,秦赵仍旧处于对峙状态,虽均有小规模战斗,不为大战,尽管如此,李牧仍不得不一直坐镇此处。
不曾想,如今,未有战功落下,却是有爵位赏赐。
中军幕府之内,上卿郭开亲自带着赵王迁的嘉奖王书,带着隆重的仪仗,又有大量的财货赏赐,时隔数月,又一次迈入李牧这里。
“李牧同秦国交战,未有战功,何以得爵?”
身披漆黑重甲,闻郭开语落李牧神色有些难看,数月来,自己并没有功勋落下,可是大王偏偏赏赐自己武安君爵位。
实在是不是滋味。
“哈哈,武安君此言差异,谁言没有功勋,有着武安君坐镇于此,赵国之内,得享安宁,赵民得以安稳的劳作,大王也得以安稳的休憩。”
“诸般种种,均为大功,武安君莫不意味只有杀敌才算是有功勋落下,那么,朝廷之内,我等这些没有杀过敌国兵士的臣子如何?”
郭开身披深红色的锦袍,束发而冠,看着面前的大将军李牧,朗朗一笑,左右而观,又看向军帐内的其余军将,很是和善的一笑。
“李牧并非此意!”
李牧眉目紧锁,看着郭开送上前的赐封文书,摇摇头。
“哈哈,老夫自当知晓武安君不是此意。”
“如今时值盛夏,赋税入库,武安君且再次与秦军抗衡,一应粮草辎重,老夫绝对不会让武安君忧心的。”
“莫不武安君还有什么要求?”
郭开双手持着锦帛文书,朗朗一笑,近前一小步,看着仍未接下文书的李牧,倒也不急,缓声言道,倒是夹杂一丝别样之意。
“非有要求。”
李牧沉声一语。
这个爵位这个时候落下,非是好事,如今的邯郸之内,大王不理国政,一应诸般,尽在郭开手中,换言之,这个爵位是郭开送给自己的。
可是对于郭开的好处,李牧并不想要得到。
但对方之言粮草辎重,也是自己烦心只是,接下来还不知道要与秦军对峙几何,没有足够的粮草辎重,决然支撑不下去的。
“即如此,领武安君爵位矣!”
郭开再次一小步近前,将手里的文书交给旁侧的司马尚。
“大将军。”
“大将军坐镇北方三十年,驻守边疆有功,多有南下攻赵有功,而今得爵如此,当为大将军贺彩!”
副将司马尚亦是冷冷的看了郭开一眼。
又看着手里的文书,无论如何,看样子,文书是丢不掉了,即如此,接下就是,一步上前,对着大将军行礼,以为宣告。
“武安君!”
“武安君!”
“……”
旋即,整个幕府军帐内,尽皆欢喜之言。
如今大将军为武安君,位高权重,接下来真的抗秦有功,怕是爵位更高。
闻此,见状,李牧无言,虽不是滋味,可仍是依照惯例,在幕府之内,摆宴而请,诸人共饮一爵,虽不若真正的欢喜斐然,也算是礼仪过了。
“老夫能与武安君同道知音,共领国政,赵国大幸也!老夫大幸也!”
一爵而落,郭开从下首的条案后起身,对着李牧深深一礼。
苍老浑厚之言落下。
“自今日后,诸位将军之升迁贬黜,只要得武安君允准,老夫决保王命无差。”
旋即,话锋一转,又看向此刻幕府内的诸多军将。
“老上卿之意,赵王印玺在你腰间皮盒之中?”
副将司马尚冷声回应。
“老夫与武安君有约:荣辱与共,同执赵国。赵王安得不听哉!”
郭开恍若未闻,苍老的面上仍是微微一笑。
豁然间,整个幕府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一位位军将的面上均是惊愕,一道道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大将军身上。
郭开此言,似是别有深意。
“军中无戏言。”
“老上卿何能如此轻率涉及国事,涉及赵王?”
李牧亦是眉头紧锁,心情很是烦躁,感应着身上的道道目光,肃然拱手一语,
“哈哈,此时此刻,老夫实在不当此话,当后续之言也,后续之言也。”
郭开摆摆手,归于自己的座位之上。
闻此,李牧双眸微微眯起,随即,没有在军帐内继续宴饮,简单喝了几口,大袖一挥散了酒席,以巡逻之名,离开了幕府。
郭开倒是自始自终都没有什么意见,酒足饭饱之后,安稳的返回邯郸。
“大将军,值此之际,当发兵一入邯郸,杀郭开,废赵王,救赵国也。”
前来之人为太子嘉身侧的韩流,武道不俗,待郭开离开不过两日,便是入李牧军营,近前一语,说道如今的紧要之事。
“先前而言,打退秦国,再行举事?”
李牧随意的回应着。
“大将军,如今两兵对峙数月,秦兵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欲要一举将赵国助力歼灭,战机难寻,如此,正是我等的大好时机。”
“而且进来咸阳那边有消息传来,咸阳宫内,华阳太后垂危,怕是不久矣,果然如此,更是上好时机,实在是不能够错过。”
韩流拱手一礼,说道太子嘉吩咐之事,说道同邯郸内的一应元老重臣之言。
其音而落,军帐之内,副将司马尚为之颔首,若然真的如此,却为上佳时机。
“目下之局,不举事尚能全赵,举事则必然亡赵!整肃赵国,只能在战胜秦军主力之后!”
沉吟片刻,立刻摇摇头,并不认同现在举事。
如今,太行山两侧,秦军不断的试探前进,主力四十多万大军,明显是灭赵而来,这个时候邯郸举事,必然会使得朝堂上下,为之紊乱一段时间。
还是先前之言,以目下赵国格局,郭开要保存赵王与自己权位不失,便得全力支持边军抗秦,至少不会给抗秦大战设置陷阱。
“大将军,果然华阳太后身陨之机错过,秦国之力更加汇聚。”
“期时,当错过举事之机也。”
韩流为之不甘,又是一言。
“莫不是大将军如今得爵位武安君,真的以为日后有功,会与郭开共同执政赵国?”
看着上首沉默的李牧,韩流冷哼一声,颇为有些鄙夷之色。
于此,李牧无言以对。
未几,韩流从幕府离去。
“郭开此人,本将如何不知其人?”
“奈何!”
“奈何!”
军帐之内,诸军将先后离去,只剩下李牧一个人留在其中,看着先前韩流的位置,轻轻叹息一声,自己之所以主张此时不能起事,只是预料郭开不会以牺牲李牧与边军为代价而自灭赵国。
毕竟,只有自己率领大军保住了赵国,郭开赵迁才能继续在位当道。李牧相信,郭开不会看不到这一点。
李牧认定的方略是:只有真正将秦国主力击溃,再次大败秦军,真正换来一段平定岁月,才能整肃赵国内事。然则,现今而观,无论自己内心如何清楚,此时都难以辩白了。
来往诸人之语,只要牵涉到郭开,无论如何辩解,都似乎无从下手。顶点小说
七日之后。
果然有消息从秦国方面传来,咸阳后宫之内,盛夏时节,华阳太后在咸阳宫薨逝,咸阳宫为之大哀,举国为之大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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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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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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