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名真君的连番轰炸之下,果益真尊实在有点扛不住了——也多亏他是宗门体系的修者,而对方三名真君都是家族修者,否则他连这点硬扛的胆子都没有。
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徒劳地辩解一句,“这都是一言之词,灵木道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信不信,对我们来说不重要,”轩辕不器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只是通知你,这个仟羲,我们一定要带走调查。”
果益真尊只听得睚眦欲裂,“诸位一定要跟灵木道为敌吗?”
“多大点事,”轩辕不器毫不犹豫地回答,“为敌就怎么了?我们从来也没有怕过,我倒是想知道……你这算是威胁我们吗?”
“仟羲必须留下,”果益真尊表态了,“就算他勾连盗脉,也是要由宗门长老会来处理,大君你应该明白,盗脉不是魔修,不是不死不休。”
“这倒稀罕了,”轩辕不器笑了起来,“一直致力于打击盗脉的,正是你们宗门修者。”
盗脉的性质,其实有点类似于叛军,不见容于家族修者,但是宗门修者对他们打击得更狠——毕竟眼下的天琴位面,宗门修者主管秩序。
所以他觉得,对方这话真的很滑稽——你们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果益真尊的脸微微热了一下,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只是强调一句,“跟盗脉勾连,未必是死罪……几位大君莫要行事太过。”
“跟盗脉勾连不是死罪,但是同时还要算计轩辕家的财货,那就是死罪,”轩辕不器毫不犹豫地回答,紧接着,他身上就冒出了浓浓的杀气,“你要反对?”
果益真尊是真想反对,晋阶真尊以来,谁敢这么不给面子地跟他说话?
然而,仟羲犯的事儿也实在太麻烦了……不但勾结盗脉,还想偷轩辕家的资源!
果益真尊发誓:如果只有其中一点,他豁出命来也要救下师弟,但是师弟犯了两个重大的错误,而他并不具备靠实力强吃对手的能力。
他决定退而求其次,“你可以给他下禁制,但这里是灵木道分部,不可能让你把人带走。”
“你说了不算,”轩辕不器一摆手,大喇喇地发话,“冒犯我轩辕家,没谁能逃得过惩罚……我答应你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
他见对方还要说话,就冷冷地表示,“你再这么墨迹,就连你也抓走。”
果益真尊闻言,忍不住打个寒颤,灵木道的实力是不错,但是单对单地对上轩辕这第一家族,自己的底气都不是很足,更别说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灵植道在一边。
所以他也只剩下了宗门修者最后的倔强,“不用你抓我,我跟你们走!”
“果益大尊!”一干灵木道的修者看得睚眦欲裂,一道道身影自远方疯狂地瞬闪了过来。
他们的神识不住地震荡,“我跟着他们走,大尊何等身份!”
“大尊,不若跟他们拼了吧,咱灵木上下没有怕死的修者!”
拼了?拿什么去拼?果益真尊看得很明白,若不是对方那个坤修真君着意维持空间稳定,刚才的那一番震荡,整个穹安板块都要分崩离析了。
他的神识猛地散放了出去,“闭嘴,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这一次,他的神识异常浩荡猛烈,现场顿时寂静了下来,然而,灵木道所有弟子的眼睛都是红的,如果目光能杀人,冯君一行人估计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顿了一顿之后,果益真尊又表示,“既是如此,天相师侄的情况,也是要先调查清楚。”
他纡尊降贵地跟对方走,总是要有点收获,起码先保住天相的性命。
熊家真君不答应了,天相的隐秘是他挖掘出来的,你这不是不相信我吗?“天相的事情已经查明了,你就不用再说了。”
“也许他还跟仟羲师弟有关,”果益真尊也是蛮拼的,不惜给天相再追加点罪名,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撑到来自其他宗门修者的支持,保下天相的性命,“建议把事情查清楚。”
不过这个建议并非没有道理,在穹安板块搞出这么大的两个阵法,没人配合是不可能的。
“这是两回事,”洛十七可是不喜欢节外生枝,他很干脆地表示,“仟羲的苦主是轩辕家,天相的苦主是我洛家……我要把他带回去祭祖。”
果益真尊深深地看他一眼,“开出你的条件吧,不就是想要若木吗?”
“没有那想法,”洛十七很干脆地摇头,“但那坐地掠天两仪阵是凶器,我也要带走。”
果益真尊又看他一眼,“阵法也是凶器?得意不可再往!”
他对这个阵法其实无所谓的,反正也不属于他,但是灵木道已经被打脸打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要让人按在地上摩擦?
洛十七却是继续聒噪,“你知道天相指使他人,盗走了我洛家的上古大阵吗?”
这是很丢人的事,但是无所谓,今天灵木道丢的人比洛家大了去啦。
“你想的终究是若木,”果益真尊不跟他扯犊子了,“若木枝可以给你,大阵你也可以拿走,天相此刻不许杀……这是底线。”
“若木枝?”洛十七听得眼睛一亮,他以为对方是有什么物品,沾染了若木气息,所以一直牢牢地守着口风,现在听说是树枝,很干脆地点头,“行,但是天相必须死!”
他转向就这么快,别以为大能就不会斤斤计较,他们在意的东西,普通人连惦记的资格都没有,而且凭良心说,真的从灵木道分部带走一个真仙祭祖,以后洛家子弟的麻烦少不了。
既然对方愿意付出不错的筹码,那他退一步也无妨,只要天相死了就行,不过最后,他还是要确定一下,“你确定,能做了若木枝的主吗?”
“若木枝本就我得来的,”果益真尊不动声色地表示,“我若送你,无人可拦。”
“果益大尊!”一名灵木道的真仙出声了,“这里很多灵木需要若木气息。”
原来灵木道在穹安板块的分部,规模并不是很大,也就是果益真尊弄了一截若木枝过来,想要借助它的气息培养灵木,这个分部才逐渐壮大起来。
他之所以不在灵木道山门试验,是因为若木枝中的阴阳转化,具备了非常强的枯槁之气,极有可能对其他灵木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于是就捡了这块盐碱地上的灵木做实验。
当然,在这里做实验,他也是很控制的,将若木气息封锁得极好,以至于除了少数人,连大部分灵木弟子都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若木。
后来果益真尊也是因为遭遇了瓶颈,想吸收若木气息来突破瓶颈,但是那么多灵木依靠这气息培养,有些还不是三五十年能成长起来的,所以他索性隐秘地来到穹安闭关。
这一闭关,就是数百年过去了,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其他人取用一缕缕若木气息,不过果益并不怎么计较——只要没有影响到他就好。
现在被人直接惊动出关,想一想自己被打扰的过程,他也有点寒心——要说仟羲师弟没有算到自己这个因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他一摆手,不耐烦地表示,“这本是我私人之物……难道你希望天相横死当场?”
说话的这位真仙,跟天相还真不太对付,心说天相肯定活不了,无非是早死晚死的问题,而且这家伙悄悄进出穹安板块,连我都不知道。
说得更过分一点,就算能躲过这一次,天相的寿数……基本也就到了。
然而,他也只能这么想一想,根本不可能说出来,但这也代表了不少灵木弟子的心态。
天相真仙的下场基本上就算定了,而仟羲真尊目前尚在昏迷中,轩辕不器想把他带回自家小界——操作起来会很麻烦,所以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
其实唤醒一个真尊……真的不难,神魂都能出窍了,哪有那么严重的昏迷?
轩辕不器就认为仟羲是装晕,但是果益真尊表示:落魂钉出了岔子,他可能神魂受损。
几名真君也没辙了,他们都能想到,落魂钉肯定是被冯君的“长辈”出手镇押了,不过谁会说出来呢?
接下来,就是对灵木道分部的调查了——两个大阵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架设起来,肯定是有相关的人做配合,从这些弟子口中弄到点证言,其实不难。
事实上,冯君一旦落地,他和千重两人都不需要别人的口供,直接推演就行了。
但是对于穹安板块上的其他修者来说,这就是极为罕见的一幕了,灵木道本部居然被一群外人冲进去调查,想一想灵木道弟子昔日的猖狂,这一场笑话,足够大家念叨好几百年。
冯君等人在推演,轩辕不器和熊家真君则是在研究那一片被扭曲的空间。
熊家真君在空间方面,有非常深的造诣,当初卫三才都想讨教一二,他也没有辜负了别人的期望,观察好久之后,出手一捞,果不其然,一块沾着血渍的“盗”牌入手。
果益真尊撇一撇嘴巴,已经懒得说话了。
就在这时,韩罗天凑了过来,“仟羲真尊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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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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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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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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