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王后原本是要派一个王前来,但是……就没有合适的对象!
修罗王们纷纷表示,人族修者是生死大仇,我带领族群跟人族拼死一战,绝对没问题。
但是孤身前去谈判,这心里就难以接受,不但耻辱,而且可能死得没有任何价值。
最强的修罗王钩子公然表示,“瘟疫才是最大的问题,在解决瘟疫前,我不想白送命。”
他都缩了,别的修罗王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难免鄙夷。
平时折腾起来,数你最强势最不讲理,现在遇到大事,就不见你嚣张了?
三手倒是解释了,说咱们是前去沟通,不至于一定送命。
可是钩子反问了一句:觉得不至于送命,那你为啥不去?
王后却是不想让三手去,这是阿修罗里难得的智者,她需要它的建议。
最后吵来吵去,血狂恼了:拉倒吧,都不敢去……那我去好了!
然而,就算大多数阿修罗头大无脑,大家也知道,不能让这厮去!
于是就选择了老成持重的疾风前去——疾风也是主战派,但总比血狂这极端派要合适。
结果已经有了,但是钩子蛮横惯了,感觉自己被血狂打脸了——这毛病可不能惯!
于是它阴阳怪气地表示:血狂你这么主动,无非是知道自己去不了!
血狂恼了:我陪疾风一起去,若是能安然归来,看我弄不死你!
王后不想让两个修罗王一起去,尤其是血狂的性格真的很暴烈。
但是钩子表示了,疾风年纪大了,万一对方试探着出手,血狂能帮着抵挡一下。
至于说万一可能折了两个修罗王——人族势大,咱们就算多一个修罗王能怎么样?
正经是想争取这次能顺利沟通,去两个王比较稳妥,也比较显得出诚意。
正是因为如此,阿修罗一下来了两个金角,也确实产生了一些效果。
起码颐玦就想听一听,对方打算说什么,如果一个金角的话,可能千重随手就拍死了。
面对颐玦的提问,疾风忍了一忍才表示,“两个修罗王孤身宣战……我们没那么蠢。”
它是含糊地影射对方:你的想法有点愚蠢。
但是颐玦还真没往这方面想:阿修罗好意思说自己不蠢?
反正她就很直接地表示,“不宣战就说明来意,痛快点……给你最后一个陈述机会!”
血狂又忍不住出声了,它倒是很痛快,“你们这么多大修者,在南德做什么?”
你这胆量,我就很佩服!颐玦很无语地看着它,“我们做事,有必要告诉你?”
血狂还待说话,疾风扯了它一把,然后冷冷地回答。
“这里是阿修罗世界,是我们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而你们是外来者!”
“你们是人族世仇!”颐玦毫不犹豫地表示,“在你们的巢穴里,我们做事无须你们同意。”
一直冷眼旁观的卫三才出声了,“你们屠戮和吞噬人族的时候,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幽影真君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闻言翻个白眼,“废话还真多!”
疾风见势不妙,连忙再降低一下底线——底线这东西一旦下降,很容易产生惯性。
它一本正经地表示,“我们希望双方能合作起来,共同对付生命的大敌……瘟疫!”
颐玦并不表态,而是问了一句,“你确定自己已经说完了吗?”
疾风还没来得及回答,血狂已经出声了,“说完了,希望你们珍惜这个机会!”
它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克制了,结果颐玦冷冷地摇一下头。
她原本还想说一句,该留你俩谁去回话,结果幽影真君直接出手了。
幽影原本也无意越俎代庖,但是他刚嘲笑了卫三才废话多,自是要展示一下宗门的强硬。
反正颐玦摇头了,他出手抹杀对方……没毛病!
然而,修罗王还真不是那么好杀的。
血狂一直在准备着战斗,见对方出手,一摆手,前方顿时出现一个直径百余丈的盾牌。
盾牌色呈血色,红得异常异常鲜艳,却又带了一点透明,像是透光性极好的红宝石。
这是战技,并不是实质的盾牌,也是血狂掌握得不多的防守战技之一。
鲜红的盾牌仿佛屏风一般,牢牢地挡在了两只修罗王的身前。
疾风见状也不敢怠慢,抓着血狂就想瞬闪离开。
它被称作疾风,就是因为来去如风,进退如电,战斗时飘忽不定,很是令对手头疼。
然而,它打算在真君面前遁走,还带着一个同族,那纯粹是想多了。
幽影的手一招,嘴里轻声嘀咕一句,“你给我过来吧。”
疾风瞬间就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淖中,移动得极其缓慢……简直就是没有移动。
下一刻,它的身形猛地一震,居然开始向幽影真君的方向移去。
谷</span>力不能敌!疾风在瞬间就判断了出来。
它的嘴角露出一丝决绝的笑容,瞬间输出最大的灵气,箭一般地向幽影射去。
与此同时,它用神念发问,“好了?”
“好了,”血狂也是用神念回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血色的盾牌在瞬间涨大,由直径百余丈,蓦地涨大到了百余里。
也许是因为涨大的速度太快,空间都为之一阵波动。
然而,幽影真君在瞬间就感受到了波动的真正来源。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嘲笑,“空间波动示警吗?看来小虫子不止两只啊。”
波动示警,是通过空间不同频率和次数的波动,传出想要传递的信息。
这种手段能传出的信息量很少,但是很难阻截,而且不到出窍修为,很难掌握。
疾风就是看到逃不脱了,索性反向加速,通过反作用力加快警讯的传输。
同时血狂硕大的盾牌,也能顶住对方可能的阻挡。
设计思路很巧妙,也带着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绝,就连真君也不能保证阻断信息。
但是幽影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也不知道是真不在乎,还是担心力有不逮闹出笑话。
他就是嘴角噙着笑意,冷冷地看着。
正跟他论道的轩辕不器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禁锢神通,可能阻挡消息的传播。
但是同样的,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彻底扰乱空间的波动。
看到幽影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索性也收起了出手的心思,冷眼旁观。
然而,疾风和血狂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准备的手段自然不止这点。顶点小说
用它俩的话说就是,“哪怕陨落两个修罗王,也要让人族明白阿修罗的不屈!”
未曾来到现场的时候,它俩还想着如果手段得力,是不是能逃走一个?
但是看到了好几十个人族大能,它们的心早就拔凉拔凉了。
眼下谈判已经破裂,消息也传出去了,它俩是彻底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既然没想着逃跑,那么选择的,自然是最暴烈的手段。
疾风一抬手,斩断了自己的一条臂膀,一团鲜血激射而出,正正地打在了血狂的身上。
鲜血在瞬间就蔓延到了血狂的全身,将他裹成了一个血茧。
下一刻,疾风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眨眼间就胀成了一个圆球,“砰”地一声炸裂。
整个自火暴的过程非常迅速,异常的决绝。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出窍级的存在发生自火暴,并不会因为速度快而降低多少威力。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颤动了起来,庞大的冲击波裹挟着灵气,向周边激射而去。
在同一时间,血狂放弃了对盾牌的控制,鲜艳的盾牌瞬间就变得暗淡了下来。
盾牌的防御力并不是很突出,血狂当初选择修习这战技,是因为盾牌的防护是单向的。
就是说它撑起盾牌时,能抵御住对方的攻击,自己却还能透过盾牌,攻击到对手。
当然,它的攻击穿过盾牌时,力道也会降低不少,但是……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别人打不到它,它能打到别人,都已经这样了,谁还会在意降低了点攻击力度?
此刻它放弃对盾牌的掌控,就是要让疾风自火暴的冲击,能更有效地攻击对方。
至于血狂自己?他还真没有受到多少自火暴的影响,因为他有“血脉庇护”。
疾风的精血打在了他身上,形成了一层有效的血膜,可以免疫同源血脉自火暴的攻击。
彻底免疫是不可能的,出窍期的自火暴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攻击力度已经降低了七八成,血狂自己就能扛得住。
这一系列操作,都是两只修罗王早就商量好的。
遗憾的是,这是所有预案里最糟糕的选择——没有之一。
卫三才正在那里碎碎念,见状就是一怔,“我去,脾气这么大的吗?”
修罗王的自火暴,在人族征战史上不是很罕见,本来嘛,阿修罗就是性情暴躁的族群。
但是那些自火暴,基本都是发生在修罗王身陷重围遁逃无望的时候。
像这种冲过来就自火暴,连点负隅顽抗的尝试都没有,实在是太罕见了。
“小心虚空乱流,”千重及时地提醒一句。
严格来说,在这一方世界里,一个出窍期的自火暴不足以引发虚空乱流。
但是千重相信,这么蹊跷的自火暴背后,肯定有其他的缘故,小心一点没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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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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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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