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皓真尊的脸色开始迅速变好,甚至是肉眼可见的速度。
但是现场的真尊都不是好糊弄的,情知这是真尊的肉身底子,才能发挥出这样的效果。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疗伤也是一样的道理。
原皓伤成这个样子,想要彻底恢复,没有个百八十年,根本不可能。
若是冯君时不时帮忙推演调理方子,倒有可能缩短一些时间,但也不会少于五十年。
所以原皓的变好,只是表面模样,短期内基本没可能动手,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但是原皓觉得自己好了一点之后,直接挣脱了冯君的控制,“我好了。”
冯君也很无奈,“颐玦都上场了,你起码要适应一下现在的身体吧?”
原皓活动一下身体,脸色又是微微一变,“好吧,第三场是我的。”
他很想强行出场,但是真的力不从心,跟肉身的关系倒不大,但是搬运灵气都不顺畅。
灵气都运用不畅的话,怎么跟强真尊原柘交手?
他觉得自己想要恢复到能强行出手的水平,起码也得一天时间。
还是那句话,岁月的伟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
“老大不小的人了,你会不会说话啊?”冯君听得一翻白眼,“呸,真不吉利!”
原皓闻言顿时不做声了,原柘干掉颐玦,才可能出现第三场好不好?
按说场外的救治,不会影响场内的战斗,但是……这主要是看仲裁者的心情。
已经到了大能的层面,耽误点时间,看一下救治伤者,也是无所谓的。
关键是盼兮真尊对冯君的治疗有点兴趣,于是先停下流程,兴致勃勃地旁观。
对于擎植的陨落和原皓的重伤,也有人心中暗叹可惜。
然而……这就是修者生涯,没谁是天生冷血,可生生死死的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反正早就约定是生死斗了,注定是有真尊要陨落的。
见到原皓不再坚持,盼兮真尊才将注意力转回战场,“第二场决斗的道友,报字号。”
其实真没什么必要,但流程还是要走。
颐玦脸上不见什么愤怒,淡淡地表示,“灵植颐玦,此番赌斗,两场足够了!”
“灵木原柘,我会扼杀掉灵植道的天才,”原柘仙风道骨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原本他还是很淡然的,但是第一场的失败,极大地震撼了他。
首先,擎植的死超出了他的算计,最起码……他应该跟对方拼个同归于尽才对。
其次,原皓使出的手段,实在太过惊人了,更坑的是,理论上讲,原皓还能拼掉他。
而刚才他绞尽脑汁,不想让原皓上场,也被别人看到眼里了,实在是太伤面子了。
原柘当初为了扼杀灵植道,也使用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他本身并不是道德楷模。
但是当着这么多大能的面,他露出了怯懦的一面,这让他愤怒异常。
他知道这时候愤怒是不该有的情绪,但是适当宣泄一下,也有助于调整心态。
所以他的表现就有点丑陋了,竟然还多加了一句。
“听说你在寻找对付我的法子?真是可笑,大不了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的话,算是平手,双方还得再出真尊,那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此前每家来俩真尊,那只是一种姿态,证明必得之心,应该还是有真尊没露面。
而原柘真要豁出去,铁下心思跟颐玦偕亡,想必也没谁会怀疑——他应该做得到。
三场下来,甚至很可能打成平局,然后……两道依旧不能统合。
但是那样的话,灵植道已经输了,因为道里最璀璨的天才已经被毁了。
可是他现在说这话,实在有点不成体统,别说跟形象不符,关键是用心也险恶。
颐玦淡淡一笑,“原柘,你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不要让我太看不起你好不好?”
“叮”地一声传来,却是盼兮真尊伸出纤纤玉指,轻挑了一下琴弦。
她淡淡地表示,“决战尚未开始,原柘道友试图扰乱对手心性,还请注意体面。”
冯君也猜到了原柘的打算,不过他现在想的是,这琴声……有点惊堂木的既视感?
盼兮警告一下,制止了原柘的小动作,事情也就算揭过了。
然后她继续走流程,“诸位做见证的道友,有谁对他俩的身份有异议吗?”
异议当然不会有,在两道的合并中,这都算得上是正主对决了,怎么可能假得了?
见到没人出声,盼兮似乎也有点意兴索然,直接宣布,“琴弦三响,见生死!”
得,她连弹琴的兴致都没了,可见心情真的很一般。
三声琴弦响过,颐玦丝毫未动,原柘则是第一时间一个瞬闪,闪到了二十万里之外。
谷</span>闪到二十万里之外,他先是给自己拍一张真君级的防御符,然后又是一个瞬闪。
很显然,刚才原皓毅然决然的一记神通,让他心里忌惮大增,生怕第一时间被重创。
瞬闪之后,他抬手打出一张符箓,却是真尊级别的“禁空”。
这禁空不是禁止飞行,在这种环境里,禁飞没有任何的意义,禁止空间挪移才是真。
颐玦依旧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禁空符箓的施法范围,正正地笼罩住了她。
然而,她的身上青芒一闪,没有出现别的反应。
就在原柘瞬闪的时候,颐玦给自己拍了两张符箓,一张防御符,另一张……不好说。
反正在场的真尊,没谁能认出这是什么符箓,就是一张青色叶子。
但是原柘的眼睛瞬间一眯,“这是……看束缚!”
束缚是禁锢类神通,这种类型的神通,家族阵营以轩辕家最擅长,宗门首选灵农道。
原柘的战斗很有章法,先保证自己不被攻击到,然后再发起攻击。
而且他频繁使用瞬闪,发出一道攻击之后,先来个瞬闪,然后继续攻击。
身法轻盈其实是很重要的,低阶修者很需要,对真尊也是如此。
而且原柘是处于不断地试探中,看什么样的攻击,能给颐玦造成影响。
看得出来,他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虽然年纪大了,但他体内的灵气还足够浑厚。
不过所有人都确定,他绝对不缺乏爆发性的攻击力,只不过现在没必要使用。
原柘打算先游斗,通过丰富的经验,找到对方的弱点,或者拖入自己擅长的战斗节奏中。
像他现在不住瞬闪就是如此,看起来是有畏战嫌疑,要不住地躲避可能遭到的攻击。
这么想倒也没有错,毕竟原皓真尊一击,实在太恐怖,谁知道颐玦还会什么大神通呢?
但是谁要是以为,原柘这么做,仅仅是因为畏惧攻击,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频繁地挪移,对方按说也会跟着做出反应才对。
然而,颐玦真要如此应对的话,那就算进入了原柘比较擅长的节奏中。
不住地瞬闪和游斗,并不是他最擅长的战斗方式,但是对付颐玦足够了。
终究是活了小六千岁的真尊,原柘使用这种战斗方式不知道多少次了。
颐玦总共才经历过几次恶战?对这种战斗方式肯定不是很熟。
他带起这个节奏来,就是想用自己足够丰富的经验,打败并杀死对手。
颐玦可以不配合,但是一个游走一个站桩,她会陷入极大的被动中。
不过颐玦的反应还就那么奇怪,她稍微动了一下,瞬闪距离不过千里。
对方是发出了禁空符箓,但那禁止的是空间挪移,而不是瞬闪。
她的移动范围,还是在束缚神通的范围之内,所以正正地被笼罩住了。
然而紧接着,她的身上青光又是一闪,接下来,她瞬闪了……不过百里。
至于说攻击?她根本就没有发出攻击。
但是这一幕,却是吓坏了原柘,他的身体又是一闪,出现在了十余万里之外。
现身之时,他的面孔异常狰狞,“建木精髓……灵植道的老东西,都疯了吗?”
建木是什么无需多说,关键是作为传说可以支持整个世界的伟岸植株,它有很多特性。
坚不可摧只是特性之一,如果没有实体的建木枝干做支撑,防御能力也就那么回事。
建木的特性之一,还有“万法不侵”,可以免疫大多数的术法攻击。
它不能免疫所有术法,但是最擅长免疫的规则之一,就是空间规则。
建木自身能支持起一个世界,本身就蕴含了相当的空间规则在其中。
原柘开始也没有认出对方的符箓,不知道禁空是否奏效——这不着急,可以慢慢试。
但是看到自己的束缚神通都劳而无功,他终于反应过来,对方使用的可能是什么了。
如果真是建木精髓的话,禁空肯定也无效了。
怪不得她会有恃无恐地没什么反应,只是小范围挪移,万法不侵了还怕什么?顶点小说
原柘其实并不确定,灵植道是不是又得到了建木,只是几千年前,有过这样的传言。
他并不是很相信传言,两家的关系实在太糟糕了,没准是灵植道给灵木道下的套。
但是看到颐玦的表现,以及攻击落空的反应,他有点相信是真的了。
一时间,他忍不住大怒,建木……是这么糟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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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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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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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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