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冯君微微一笑,低声回答,“十有八九是蓬莱大酒店的人。”
“握草,”王海峰瞬间就理清了头绪,笑着伸出一个大拇指来,“你这套路够深的。”
“没啥套路,”冯君一本正经地回答,“刚才酒店大堂就找我了,想给我免单……我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蓬莱大酒店居然强势介入了。
酒店很清楚,冯君是不差钱的主儿,他们无法强压,而且人家有实力将此事宣扬出去。
那么他们就只能选择跟警方协调,尽量将此事压下去——今日郑阳一旦报道了,你们警方可能无所谓,受不到什么影响,但是我们蓬莱的名声可就坏了。
做服务业的,最在意口碑,酒店在郑阳也不是没有竞争对手,万一有人借题发挥怎么办?
蓬莱大酒店是四星级,幕后老板也有相当的能量,而冯君遭遇的事情,在郑阳市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于是第二天,冯君竟然能够带着四块玉石离开警察局。
当然,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了结,冯君虽然是被迫防卫,但是他的出手,还是重伤了三人,警方希望他留下保证金再离开。
冯君这次,是说成什么都不留保证金了,我被打劫了,你让我留保证金?这就是郑阳警察的办案水平?信不信我到省外媒体上给你披露一下?
大不了你把我关进看守所去,这个钱我绝对不交!
此时的他,已经算是有钱人了,这年头,有钱就有身份,警察也不好强迫,最后只能告诉他,你近期不许离开郑阳,警方要找你的话,你随叫随到。
办完这些交涉,冯君出来的时候,就接近第二天中午了。
结果他才出警察局,旁边走过来两个人,“冯老板,找个地方坐一坐?”
冯君识得其中一个,那是聚宝斋的王总,上次拍卖的时候,他差点将羊脂玉卖给此人。
他对王总本来没什么成见,但是王总的侄子,实在太令他生气了,所以连带着恨上了此人,他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发话,“不坐了,你侄儿害得我差点去看守所睡觉。”
王总的眉头紧皱,他在聚宝斋也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早养成了颐指气使的习惯,而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敢如此不买帐,他心情的郁闷不问可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发话,“这件事呢,为民做得有不对的地方……”
“打住了,”冯君一摆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看你这话说的,他做得有不对的地方?我就问一句……他有做对的地方吗?”
然后他又一摆手,斩钉截铁地发话,“你也别说了,你侄儿不但要抢我的钱和玉石,还要打断我两条腿……这个案子我不会撤,而且你最好转告他,别让我撞到他。”
王总一听着急了,侄儿再怎么不争气,也是老王家的独苗,他们弟兄三个,就老大生了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姑娘,这案子不撤,老王家的独苗就不能在阳光下行走。
所以他很生硬地表示,“你到底要什么?只管开出价码来,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接下了。”
冯君怪怪地看他一眼,“你这呲牙咧嘴的,给谁看呢?到底我是受害者,还是你侄儿是受害者?老王,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惹火了我,连你一块收拾!”
王总听到这话,气得笑了,“你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
冯君懒得理他,侧头看着王海峰,“你看,就是这嘴脸,他家人想要抢劫加伤人,就是‘有点不对’,我不他给面子,就是天大的错……都尼玛什么德性!”
这话真够打脸的,但是王总强压心中的不快,再次深吸一口气,缓缓发话,“冯老板,为民年纪还小,不懂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也真难为他了,多少年了,他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但是冯君对这话嗤之以鼻,“他年纪小不懂事,我年纪比他还小,当然就更可以不懂事了,再说了……你替他道歉,凭什么?就凭你脸大?”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长笑,“王总的脸一向很大,人家面子大嘛。”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恒隆的梁海清,他面带笑容走了过来,“王总,昨天你侄儿跑路之前,可是跟你家老大通过电话的,你劝劝他,收一收……别把自己也折进去。”
王总听得就是一惊,他侄儿跑路之前,确实是联系过王董事长,而董事长提出的建议,就是出去躲一阵,等风声过了之后再回来。
对聚宝斋的掌门人来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眼下正在风口上,王为民肯定不能呆在郑阳,但若是假以时日,董事长也有自信将事情摆平。
通话的事相当私密,虽然警方通过调取通话清单,也找到了线索,但是知情人真的没几个。
王总很奇怪,梁海清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在表面上,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只是淡淡地发话,“你说的这些,我不了解,但是梁总这道听途说的功夫,我今天是见识到了。”
恒隆和聚宝斋势同水火,梁海清说话,也根本不给对方面子,他冷笑一声,“是不是道听途说,你心里最清楚,其实吧,我挺佩服王董,真的……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包庇罪?”
这话看起来是跟王总说的,但是事实上,也是在挑拨冯君:聚宝斋董事长公然支持自己的儿子,人家是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有什么没使出来的招,赶紧用吧。
王总感受到了这满满的恶意,他冷哼一声,“是不是包庇罪,你说了不算,梁总今天是故意为难我聚宝斋来了?”
“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梁海清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是来给冯老板接风的,中午好好喝一顿,去一去霉气。”
“梁总有心了,多谢,”冯君冲梁总一拱手,笑着发话,“我忙了一晚上,现在才出来,得先答谢一下帮过忙的朋友。”
他想谢谁呢?没错,谢他曾经的老板,鸿捷的总经理张卫红。
红姐这次没露面,不过招呼确实打到了,王海峰可以作证。
这是张卫红第二次出面捞冯君了,这次的难度,肯定没有上次的高,但是毫无疑问,若没有她出面,冯君肯定要遭遇不少麻烦。
事实上,哪怕是她出面了,冯君的玉石都差一点被扣下来,这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年代。
是以,冯君心里很承她的情,他跟鸿捷的那点小小恩怨,也早就抛到了脑后,正经是他这次受了帮助,一定要跟红姐当面道谢。
冯君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对做好人也没什么兴趣,但是,他愿意做个讲究人。www.
一开始,是王教练打电话给红姐,代冯君发出吃饭的邀请,她表示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没必要专门吃一顿饭,回头有空再说好了。
一般而言,现在的人说“回头有空”的那个回头,约等于“再回首已百年身”的回首。
后来,还是冯君接过王教练的手机,亲自发出了邀请,红姐才答应了下来。
为此,冯君和王教练特意提前赶到预定的饭店,在福寿居门口站着,等红姐的到来。
红姐是走着来的,鸿捷会所距离这里并不远,因为已近深秋,她也没有再光着腿,而是穿了一条下垂感很强的深藕色筒裤。
她的上身,穿着蕾丝边的白色碎花衬衣,外面套一个青色的小马甲,再外面则是一款米黄色的短风衣,脸上还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
冯君去鸿捷上班的时候,就已经五月底了,他还真没见过红姐不光腿的时候,他愣了一愣,走上前笑着打个招呼,“红姐你好,你这是……怕晒?”
“郑阳秋天的太阳最毒,”红姐笑着点点头,竟然是难得的和蔼,“我倒是忘了,小冯你这是第一次在郑阳过秋天吧?”
“是啊,”冯君感触颇深地点点头,“但我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不说这些了……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红姐你穿裤子。”
呃,这话好像有点不对,他马上改口,“我是说,以前你都不穿的……”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却是一个迎宾小姐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在偷笑。
红姐很随意地看她一眼,迎宾吓得顿时噤声,只不过她的肩膀,还在一抖一抖。
“小冯你变了啊,”她迈步向门里走去,“以前多淳朴一孩子,现在愣是被王海峰给带坏了。”
王海峰走在最前面,闻言忍不住回头,“红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怎么就坏了,冯君怎么就好了?您这是……距离产生美?是不是逼着我回头也辞职呢?”
“我那是被开除,你辞职可不行,”冯君笑着发话,“再说了,红姐觉得你美又怎么样?我看你是又欠嫂夫人收拾了。”
王教练惧内的名头,鸿捷上上下下无人不知。
“喂喂,你俩……够了啊,”红姐轻哼一声,“有这些鬼心思,去勾引小姑娘,别撩拨我这老太太。”
“你哪儿能算老太太,”两人异口同声地发话,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说。
(第一更,贺盟主硬垒,开书的时候,就说要萌的,果然很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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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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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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