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很轻易地就判断出来了,吴少的老爸不会是黑道,但是人脉肯定不会太差,而且很可能在官方有相当的势力。
这种主儿,不会比纯粹的道上人物差很多,一旦牵扯到白道的话,很可能更难缠。
不过冯君并不是很在意,而是看一眼张伟,淡淡地发话,“老张,你和海峰带着我的班长走后面吧,我去前面转一转……见识一下这吴少是怎么回事。”
“咦,冯总你这不是骂人吗?”张伟还没吱声,王海峰先不答应了,“你看我像丢下兄弟就走的人吗……小伟,你带着班长从后面走。”
张伟这下可是坐蜡了,他是老司机,喝酒冲动了,也敢打个群架啥的,但是明显敌众我寡的群架,他是不会犯傻的,更别说对方的来头明显不凡。
可是让他这么丢下朋友走,他也做不到,说得更势利一点——冯君和王海峰的所拥有的能量,也是他必须要珍惜的。
于是他苦笑一声,“我说你俩,咱出来玩的,何必呢?一起走吧。”
冯君微微摇头,“你们走就是了,别管我……我车还在前面呢。”
“我车也在前面呢,”王海峰一摆手,他跟张伟光屁股长大,知道这小子的胆子不大,倒也不计较,“小伟你带班长走好了。”
“班长?”常经理听到这个词好几遍了,总是有点不得其所的感觉,于是看向张伟。
张伟苦笑一声,抬手一指冯君,“你们这个小冰,是冯总初中的班长……他乡遇故知。”
呃……常经理苦恼地一摸额头,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晓滨原本是躲在冯君旁边,听到别人说出她跟他的交集,也实在不能装傻了,只能伸手抱着他的胳膊,用力地摇一摇,低声哀求,“胖子,别意气用事,咱们走后门吧。”
“你从后门走就好了,”冯君面无表情地发话,“那货不光是挑衅你,也挑衅了我。”
“你怎么这样呢?”李晓滨气得狠狠一跺脚,用力往外拖他,“这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听她这么说,冯君心里多少好受了点,她不管堕落到什么程度,现在还肯替自己着想,倒也不枉他替她出这个头——一如他在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一般。
所以他眉头一皱,“撒手!”
“就不!”
就在这时,演歌台侧有一行人向外走去,有七八个人的模样。
别的不用说,只看那一高一矮,就知道这是那吴少一帮人。
演艺吧的灯光昏暗,但是演歌台旁边还是很亮的,冯君很惊讶地发现,那个吴少好像比他还小一点,看起来二十岁不到,长相也勉强可以算英俊。
吴少的身边,有两个年轻女子,看装束就像是混夜场的。
吴少跟两个女人笑谈着什么,一行人就那么向出口走去,看都没看冯君这边一眼,仿佛不知道李晓滨在这边一样。
矮个子也不看这里,而是侧着身子,在吴少侧前方快步横向移动着,脸上还赔着笑脸,那样子,真的是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王海峰见状,冷冷一哼,“小崽子挺狂啊。”
他们光顾着看那群人了,却没注意到,常经理已经快步走向了门口。
最后冯君他们所看到的,就是常经理在门口迎上了吴少一群人,大家笑嘻嘻地说了一阵什么,然后吴少扬长而去,常经理则是站在门口摆手。
她在门口站了半分钟,才回到冯君的卡座,快速地发话,“张主任,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后门怕是也走不了啦。”
她的话里,不无抱怨的语气——我一直在为你们着想,你们却在耽误时间。
张伟当然不会计较她的语气,而是出声发问,“对刚才的事,他怎么说?”
“他压根儿提都没提,”常经理很无奈地一摊双手,“我问他玩得开心吗?他说挺开心的……他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主动提,你们还不走啊?”
冯君点起一根烟来,并不说话,王海峰则是端起了啤酒,摆明了还要喝。
张伟也没办法了,摸出手机来,“我打电话,叫几个警察朋友来。”
冯君吸一口烟,侧头看一眼李晓滨,“你还不走?”
“你都不走,我走什么?”李晓滨的嘴角抽一下,然后打开一瓶啤酒,自顾自喝了起来,“你要拼不过,我大不了跟他走,总不能让你吃太大的亏。”
冯君笑了起来,“还行,有点儿班长范儿……别赌气,动起手来,我可顾不上招呼你。”
李晓滨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大口,才将啤酒往桌上一顿,打一个酒嗝,意兴索然地发话,“那就招呼不上呗,反正也就这一百斤烂肉。”
王海峰见张伟打电话,手也有点痒,看一眼冯君,“我给红姐打个电话?”
冯君眉头一皱,“啥事还没有呢,给她打什么电话?不够丢人的……你可以走后门呀。”
王海峰一听,自己若是联系红姐,还不如老实跑路,终于是收起了手机,悻悻地哼一声,“我今天肯定走不了后门,倒是你跟你的班长……就难说了。”
冯君闻言,忍不住侧头看一眼李晓滨,不防她也正看着自己,忍不住心中微微一荡。
想当年,他似乎对她,也有过朦胧的好感,后来也因为她父亲一事,生出过浓浓的怜悯。
不过后门的话,口味有点重吧?尤其是他不喜欢戴套……
呸,我这是想什么呢?下一刻,他摇摇头,抬手将吸了半截的烟碾灭,端起啤酒来,咕咚咕咚灌两口,然后将酒瓶往桌上一顿,侧头看一眼美艳的大堂经理。
接着,他似乎漫不经心地发问,“常经理,你们这附近,有摄像头吗?”
听到这话,常经理的心里,忍不住就是微微一颤,这话虽然平淡,但是她竟然从中感到了一丝杀气。
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忙不迭地点头,“有,有摄像头……这里不少灯光音响设备,肯定要安摄像头。”
“哦,”冯君点点头,一抬手,招过来了服务员,“来,现在台上的女孩儿,送个花环。”
合着现在表演独舞的,是另一个敬过他酒的女孩。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感染了王海峰和李晓滨,两人索性放下了纠结,喝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有保安过来,低声跟常经理嘀咕两句。
常经理看一眼冯君,她也不找张伟了,直接对他说话,“冯总,外面来了六辆车,二十几个人,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冯君看她一眼,笑着发话,“我的打算就是再喝一会儿……让他们等着呗。”
常经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只是递给张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我真的尽心了。
不过张伟也没想那么多,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反正有监控,大不了被打一顿。
张主任身娇肉贵,一顿打也不想挨,不过若是能因为这顿打,拉近跟冯君的关系,也不算划不来——想要出人头地,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
就这样,三人又在场子里喝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要到十一点了,王教练也接到了家里警察的电话,要他快点回家。
冯君见状,划开了手机,“等一下,我叫两个代驾,喝成这样是真不能开了。”
这时候,常经理已经去陪别的顾客了,旁边陪酒的小姑娘见状,马上出声发话,“冯总,不用了,常经理已经安排好了,代驾随叫随到,您稍等一下。”
约莫五分钟光景,代驾就来到了门外,冯君一行四人走出了门,常经理也陪着出来了。
演艺吧外面的停车场有两个氙气灯聚光灯,照得地上一片雪亮,却还不影响周边的居民。
停车场的出口,停着六辆车,将出口堵得只容一辆车通过,车边稀稀拉拉地站着十几条汉子,一高一矮两人赫然在其中。
冯君根本看都不看这些人,直接将车钥匙给了代驾,“喏,就那辆车。”
王海峰见状也有样学样,不过紧接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指虎,不动声色戴在手上。
接冯君钥匙的,是一个较为肥胖的年轻人——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大多营养过剩。
小伙子接过钥匙,左右看一眼,却发现远处那帮人中,有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就是一抽:这是……看来要出事儿?
不过既然做了这一行,有些事情就必须要面对……想必这些人,不会比醉酒的客人更难对付吧?
他定一定神,颤巍巍地走向那辆带了大众标识的车,眼珠却不住地转动着。
当他拉开车门,打算坐进去的时候,猛地发现,侧前方有雪亮的大灯亮起,紧接着,传来了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他想也不想,就用力往旁边一跳,然后紧跑两步,直接藏到了另一辆车的后面。
他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案,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极为迅速,肥胖的身子,轻盈得像一只小鸟。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辆捷达车,重重地撞到了冯君的车上。
常经理见状大急,示意身边的保安一眼,那保安直接冲了出去,大声喊道,“喂,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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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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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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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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