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有一个“大家庭”微信群,里面十几个人,袁化鲲发一条语音,别人都听得到。
大姐:那还说什么,让老爷子来迈瑞肯吧。
二姐:他为什么不来京城?问题出在哪个环节?
二姐夫:我在开会,化鲲你告诉那个大夫,郑阳的臧市长是我党校的同学,关系不错,郑阳有事可以去找他。
袁化鹏:冯大师是跟窦公子有矛盾,@二姐夫,搞得定窦公子不?
袁化鲲:我有点怀疑,他不太有底气,所以提出这种条件。
大姐夫:我不是对中医有偏见,而是……偏见很大!根本就是伪科学。
二姐:@大姐夫,你中风以后,西医让你只喝热水,好了吗?最后还不是靠针灸?
大姐夫:针灸是有一定科学性的,这个我并不否认,但那是对神经和肌肉的刺激,用西医的理论,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徐若芳:@年轻有为,你怎么看?
年轻有为:中医就是好啊就是好,大师法力无边,大姑父你OUT了。
李婷:小兔崽子,再胡说八道,我让你爸揍你!
袁化鲲:[发怒],我在问什么,你们在扯什么?
袁化鹏:我赞同不移动老爷子,至于给大师做工作,就交给你了,@二姐。
二姐:这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时候,@袁化鹏,你少阴阳怪气的。
群里扯了半天,最终大家一致推选徐若芳和李婷去一趟郑阳,面请大师,不管大师是怎么想的,咱们亲自去请,先体现出诚意来再说。
李婷是袁有为的母亲,徐若芳是徐雷刚的姐姐,她俩去比较合适。
二姐却是自告奋勇,也要跟着去。
她的意思是,冯君若是提出了什么条件,她可以努力协商解决。
大姐夫撤回了一条消息。
袁有为却是看到了这条消息,在家里大声嚷嚷了起来,“老爸老妈,我大姑父说,‘三个女人去接一个男人,这合适吗?’他又撤回了!”
袁化鹏和李婷对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大姐夫这人也不算坏,可惜是在迈瑞肯待得太久了,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跳脱。
不过,李婷还没来得及买票,徐若芳就打过来了电话,“咱们暂时不用去了,老幺打过来了电话,他正在劝说大师……大师要的两百吨,没问题吧?”
袁化鹏一把抢过了电话,“那可是辛苦老幺了,改天咱们好好谢谢他……两百吨肯定没问题,要是能把老爷子治好,他说一句话,三五个两百吨也不算个事。”
至于说用黄金结算之类的条件,袁家根本没放在心上,大不了自家补上其中差价就是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真的都不叫问题。
冯君为什么改主意了呢?因为他接到一条微信。
微信是好风景发来的,她下课之后,去医院看了她的老公。
齐郑庭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划了几个口子。
因为是冬天,衣服穿得比较厚,他的划伤基本上都在头部。
尤其是他的脸上,有三道很深的口子,小伤口不计其数。
还有就是一根灯杆戳穿了他的裤子,在小腿上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刮走一大条皮肉。
多亏这灯杆只是一层薄铁皮,份量很轻,要是实心的,绝对在小腿上穿个洞了。
齐郑庭的小腿上,注定要留疤了,这个无所谓,关键还是脸上。
他本身就是比较帅气的男人,头上脸上猛地多出十几条口子来,会严重地影响形象,哪怕缝合得再好,也不可能一点疤痕都不留,而且,起码半年之内没法见人。
齐郑庭伤成这样,他的老妈相当不高兴,见到好风景来,正好找到了发泄的目标,阴阳怪气地指责她,一点都不懂得关心人,老公伤成这样,却现在才来。
“你再来晚一点,庭儿都可以出院了,也不知道你整天背着人,都在忙什么!”
儿子受伤,她把一半责任……甚至一多半责任,都推在了儿媳妇身上。
你说她强词夺理?她还振振有词:你要是能把你男人看好,他至于瞎跑吗?
庭儿要是不到处乱跑,会受到这无妄之灾吗?
在华夏的社会结构里,婆媳关系本来就是很容易出问题的,而齐郑庭的老妈,又是非常惜子,到了不讲理的程度,觉得天底下的男人,就数她儿子好。
最关键的是,齐郑庭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除了不吸du,基本上是五毒俱全,从小被他母亲惯得不成样子,结了婚也没有半点家庭观念。
好风景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里来。
不过两人现在,也是分居了,各人有各人的房子,还有一套是婚房,基本上很少回去住。
这种种情况,齐郑庭的老妈都知道她在里面就没起好作用。
到现在,她还要把责任全归到儿媳妇头上。
好风景没办法顶她,毕竟是身为小辈,但是她也真的恼了
她皱着眉头听婆婆发泄完,一转身就走到外面给领导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说我现在就要休假,别人问起来,您就说单位安排我出差了。
领导也知道她家的破事,毕竟她的婆婆还去单位折腾过,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准假,她也不可能来上班她的婆婆肯定要按着她在医院看护。
已经年根儿了,按说不能这么任性请假,但是领导觉得,能让那老太太不开心,这事儿也算划得来,又能显出自己对下属的体恤,于是电话里直接准假了你过了年再来吧。
她这就算提前十多天放了年假。
可是这么一来,她也不能在郑阳待着了,更不能上课,万一被婆婆家发现又是麻烦。
郑阳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所以她打算去京城走一趟,散散心。
反正一般单位到了年底,去京城是很正常的,至于说原因,大家都懂的。
她发微信给冯君,就是告诉他,自己可能从京城直接去东三省,另外还想请他帮忙预测一下,此时去京城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话,她可以换个地方。
她甚至非常愤慨地告诉冯君,在医院里,她看到了那个红衣女子!
冯君一听,也很是为她打抱不平,这一家人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去京城好不好,他不太清楚,就说你现在买得到机票吗?
别说机票,火车票都没了!好风景查过了,再过几天有票,这两天绝对没有。
不过她离开的心思很坚决,说大不了我开车走。
大冬天开车,这真不是个好的选择,尤其是在北方,就算不下雪,路面也可能因为积水而结冰,而好风景还是个女司机。
冯君挺同情好风景的,于是招来了徐雷刚,能搞到飞京城的票不?
红姐以送飞机票出名,估计能搞到,但是他不可能去求她。
徐雷刚说够呛,这事儿我还得找在京城的哥哥姐姐。
冯君一听这么麻烦,就说算了吧,我开车往京城走一趟好了。
徐雷刚听到这话,忍不住请求一下,说您既然要去京城了,何不顺便去看一下袁老呢?
咦?冯君猛然间发现,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地又绕回来了?
不过已经是这样了,他也懒得矫情了,就说明天给我弄两张机票,其他事可以再商量。
要是明天弄不到机票,那我就开车去了,其他的也就别说了。
袁家那边拍胸脯保证,说这事儿交给他们了。
但是具体是哪一趟航班,暂时定不下来也就不可能定下来。
第二天是周六,冯君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一时间闲得有点无聊。
一不小心,他发现那只乌鸦开始在衣架上做巢了,于是走出来观看。
乌鸦见他出来了,放慢了搭巢的速度,一边施工,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冯君也没理会,这衣架很低,才两米多高,成年男人伸手就够得着顶,乌鸦能在这样的高度搭巢,本身就是在赌他没有恶意。
果不其然,乌鸦见到他没反应,逐渐地加快了筑巢的速度。
冯君虽然生长在小县城,但是如此近距离观看鸟类搭巢,还是第一次。
看了一阵之后,他觉得很有意思,这种不错的体验,似乎……可以跟别人分享一下?
于是他拿出相机来,定了延时摄影,拍了两个小时。
然后他将拍下的视频,发在了他的围脖上,“这么冷的天,好勤劳的乌鸦,一定是要结婚了,不过,搭建在这里……你确定丈母娘会同意吗?”
这就是“落花时节有逢君”的第一条围脖。
其实他现在的围脖,粉丝只有七个人,除了李晓滨、王海峰和红姐,其他有三个袁家的人,剩下一个是打广告的。
至于说徐雷刚?他这种年纪的人,没有围脖是很正常的。
李晓滨是第一个转发他围脖的,并且加以评论,“老板,你这么玩鸟,真的好吗?”
第二个转发的是“年轻健康正能量的有为小哥哥”,“大师,这好像是你住的院子吧?”
他是没心没肺地在转发,却不知道另一个关注着冯君的李婷着急了,“咱能快点不?冯大师闲得无聊,都开始玩围脖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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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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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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