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皇甫无瑕确实是在招待客人,但是同时,她的神念也在留意着周边的情况。
她知道冯君来了,但是她无意为了他的到来,中断自己的会客。
听到他把土墙阵的解析阵法送过来了,她脸色一变抬手一拱,“道友稍等,我出去一下。”
这解析阵法,她还是相当看重的,对上冯君的时候,她表现得很淡然,但是事实上,涉及到天通商盟的商业机密,她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没错,这解析阵法赚的钱不多,但是只要多守住一天的秘密,就多赚一天的钱,所以从根本上讲,这是经营的态度问题。
当然,皇甫会长还是要讲形象的,为了一个小小的解析阵法,她不可能急吼吼地出去。
所以她来到门口的时候,冯君已经消失得人影都不见了。
皇甫无瑕将相关物品收了起来,一转身又走回了屋里,笑吟吟地发话,“抱歉,临时有点事情……我坚持认为,你们若是不能保障我商盟属员的安全,我们不会派员过去的……”
冯君回去之后,终于开始玩大的了,他要调查整个止戈山的地脉情况。
地脉……他不是很懂,但是这个位面对地脉的研究也很有限。
接下来的三天里,他在止戈山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还玩个爆炸啥的,山里又整天轰轰乱响。
第四天,潘仁杰在山里堵住了他,“冯道友,严师叔请你去一趟。”
严上人的邀请,冯君必须得答应,他还拿着对方的烈阳石呢。
然而严上人召他,也没别的事情,随口聊了两句,然后吞吞吐吐地表示,那个啥……听说你又解析出了缚灵阵和土墙阵?
冯君一听就明白了,对方是真的痴迷于阵法,想好好地研究一下。
当然,这样的研究,对他本人是有好处的,而且好处还极大。
不过冯君也不可能拒绝,说两套阵法我都能给你,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当然是不能外泄,第二个要求就是……烈阳石,短期内我无法还你。
严上人表示,这都不是问题,尤其是烈阳石,“这石头我短期内用不到,之所以借给你,就是想让你拿出缚灵阵图,结果你小子一点都不自觉。”
冯君干笑一声,“我一向懒得考虑这些弯弯绕,上人你有啥想法,可以直接说嘛。”
两人正聊着天,严上人就看门外一眼,眉头一皱,“懂点礼数,要不别怪我大欺小!”
紧接着,一声轻笑响起,“见过严上人,咱两家主要是离得太近了。”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皇甫无瑕。
“好了,冲你来的,”严上人冲着冯君一摆手,拿着两套阵图走向后院,“我推演一下,你有什么事,只管忙你的……不用理我。”
“你这还真是……”冯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媳妇娶过房,媒人丢过墙呀。”
他走出无忧台的小院,却看到皇甫无瑕已经站在商盟的院子门口。
她冲着他一拱手,笑吟吟地发话,“冯道友,幸不辱命。”
冯君听到这四个字,脸上登时就是一喜,“挪移阵到手了?”
“很不容易啊,”皇甫会长一脸“我很心力交瘁”的样子,“进来谈吧。”
她这次,还真的弄到了一对挪移阵盘,距离有五百里,市场价起码四万灵石。
别说什么值不值,敢卖这么多,就是有这样的需求。
然而皇甫无瑕有别的要求——这阵盘不能带走,只能在商盟的院子里解析。
这不是她有意为难人,而是阵盘真的太宝贵了,此前她跟冯君的交易,都是数百灵石的,唯一一个买断缚灵阵的交易,也才堪堪一千灵石。
在这样的合作基础上,让她借出价值四万灵石的阵盘,实在是不可能的。
冯君能理解这种顾忌,最多合作过一千块的买卖,现在要拿走价值四万的货,搁在地球界也不可能。
然而,让他天天来这里解析阵盘,那也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就没打算解析出来挪移阵,最关键的是,他身为地主,不能这么跌份儿。
这依旧是个谁来就谁的问题!
所以他很干脆地表示,“这个挪移阵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没太大把握,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可以带着阵盘去找我。”
皇甫无瑕多精明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她轻笑一声,“冯道友太看重这些虚名了吧?若不是我实在事务繁忙……”
“打住了,”冯君很干脆地打断她的话,“你事务繁忙,我也不轻省,如果不行就算了,反正大家都有事情可做的。”
“呵呵,”皇甫无瑕笑一笑,眼珠转一下,“去你那里,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想去机房看一看……只听他俩说了,我还没有见识过。”
她想去机房,不仅仅是因为冯君一直不让她去,她还有个想法,想要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诡异的法门——她的两个下属离奇地失踪,又离奇地回来,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冯君思索一下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就算你不说,我都打算这么做,毕竟下一步,咱们要合作通信系统了。”
皇甫无瑕听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先是一愣,然后就生出了别的猜测:这家伙回去之后,不会调整机房里的东西吧?
不过,调整就怎么了?她可不是好糊弄的,身为天通商盟的分会长,又是皇甫家子弟的佼佼者,她非常擅长发现蛛丝马迹,只要是前不久存在过的物事,她就有相当概率能发现。
她甚至隐隐生出了一些期待,就像幼年时跟邻家男孩玩捉迷藏一般——你能藏得好吗?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了客厅,冯君侧头一看……见过,就是那俩男子,一个炼气七层,一个炼气三层。
这一下,他就有点不满意了,冷冷地看皇甫无瑕一眼——你接待别人的时候,我可是被拒之门外的,现在咱俩谈话,别人就能闯进来,有点太不尊重我了吧?
皇甫会长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事儿实在怪不得她,所以她只能面无表情地发话,“我介绍一下,这是此地主人冯道友,这是阴煞派的两名高徒。”
那两位看冯君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四大派的弟子,就是这么傲气。
冯君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他也是旁若无人地摸出一根烟来,自顾自地点上。
如果不是这俩态度不好,他都要站起身走人了,但是现在他偏偏不走——你们一来我就走,好像是我怕你们似的。
然而,他不想走,皇甫无瑕却觉得两人已经交流完毕了,冲他笑一下,“要不,今天晚上我去那里,谈一谈详细合作?”
在手机位面,“晚上”这个词,带着相当强烈的暧昧气息,不过在冯君的地盘里,夜晚都亮如白昼,而且他的小院里戒备森严,皇甫会长想要跟他做点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冯君听她都这么说了,也懒得再计较,起身直接走了,根本没有看那两个阴煞派弟子。
炼气七层的白净男子等他离开,眼睛一眯,阴森森地发话,“此间主人吗?真是无礼。”
“有礼无礼,不是你有资格评判的,”皇甫无瑕冷哼一声,“乐叶道友,说句不客气的话,若不是你阴煞派的身份,你今天都未必能幸免。”
“是吗?”乐叶冷冷一笑,“区区散修,皇甫会长也能放在眼里,天通商盟何时这么胆小了?”
“是啊,区区散修,”皇甫无瑕微微一笑,“青罡派蒙战波尚且要退避,不知你比蒙战波又强出多少?”
“蒙战波?”乐叶听得脸色就是一白,青罡派的炼气期弟子数以万计,但是四大派打交道的时间太久了,相互之间了解得不少,尤其是那些杰出的弟子。
蒙战波能被他记住,也足以证明本人的不俗。
他的眉头微微皱一下,“蒙战波应该是炼气八层了吧?还会怕一个炼气九层的散修?”
“什么?”皇甫无瑕听得惊叫一声,“你说谁炼气九层?”
“就是你的冯道友,”乐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难道你会以为,他是出尘期?”
皇甫无瑕怔怔地看了他好一阵,才微微一笑,“那你是炼气七层,这个总不假吧?”
她这一问,是随口糊弄一句,心里早就开始长草了:冯君……炼气九层?
她觉得,可能是乐叶搞错了,一个多月前,冯君还是炼气六层呢,是她用鉴宝眼鉴定过的。
皇甫会长是个骄傲的人,她不认为自己的鉴宝眼会出错,但是她有点奇怪,乐叶身为阴煞派的弟子,也不应该出错呀。
那么问题就来了:冯君在区区的一个多月里,竟然由炼气六层,提升到了炼气九层?
这可能吗?皇甫无瑕真的不相信。
尤其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冯君并没有消失不见,也没有闭关,他大部分时间的行动,都在皇甫会长的掌握之中——就算偶尔消失,那点时间总不可能连升三级吧?
大致来说,连升两级比较容易让人接受,谁还没个奇遇?
但是三级就不行了,那是要跨境的。
(第一更,贺盟主“我是冯君”,很开心有人专门改成了这个昵称(*^▽^*),标题太长打不下这么多字了,写在这里,另,双倍期间大声召唤月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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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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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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