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做见证的人,一般都是“死跑龙套的”。
当叶清漪带人强闯进自家的酒厂之后,她骇然地发现,仓库里……竟然没有三生酒了!
其实她今天一直在跟高强微信联系,如果她愿意的话,甚至可以直接联系洛华庄园的老大——两人在微信上,撩过不止三五十句。
她敢带人闯进酒厂,主要还是高强说了,酒厂的仓库确实失窃了,而且是大量失窃。
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失窃得如此彻底——这纯粹是整个库房都被搬空了呀。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工人们也愣住了,“握草,这简直……比舔过的还干净!”
沈头目本来是一肚子火,见状也傻眼了,愣了一愣之后大叫一声,“你们……监守自盗!”
“没错,就是监守自盗!”叶清漪已经回过了神,她看着对方,冷着脸发话,“是你的人在看守库房,我现在就想问一句……我的货呢?”
“我怎么知道你的货去了哪儿,”沈头目黑着脸发话,“这屋里那么多酒,居然一下就不见了……哼,你果然是在转移财产!”
叶清漪气得笑了起来,“你的人在看守,现在你说我转移财产……这就是你的逻辑?”
“肯定是有暗门的!”沈头目已经有点疯狂了,他大声招呼自己的人,“查……给我查,一定查出暗门在哪儿,也许还有地道!”
由不得他不抓狂,仓库里的成品酒,都已经被他视作自己的财物了,现在就这么活生生消失了,他怎么能接受?
要知道,为了这些东西,他是硬顶着市里的压力,强行封了三生酒业的厂子,冒的险不可谓不大,现在眼看着要鸡飞蛋打了,他如何能甘心?
跟着他的五个人,马上翻腾了起来。
工人们想要阻止,叶清漪拦住了他们,只是波澜不惊地表示,“大家拍好录像就行,呵呵,监守自盗……总得给我个说法才行!”
警察们本来都已经有点犯困了,见到此处有了古怪,忍不住上前问一问。
叶清漪也不用多解释,把酒厂封存之前的照片和录像拿出来,给他们看一看就行了。
这些警察纵然见多识广,看完录像之后,也是有点懵逼,“这么多酒,一下就不见了?”
还有人心思细腻一点,“你们这个公司,被封几天了?”
酒业公司总共才被封了四天,外面还有小巴堵着,这几百箱酒,就不翼而飞了!
当警察们听清楚内情之后,也是不敢相信,“奇怪啊,这是……撞上神异了?”
沈头目的人是越查越急躁,甚至开始野蛮地移动酒缸和设备了,有一个酒缸还差点被打破了。
这边的工人们不答应了,上前推推搡搡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马勒戈壁的,偷了东西不算完,这是还想拆厂子?”
这边哪里受过这种鸟气?很干脆地反手推搡,“说谁偷东西呢?你说谁呢?”
警察们见状,赶紧上前分开,他们不方便掺乎别的事,这种事情还是可以插手的,“好了好了,都好好说话,要不信不信把你们都带回局里?”
好容易劝解开了,沈头目一指叶清漪,狞笑着发话,“行,你厉害,敢给我栽赃,这件事不算完……咱们走!”
他心里再不甘心,但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说再多也没用,只能先行开溜。
“想走?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叶清漪沉着脸,脸上冷得能刮下一层霜来,“我的东西不见了,在警察面前,你这嫌疑人想跑?”
“真是开玩笑,我会偷这点小玩意儿?”沈头目冷笑着发话,“那么多酒,我能转移得完吗?信不信我告你个诽谤罪?”
叶清漪很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发话,“我有没有诽谤,你自己心里清楚,起码我在你车上,发现了十箱三生酒……也是没经过我们允许的。”
就在这时,有个工人高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库房里的酒,都被沈领导拿去化验了……”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了起来,更有人吹起了口哨,“化验需要很多样品,果然样品多。”
“哈哈,检查这种事,怎么能说是盗窃呢?咱们叶总……还真的可能是诽谤了。”
“哎呀,厂子不会开不成了吧?我好担心好害怕呀,肿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沈头目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想走都走不了……工人们把他们拦住了!
此刻天色已经开始放亮,周边的村民们也有人起来了,见到这里喧闹,也凑过来看热闹。
沈头目瞪着工人们,咬牙切齿地发话,“怎么……还想围攻国jia工作人员?”
他的表情很吓人,但是工人们才不会害怕,有人冷笑着回答,“我们是堵贼呢。”
叶清漪侧头看向带队的警察,“我们已经把嫌疑人堵住了,您觉得该把人放走吗?”
你这叫什么话?这位心里暗叹一声,得,这下想安生看戏都不行了,“那行,已经是这样了,就带回局里处理吧。”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走过来,在叶清漪耳边嘀咕两句。
叶清漪处理类似的事情没有多少经验,但是有人指点就不一样了,她点一点头,“这么说吧,这里相当于是犯罪现场,我觉得还是不要着急把人带走的好。”
警察们也都是明白人,知道酒厂这边是要下狠手了——税务这帮家伙,不好过这一关啊。
果不其然,酒厂的后手马上就跟着来了——两家网媒和两家纸媒的记者赶到了。
税务上的领导也赶来了,来的领导心里相当地不爽,这姓沈的王八蛋真是害群之马,整天惹是生非,这下可好,撞正大板了吧?
这事儿跟他无关,但他还必须得来,要不然传出去,影响的是整个系统的形象。
他本来是想耐心地跟酒厂商量一下处理办法,但是看到现场还有网媒,他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这是干什么,还没定性呢,就把网媒招来了?”
网媒跟纸媒不一样,比较注意博眼球,其中有些人还不太懂事,不像纸媒比较听话。
叶清漪已经得了一些老油子的指点,她波澜不惊地表示,“我是向网媒讲述我的感受,跟定性没什么关系,有点委屈还不让说了吗?”
你还敢还嘴?这位领导越发地恼怒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不过看在你是个小女孩的份上,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以后还是要跟我们打交道的,明白吗?”
叶清漪虽然柔弱,但却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大不了我把公司关了,不过看在你愿意提醒我一句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你这么对我,市里领导知道吗?”
“市里领导……”这位终于想起来了,这三生酒业,可不就是向市长点过名的吗?
此前他还稍微关注过这个企业,后来知道了市里的意思,他就收起了心思。
姓沈的是个小官,也没有多少上进心,所以就是一门心思搂钱了,而且他的层面比较低,市里想收拾他都有点够不着,最多也就是放在冷板凳上,丫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但是这位不一样,已经到了一定的级别,他相当珍惜自己的位置,也希望能更进一步。
而且,市里想要收拾他,很可能不止是冷处理那么简单。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心态马上就平衡了,他叹一口气,“小叶啊,别那么年轻气盛,我不是针对你的,而是系统里出了这种丑闻,不但我不好受,你也会成为大家的眼中钉。”
“这我就有点想不通了,”叶清漪正色回答,“是我被偷了,我公司被封存的货物,被你们的人偷走了……这件事你要怪到我头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位只能苦笑了,他摇摇头,“我是说,你完全可以不把这件事声张出去,我们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这种性质的犯罪,还是很恶劣的。”
叶清漪却是犯轴了,她眨巴一下眼睛发问,“可是我冒犯地问一句,以你们这么维护同事的习惯,如果我不把事情搞大,你会承认,我公司真的是被你们的人盗窃了吗?”
这个……这位领导有点为难,还是年轻啊,居然不知道打人不打脸?
他此番赶来,确实存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打算,失窃这种事……慢慢查就好了,凭什么你就要认为,一定是我们的人偷的东西呢?
如果时间拖得足够久,哪怕警方那边有了线索,他们也可以发力,将此事按下去,慢慢地消化于无形——这才是最正确的操作。
但是小丫头毫不含糊,直接怼了回来,他威胁不成,反倒被对方威胁了,这时候人家问他,你会不会护短,他该怎么回答?
犹豫一下,他还是实话实说,“那我说一句,你也拿不出证据来,是他们偷的吧?”
“我何必拿出证据?”叶清漪怪怪地看着他,那是一种看弱智的眼神,“封条是他们贴的,仓库是他们看守的,现在东西没了……我跟他们要就行了,我是追查失窃的责任!”
顿了一顿之后,她又说一句,“而且,他们的车里也确实装着我公司的酒。”
这位被她的话说得脸色一红,心说我光想着开脱,却忘了这个说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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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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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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