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欣一听喻志远的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每人匀给冯大师一点股份……这是好事啊。
所以她回去之后,直接去找冯君了,说喻家有这么一个建议。
冯君一听,觉得这建议不错,他对喻家的厌恶,主要就是因为齐伍魁的不讲究。
当然,因为不喜欢齐伍魁,继而讨厌喻家,所以不治喻家的人,这是很正常的顺延。
喻家愿意解决外围土地的纠纷,手段也很高明,又很有诚意,他就没什么脾气了。
最近让他郁闷的是,李诗诗死活进入不了蜕凡第一层。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尝试,他也意识到了,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心态渐趋平和。
喻志远回郑阳的时候,是夜里十点,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见到了冯君。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蓬莱大酒店,这是冯君选的地方,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酒店老板的哥哥,竟然是喻志远的同学。
喻家在郑阳的触角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此前冯君在蓬莱大酒店发作,其实也仅仅是客人和普通员工的恩怨,酒店又不占理,所以也就认了,老板甚至都懒得冒头。
但是如果他以为酒店好欺负,得寸进尺进而影响到酒店的存亡,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松了。
可见这年头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适可而止的好。
见面是在老板的办公室内,酒店老板亲自摆好茶水果盘之后,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喻志远打听过对方的脾气,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发话,“以前的种种误会,已经过去了,我是有点好奇,冯先生为什么不想要新项目的股权呢?”
冯君摇摇头,很干脆地回答,“无功不受禄,我对外面那块地,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主要是杨主任的意思,她不想我受到惊扰。”
当然,就算他不想当股东,对方白送股份的心意,他还是要领的,所以他才这么好说话。
喻志远的眼睛眨巴一下,“你确定不是因为股份太少吗?如果你有想法,可以直接说。”
“不是,”冯君摇摇头,对方只给百分之二,确实是少了一点,但他真不是计较这个。
想一想之后,他又发话,“其实我一直是自然人,从来就没有开过公司,对股东也没兴趣,我不喜欢麻烦。”
这话就暴露了他事实上存在偷税漏税的嫌疑,不过他认为不需要隐瞒——以喻家的实力,就算他想隐瞒,瞒得过去吗?倒不如敞亮一点。
喻志远对这个答案有点意外,但是思索一下,也能理解对方的想法,于是点点头,“冯大师果然是性情中人,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冯君一摊双手,很坦然地发话,“见了工商税务的人,我肯定不会这么说,但是对上喻家,没必要遮掩……因为遮掩没用,也太小家子气。”
“呵呵”喻志远轻笑一声,“痛快人……老爷子的病,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九吧,如果没有什么严重的并发症的话,”冯君很随意地回答,“当然,想要我出手,价格会比较高,你应该也听说了。”
喻志远沉吟一下,笑着发问,“不会比那个泥轰的渐冻症患者,价格更高吧?”
冯君略带一点惊讶地看他一眼,然后笑着回答,“不会的,我就不想治那个人,喻老爷子的话……应该不会超过一个亿。”
喻志远不会问具体价格,那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他只是笑一笑,“都说便宜没好货,果然是好货不便宜……你治疗的时候,真的不许保健医生旁观吗?”
“旁观的话……盯着仪器倒也可以,”冯君倒也不是特别不近人情,“我不喜欢任何人提问或者置疑……是任何人!”
“好吧,”喻志远伸手捏一捏额头,心说等到了帝都,也由不得你,这并不是他有意刁难,而是老爷子的安保级别就在那里摆着,“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动身?”冯君奇怪地看他一眼,然后摇摇头,“你可能搞错了……我从不上门,你把人送过来吧。”
把人送过来?喻志远闻言,差点跳起来,他强忍着怒火,耐心地发话,“这个不可能,他经不起路途颠簸……这不是我有意制造难题,而是真的条件不允许,我可以支付车马费。”
“这不是车马费的问题,”冯君正色发话,“我帮着治疗就是这规矩,不上门。”
喻志远的嘴角抽动一下,“我听说冯大师你治疗袁子豪……就是上门的吧?”
“没错,”冯君坦坦荡荡地点头,“但是那次上门的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所以以后就再不提供上门服务……想要接受治疗,就要按我的要求来。”
喻志远沉默了,半天才叹口气,“这个真的太难了,老爷子九十九岁了,他甚至已经有四年没有离开京城了,最近一次出远门,还是五年前去背带河。”
他没有说什么安保级别之类的话,因为他不想给对方“以势压人”的感觉。
“那就路上慢一点呗,”冯君一摊双手,做出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那是慢一点的问题?喻志远有点想骂人,老爷子出行,阵仗就不会小了,再加上经受不起任何一点颠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感觉自己的怒火,有点压不住了,但是想到杨玉欣的话,不得不强行克制,“冯总,这个操作,确实比较困难……只要你愿意去京城,钱不是问题。”
冯君摇摇头,淡淡地发话,“抱歉,没那个时间,我的事情也很多。”
这不是他的推辞之言,而是事实如此,根据对方的描述,他已经大致搞清楚喻老的状况了——治疗此人,没有半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起到显著效果的。
衰老是生命的大敌,也是不可逆的过程,九十九岁的老人,身体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治疗的过程,注定是循序渐进的,冯君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困在帝都一两个月。
说句良心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破例去京城走一趟,也是没啥大不了。
真不是他要故意难为人,实在是……他确实耽误不起这个时间。
但是这话在喻志远听来,真的是要多刺耳有多刺耳了——你有什么事情,还能重要过救治我老爷子?
没错,你是有大能力的人,但是你能遇到多大的事情——跟特不靠谱谈贸易摩擦吗?
所以他忍不住轻哼一声,“冯大师,你的事情不能去京城处理吗?”
冯君一翻眼皮,干脆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喻志远终于是忍不住了,“冯大师,老爷子不能随便搬动,而且我冒昧地问你一句,你知道以他的级别,上了高速的话……高速会变成什么样子?”
喻老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上不了飞机的……空中的气流不会考虑你的级别。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冯君淡淡地反问一句,“就当下大雪了,封路嘛,一天不够用,那就封两天。”
领导出行的派头,他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喻志远被这句话噎了一个半死——道理没错,封路就行,可是……还存在个报备问题,而且老爷子终究是离休了,整这么大动静,不太合适呀。
他叹口气,“冯大师,你说得有道理,但是……真的是太扰民了,合适的车辆也不好找。”
冯君本来都有点想起身走人了——太墨迹了,但是听到“扰民”两字,他发现喻家能考虑到这一点,也是相当地难得。
他沉吟一下,然后出声发话,“我让老爷子来,也是因为洛华庄园的风水……用科学的解释来说,这叫气场,也只有洛华的气场,才能保证治得了老爷子,明白了?”
喻志远闻言,满腔的怨气顿时不见了去向,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他还真没辙了——就像老爷子坐不了飞机,他还能迁怒于空气不成?
沉默良久,他才出声发问,“这气场……风水,可是大师所布置的?”www.
冯君微微一笑,傲气十足地回答,“除了我……还能有谁?华夏很大,但是不懂就是不懂,我空口跟你说,你也不会信,袁子豪袁老曾经两年在我这里避暑,你可以找他问一下。”
喻志远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我倒是听他说过一两句,却没想到,指的居然是风水。”
他终于明白,齐伍魁到底是捅了什么样的一个篓子:人家冯大师承包了五十年的山地,根本不是为了房地产,而是为了做一个风水局。
现在局已经做完了,别人却想要夺了这片风水宝地,搁给谁也不能忍呀。
按照这个思路,他就又明白了杨玉欣的意图:她是为了护住这一大片地的风水,所以又在外围买了一片地……这样的操作,没毛病。
想明白这些,他恨不得自己出手亲自痛打齐伍魁一顿:你说你特么做的都是什么事!
冯君听他这么说,知道自己忽悠成功了,于是也笑一笑,“我空口这么说,你未必相信,这样吧……明天早晨,我邀你前往洛华一趟,感受一下洛华的神奇,怎么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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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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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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