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不愧是郑阳有数的地头蛇,竟然能知道红姐搭上了喻老的线儿。
那么,他的帮忙也就很正常了,既能讨好红姐,还能铺垫一份交情,何乐而不为?
红姐则是有点哭笑不得,真正的贵人就在你们面前,这帮有眼无珠的家伙。
聊了一阵之后,小文表示,二狗在这件事里,一开始也做得不对,他希望能请红姐和冯老大晚上一起喝一杯。
红姐很干脆地拒绝了,说我们过来就是躲清静的,二狗的表现也还不错,我们怎么会怪他?
小文再三邀请,红姐只是不许,还拿出了三个羊脂白玉雕琢的玉葫芦,一人送了一个。
这三位哪里敢要?最后还是冯君出声发话了,“老孔你平常帮看着点这套房子,这点小心意,就算你的辛苦费了。”
双方正在相互谦让,冯君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打个招呼,“老爷子,有什么指示?”
听到“老爷子”三个字,小文三人就交换一下眼神,心说不会是那位吧?
来电话的正是喻老,他爽朗地一笑,“我能有什么吩咐,现在就是最后跟你确认一下,那些原油卖给谁,你都不会在意吗?”
“我当然无所谓,”冯君站起身,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只要不是卖给小泥轰就行。”
喻老语气轻松地发问,“如果是民企呢,你也能接受吗?”
“喻老,这是你的事,我只对你负责,”冯君很明确地表示,然后他眼珠一转,“就为了这点事,你专门给我打个电话?”
喻老爽朗地一笑,“哈,还真是瞒不过你,我就是想问你一句,还有其他的空闲储油罐,你有兴趣注满原油吗?”
冯君愣了一愣,才沉声回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保证保密吗?”
喻老回答得很轻松,“估计不能,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这还需要问我吗?”冯君冷哼一声,“对了,这次原油的费用,你还没有支付,在你支付费用之前,我不会再销售原油了。”
“钱不是问题,”喻老轻描淡写地回答,“货币本身是毫无意义的……在支付了费用之后,你可以向油轮灌注原油吗?”
冯君沉吟一下回答,“我的时间,其实是很宝贵的,老爷子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得明白一点……油轮不是先前被否决了吗?”
“这个……你可以理解为,你给出的原油太好了,”喻老沉吟着回答,“有人想获得更多,我这么问你,也是想知道,你对我老头子有多信任。”
“啧,”冯君听得嘬一下牙花子,这帮地球界最擅长算计的人,又开始相互算计了,不过他一点都没兴趣介入,“我甚至没有跟你谈原油的价格,你说呢?”
四十八万方高品质轻质原油运送过来,连价格都没谈,他这也是真正的有钱任性了。
“嗯,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老爷子满意地笑一笑,“有我老头子在一天,你就放心好了,不过可惜的是……晋省那个储油基地,还是有点运输不便啊。”
基地已经相当靠近铁路了,但是就算铁路运输,也赶不上水路运输便捷和成本低。
喻老感慨的也就是这个了,冯君提供的原油,不管是品质、数量还是及时性,他都相当满意,恨只恨那个基地有点小不说,还要往其他地方运输原油,以清空容量。
“那你看着办吧,”冯君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也没大量的时间做石油生意,遇到我不方便的时候,供货就不会那么及时了,这一点你得谅解一下。”
“不方便的时候?”喻老忍不住高叫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是这种态度呢?那是原油,是跟美元直接挂钩的原油啊……它不仅仅是能源!”
合着老爷子还瞄上了美元的霸权,冯君能理解他的心情,“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我获得资源的方式,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轻松……就像石墨烯的供应一样,不能随时保证。”
不能你们认为条件成熟,我就该尽心配合,而你们条件不成熟,我就只能傻等。
你怎么就不问一问,我这里条件成熟了没有呢?既然是交易,就要相互包容,而不是你的困难是困难,我的困难就只能自己克服。
喻老也能听出他的不满,不过他还是表示,“其实你也是隐藏了很多东西,你可以知道我们有多少储油基地,但是我并不知道,你一次能拿出多少原油。”
“其实这并不重要,”冯君轻笑一声,“原油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搬运一下的问题,哪怕现在国内没有多少战略储备,你也可以认为,储备都已经满了,用这种底气做事就行了。”
“这怎么可能,”老爷子直接反驳他,“每天有多少石油到港,又消耗了多少石油,这种东西是瞒不住人的,我们倒是可以说,原油储备已经满了,但是别人得信呐。”
冯君轻笑一声,“呵呵,老爷子你跟我说这个有用吗?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战略欺骗这种课程,我从来没学过的。”
“战略欺骗……”喻老沉吟一下才发话,“这种烧脑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老头子该琢磨的,我就是想敲定一点,你在短期内,最多能提供多少原油?”
“那要看你能印出来多少钞票,”冯君傲然回答,“对你们来说,钞票不是问题,对我来说,原油不是问题。”
喻老好悬被噎个半死,好小子,真够狂的,不过这个答案,确实能令他满意,“嗯,我会督促他们,尽快运输原油……石墨烯最近有消息吗?”
“有点眉目了,”冯君懒洋洋地回答,其实两百二十吨石墨烯,就在他的储物袋里,但是他不打算马上拿出来,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不懂得珍惜。
“那你尽快,”喻老也不多问,而是话题一转,“你在市里的住宅出了点问题?需要我给你安排几个打下手的不?”
“免了,”冯君很干脆地拒绝,“等你们搬出去的时候,我会回去住的。”
因为有喻老这个电话,第二天,证券公司的部门经理又被上级骂了一顿,说你们聘用人也有点眼色,社会影响不佳的时候,能干脆处理就处理了。
于是当天晚上,那撒泼打滚的女人,亲自来到别墅道歉,不过冯君根本没放她进来。
次日,冯君觉得有些无聊,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国散一散心,结果当天中午,迈克尔•雷带着夫人前来拜访。
湖的另一边,已经开始了填湖工程,不过很显然,这工程在短期内不能完工,所以前些日子,这夫妻俩出去旅游了,沿着大西线好好地玩了一趟。
他们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听说冯君住进了别墅,就前来拜访,同时雷夫人想问一下,冯君这一套别墅是否愿意出租一段时间。
冯君当然拒绝了,几十万吨的原油他都敢赊出去,哪里还看得上这点小钱?
然后雷夫人退而求其次,那租给我们两间房子也行,你俩住在这里,不嫌冷清吗?
冯君再次拒绝,结果雷夫人离开的时候,有点不高兴。
因为这夫妻俩的出现,冯君决定不出去旅游了,省得回来的时候,这里又出什么纰漏。
但是住在这里没法修炼,小院行在也不能放出,冯君史无前例地放松了下来。
白天的时候,红姐会出去办事,或者回庄园修炼,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别墅里,真的是有点无聊。
这天是阴天,到了下午,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傍晚时分才停了,天还是阴云密布。
冯君喜欢这样的天气,甚至搬了一张躺椅,坐在院子里淋雨,因为别墅的绿化搞得相当好,外面人不注意的话,也发现不了这里有这样一个怪人。
不知不觉中,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听起来有六七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来到别墅门口,这群人停了下来,隐约听得见他们在说“普拉多”什么的。
冯君侧头看一眼,发现是一帮年轻人在说前一阵的事情,还有人举着自拍杆,在对着镜头说什么,好像是在玩直播。
冯君心里有点无奈,他肯定不愿意别人在自家门口直播,不过前一阵的事情,在网上也有点影响,他如果再出去撵人,不但有违他低调的打算,也容易被人蹭热点。m.
反正现在玩流量的主儿,根本是各种没下线。
不过这帮年轻人还好,有人站在门口讲述那天的事情,同时不忘记跺一跺脚下硬化的地面,“据说门前的水泥地,土地使用权也是这位英俊土豪哥的……”
“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硬化之后充当公众用地,贫穷没有扼杀了我的想象力……因为贫穷,我的想象力根本没有生出来,用不着扼杀!”
年轻人吐槽其实是蛮有趣的,不多时周边又围过来几个观众。
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讨论,要不要在这里搞一出情景还原剧,让那天的情景重现,不过想做到这些,似乎跟屋子主人商量一下比较好……
又有人表示,借一辆普拉多也许不算太难,但是……谁能推得动呢?
又有人说,咱们可以拿纸板画一辆普拉多,权当是道具了。
就连冯君听到这些讨论,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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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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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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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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