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跟着两名炼气高阶,很快地走向了郊外的一个大院子,来到院门口,看门的是两个炼气中阶,笑着打招呼发话,“又弄到一个?什么来头?”
一名炼气高阶毫不含糊地呵斥,“这是你该知道的事儿吗?老实看门!”
三人走进院子里,看到一名出尘上人和一名炼气初阶的女修站在院子里。
出尘上人的眉头一皱,“怎么没有制住?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两名炼气高阶还没有说话,冯君的眉头就是一扬,“我犯了什么事了,要制住我?”
“怎么跟上人说话呢?”一名炼气高阶一抬腿,冲着冯君的腿窝就是狠狠的一脚,“跪下!”
冯君的身子一晃,不见作势,一脚踢出,那炼气高阶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整个人都嵌进了墙壁里。
“小子你找死!”出尘上人脑后幻化出一只大手,狠狠地抓向冯君,出尘上人对上炼气期修者,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直接靠修为碾压。
冯君打出一条索子,不屑地冷笑一声,“区区出尘初阶,也敢狂妄?”
他用的正是缚仙索,金丹之下无物不缚,直接就将对方束缚住了。
幻化出的大手已经抓住了冯君,但是没有后续的灵气支持,瞬间轰然崩溃。
冯君一抬手,就将两个看门的炼气中阶摄了过来,往地上狠狠一摔,两条命顿时就去了一多半,然后又一抬手,就将沉重的大门掩住了。
他看了一眼唯一呆立在那里的炼气高阶,淡淡地发话,“老实待着。”
下禁制什么的,他都没兴趣,有种你就跑呗。
他的兴致在那名出尘初阶身上。
他走上前,从对方身上取下储物袋,抬手下了禁制,又收回了缚仙索,然后沉声发问,“吴明睿在哪里?”
出尘初阶恶狠狠地看着他,“你死定了!”
冯君叹一口气,摸出一根烟来点燃,“答非所问啊。”
他的手中白芒一闪,出尘初阶的右臂已经掉落在了地上,鲜血喷射了出来。
他又吸一口烟,笑眯眯地发问,“吴明睿在哪儿?”
出尘初阶的眼中,是满满的怨毒之色,“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芒一闪,又是一条膀子落地,冯君面无表情地发话,“你又答错了。”
然后他将抽了两口的烟放在桌上,摸出手机开始划拉——杀人之前,先得搞清楚身份。
下一刻,他将半支烟拿起,又吸了一口,掣出长剑指在对方的咽喉处,“最后问你一遍……吴明睿在哪儿?”
他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身份,银杏坊市祝家庄的人——祝擎天?这算什么破名字。
祝擎天大量失血,都快晕过去了,但他依旧倔强地站立着,眼中也满是不屈。
感觉到剑锋已经刺破了脖颈,他才忍不住吐出两个字,“后院。”
冯君抬手一指那个炼气初阶的女修,“你,去把吴明睿给我带出来。”
女修的面色惨白,迟疑了一阵,还是一转身跑开了。
冯君看向那唯一站立的炼气高阶,淡淡地发话,“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吴明睿怎么了?”
这位哆嗦了好一阵,才颤巍巍地发问,“大人,您是上人?”
剑芒一闪,又是一条胳膊落地,冯君冷冷地发话,“回答错误!”
“吴明睿牵扯了一件大事!”炼气高阶没命地叫了起来,“有大人物要拿他和他的朋友,我们都是小人物,也是被逼无奈的。”
冯君淡淡地发问,“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炼气高阶放声大哭了起来,他是坊市里一个小家族出身,平日里仗着修为,在坊市游手好闲欺压良善,却又注意不招惹巨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此刻他连止血的胆子都没有,只能哽咽着回答,“我们只是小人物。”
就在这时,有人冷冷地出声了,“道友好大的威风,出尘中阶冒充炼气高阶……扮猪吃虎很有意思吗?”
冯君侧头看去,却是一个出尘高阶和一个出尘中阶相伴而来,那出尘中阶的眼中满是怨毒,再仔细看一看,此人跟祝擎天的相貌有三分相像。
冯君的敛息术得自于梁中玉,原本就不是多高明的术法,他还只修炼了一半,后来虽然也有敛息术入手,但他已经……用他的话说是成长起来了,就没再琢磨此术。
大佬此刻就忍不住嘀咕一句,“早让你学些好点的藏气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区区一个出尘高阶都能发现你的真实修为。”
出尘高阶还是……区区?冯君忍不住暗暗嘀咕一句,我现在才是出尘中阶好不好?
金丹真人……确实是阴死了几个,但是人不能飘的,懂不懂?
冯君收起长剑,看着那出尘高阶,摸出一把折扇来,摇了两下,傲然发问,“你是何人?”
出尘高阶眉头皱一皱,心说这货怎么这么狂,莫非真是有根脚的?
说实话,要不是他见过了太多的家族兴衰,这会儿哪里会跟对方客气?早就动手了。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发话,“阁下是不是应该先……”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光一闪,他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那名出尘中阶名唤祝高扬,算是祝擎天的堂叔,两人知道前院的变化之后,他恨不得直接赶过来诛杀对方,但却被出尘高阶超胜上人劝住了——“先问问清楚,再动手不迟”。
他一直在强忍怒火,想要搞清楚对方根脚,你要是没根脚,我非杀你报仇不可。
祝高扬正竖着耳朵听呢,猛然间发现,超胜上人居然凭空消失了,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作了一脊背的冷汗,“你、你……你做了什么?”
冯君最头疼的,就是对上一打多的局面,虽然他自认战力也很强悍,但是在修仙界,真的不能随便骄傲——你知道对方有什么强悍的底牌吗?
被他阴死的金丹就不用说了,前文说过,太清派的剑修李只身,都曾经重创过金丹。
不过现在笼生折扇收起一个出尘高阶,只面对一个出尘中阶,他真的就没什么压力了——要是一对一还能让你得手,那我还是再回地球苟着吧。
所以他根本懒得回答对方的话,收起折扇来,自顾自又摸出了手机,划拉了两下。
然后他又点起一根烟,慢吞吞地发话,“祝高扬是吧?我就把话搁这儿了,如果不想让我灭了你整个祝家庄的话,我问……你答!”
“灭我祝家庄?”祝高扬笑了起来,仰天大笑的那种,“原来在你眼里,祝家庄随手可灭?怪不得你敢如此折磨擎天……竖子,你可以动手试一试,我祝家庄未必没有真人老祖!”
冯君的眉头皱一皱,沉声发问,“你这是选择了拒绝回答吗?”
“我回答,”出乎意料的是,祝高扬居然表示愿意配合,不过紧接着,他就提出了一个条件,“我能给我的侄儿治疗一下断臂吗?”
“不可以,”冯君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莫名其妙地被你们带过来,又莫名其妙地差点被制……我就想问一句,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祝高扬怔了一怔,他也是听那炼气初阶的女修说,此人讨要吴明睿的消息,不果之后才出手伤人,但是真没想到,是自家侄儿招惹对方在先。
他忍不住问一句,“擎天,是这样的吗?”
祝擎天两个膀子的血哗哗地流着,虽然他已经收缩了经脉和血管,但是终究失血过多,现在他只是靠着胸中一口不平气,才没彻底地昏厥过去,要量血压的话,肯定是休克血压了。
他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连超胜上人消失的一幕都没注意到,听到祝高扬问出这么一句话,毫不犹豫地回答,“叔父,此人不肯乖乖被制,论罪当诛,你要为我报仇!”
“我去尼玛的,”冯君抬手一道白芒,打向了祝擎天,“给我死吧!”
“剑下留人!”祝高扬高叫一声,却是已经晚了。
见到侄儿的头颅落地,他睚眦欲裂,大喊一声,“贼子……纳命来!”
紧接着,一道飞剑刺向冯君,迅疾无匹。
冯君身子一闪,就避开了飞剑,也不管对方的飞剑会追踪,抖手一块大印打向对方——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山河印了,都有点生疏的感觉。
祝高扬心中盛怒不已,但是却没失了理智,眼见这大印来势汹汹,并没有硬扛,而是迅疾地让开,同时不忘往身上拍一张防御符。
他一边操控着飞剑攻击冯君,一边大声喊道,“快发响箭,请坊市维护秩序。”
冯君使用山河印,总觉得有点不趁手,这玩意儿的威力确实不小,但问题的关键在于,速度还是有点慢,而且没有跟踪的功能。
就像他此前得到的缚仙索,号称“金丹之下无物不缚”,但是事实上,速度也慢,而且非常受环境的影响——在密林里根本没法施展。
所以他索性收起了山河印,一记神识攻击发出,然后再次祭起了缚仙索。
大佬却是幽幽地叹口气,“堂堂的番天印的仿品,被你用成这样……你师门的前辈,居然没有干掉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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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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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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